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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觉非想起孙明昶迂腐的模样,登时哈哈大笑。
其实云深已经写好的应战诏书也是四六骈文,只是尚未呈给澹台牧。他撰写的时候真是卯足了心力,想与孙明昶一较高下,这时听宁觉非一说,脸上微微发烫,却是不敢拿出来给他看了。想了想,他对古英说:“那就再把淳于乾发出来的圣旨给觉非读一读。”
这些自然都是原文抄录过来的。古英便展开了另一张纸,清晰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盖闻天子有四海之富,社稷有五岳之广,万邦稽首,百族蹁跹,我南楚诞受天命,威德加于万里,荣光播于四海,礼乐中和,诗书蕴籍,百姓熙乐,世世不绝。然野岭之外,荒原之中,茹毛饮血,蛮夷之族,枭獍之心,虎狼之性……荼毒生灵百万,蹂躏州县千里,使先贤叹息于庙堂,万民痛哭于九原……是用气愤风云,志安社稷,因天下之期望,顺宇内之推心,爰举义旗,以清妖孽……”
就古代来说,这个圣旨倒是通俗易懂。古英读得节奏分明,甚是悦耳。宁觉非听着,不由得点了点头:“这文章写得不错,让人听得明白。”
云深朗声笑道:“觉非啊,这个妖孽就是你啊。”
宁觉非微感诧异:“是吗?是说我?”
古英也笑:“是啊,南楚说宁觉非进入北蓟后忽然心性大变,乃是被国师大人施了妖法,引妖魂进入你的身体之中,夺你心魄,因而你已不是原来的宁觉非了,而是一个不知从哪里来的妖孽,是我国用来扰乱南楚人心的。”
“妖法?”宁觉非听得眉开眼笑,看向云深。“那也说得是,多半是有些妖术。”
云深忍俊不禁,却不接他这话,只是诚恳地道:“觉非,那你看,我们该怎么写这应战书?”
宁觉非一愣:“文字上的事,我可是半点不懂。打笔墨官司是你的事,怎么问我?”
云深笑道:“俗话说‘功夫在诗外’,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宁觉非想了想:“既是发给天下人看的,总得让天下人都看得懂。”
云深思索着:“可是,也不能粗鲁不文,让南楚笑话,说我北蓟果然是蛮夷之邦。”
“那当然,你是才子,文章自是好的。嗯,总之豪气点,不要骂人,方见君子风度。”宁觉非从容地笑道。“比口头上输赢没什么意思,还是要在战场上见高低。”
云深点头:“说得是。”
宁觉非想了想,豪爽地道:“他们说得冠冕堂皇,其实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我们也不必效那掩耳盗铃之举,就明明白白地说出来。倒要看看今日的江山,将来却是谁的天下。”
“好。”云深和古英同时拍手称快。
宁觉非却没兴趣谈文字之事,起身道:“云深,你便回蓟都吧,我明日一早就出征了。”
古英见机得快,连忙道:“那我先去准备准备。”
说完,他便溜出了军帐,不但顺手把门帘给拉好,还找来了云扬把住门,不准任何人再进去。
云深见帐中已无他人相扰,便起身上前,一把拉住了宁觉非,轻声道:“你……多保重。”
宁觉非伸手,顺势将他紧紧搂住,说道:“我会的。”
云深环抱着他的腰,心下实是万般不舍。
他赶到神威军中不过只有一天,表面上是来送南楚檄文的,实际上却是那股强烈的思念之情焚心蚀骨,煎熬着他。
宁觉非一直呆在军中,紧张备战,他们已有几个月未曾亲热了,这时搂着云深温软的身体,顿时一股热血涌上心头。
他将头埋在云深的肩颈之间,嗅着那股熟悉的清爽香氛,忽然喘息道:“我们还有一夜的时间。”
云深自然明白他说什么,这时脸上一红,却也不再忸怩,更不愿有片刻耽搁。
两人迅疾分开,脱衣解带,随即拥抱在一起,倒到角落处的床铺上。
他们狠狠地吻在一起,鼻中气息灼热,呼吸粗重急促,情欲的烈火炽热燃烧。便只片刻功夫,两人的欲望都傲然挺立,差点忍不住便要泄出。
宁觉非猛地探手,将两人的分身都牢牢握住。他紧紧贴着云深骨肉亭匀的身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云深抱着他筋骨强健的身体,浑身都在轻颤,头脑一片昏乱,只想要他要他要他。
宁觉非分开他的双腿,将二人沁出的欲液以手指沾了,轻柔地缓缓送入。
云深却已是情动至深,身子已是完全放开,带着迫不及待的诱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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