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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但很快就恢复如常。语气淡漠地道,“你说错了。不是一碗,是三碗。”
早,中,晚。每日三次。
他每天也只能见那人三次。匆匆地来,匆匆地走。
最初的伤口都是由那人亲手割开的,一道道划在他的心上。
齐雪衣已经记不清楚自己的双臂上共有多少道伤痕了。
旧的还没好,又添上新的。痛得麻木了,便也没有了感觉。
“你们若是想走,我可以提供一份魔教的地图,出不出的去就看你们的造化了。若是想留,就乖乖地待着不要乱跑,我这里鲜少会有人来,还是较为安全的。”
齐雪衣扭头对两人这么交代了一通,也再无其他话可说。出了门,坐在水榭的栏杆上吹起了笛子来。
艾云扬和季子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副无奈的表情。
走得打算自然是没有的,现在的对策也只能是——敌不动,我不动。齐雪衣是个关键人物,还是得想办法从他口中套出点消息来。
季子轩看着艾云扬捧着点心正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叹道,“你还真是悠闲啊!”
艾云扬示意他坐过来一起,支着下巴思索道,“其实我想知道为什么他的头发会是白色的?”
季子轩应言向门外看去,朱红的栏杆上一个白色的人影,连头发似乎都在阳光下闪烁着银光,每次看过去都给人一种惊心动魄的感觉,仿佛不似这尘世之人。
“他长得很好看不是吗?”季子轩垂下了眼眸。
艾云扬嘴巴里塞的鼓鼓囊囊的,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
季子轩却听得很明白,唇角勾起细细的弧度,也许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
那人说了四个字——
没你好看。
一天一夜没合眼被各种突发事件弄得疲惫不堪的两人,安静下来后,实在是有些支撑不住。齐雪衣在外面都听到了从房间里传出来的鼾声,不禁停下了吹奏。
看着两人倒在床上相拥而眠的样子,又是惊讶又是羡慕。
倒还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
齐雪衣为他们轻轻关上了门,一个人在外面枯坐了大半个下午。
他想到了一些以前的事。
他从一出生起就是一头白色的头发,爹不疼,娘不爱,兄弟姐妹也想着法子欺负他。后来流落街头,总是用衣服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却仍是免不了被人指指点点说成妖怪。
只有一个人不会这么说他,甚至会在他被欺负时帮他讨回公道。
可是那个人后来不见了。
再次遇见的时候,已是面目全非。
泛着银光的面具下是一张熟悉的脸孔。却可以毫不留情的割开人的咽喉,刺穿人的心脏。
明明以前是那么温柔的人,现在却好像变了个样子。
连对自己,也是那么的残忍。
他想,他在那人的眼睛里,大概只是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罢了。
因为魔辰需要他的血来助长功力,所以自己就必须待在这种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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