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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走吧!我看柳林,可能有正事儿。”
几个人寒喧告别。欧阳凡带着江如慧,坐进小车里。柳林则不断地朝车摆着手,大步朝楼房的那一面走去,很快就消失在楼角处。江如慧极为沮丧,嘟着嘴,仰在座椅上。欧阳凡看看她,明白了她的心思。
“如慧,说说吧,别神山武道地骗哥。哥是心理学专家,一切都洞若观火。”
江如慧不满地斜斜眼睛,似乎很想说些反驳的话。可待了一会儿,蓦地笑了。欧阳凡真没想到她的神情变换得如此之快。江如慧快乐地道:“哥,咱打个赌吧!我敢猜,柳林急着外出,是与那张报纸所登载的事情有关。你敢不敢打这个赌?”
欧阳凡沉吟了。其实,欧阳凡刚才已经看清,那张报纸被柳林反复看过。看来柳林对案件很关注。难道柳林真的遇到了大事儿,却不想告诉人吗?
欧阳凡当机立断:“打什么赌啊?快,我化妆,你跟在后面,我们跟踪柳林!”
“哎呀!哥,太好了。”江如慧果然对这类具有探除意味的行动很感兴趣。
欧阳凡车里是装着化妆用品的,这源于他去精神病院考察的经历。作为一个心理学专家,他必须研究各类精神现象背后的秘密。所以,他的车上不仅有化妆品,而且还带着望远镜、录音机等等东西。他化妆成一个老年人,沿着楼侧的小马路前行。而江如慧远远地跟在他的后面,两人通过手机联系。欧阳凡看到了柳林。他没有坐车,而是大步流星地前行,明显是往长河集团的办公楼方向去了。
四、地下荒洞
柳林确实有大事儿。江如慧说的时候,柳林心内大吃一惊,但表面上,他却镇静自如,因为这是不能告诉别人的秘密,机密!
昨天晚上,很静。应该是一天中最美好的时间。柳林吃过了饭,舒服地坐在家里的沙发上,正想看那台旧得不能再旧的电视,门被撞开,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冲进来,是他姨家的弟弟沈间迎。沈间迎满脸惊恐,平时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也乱篷篷的。他一屁股坐在床上,眼泪汪汪:“哥,你要救我!”
“救你,啥意思?”
“是的,是的,你要救我,一定要救我!”沈间迎抱住头,痛哭起来,非常伤心。柳林上前拉他,劝他,问他,他却不再回答,哭得呜呜的。蓦地,他惊怕地停止了哭泣,跳起来,喊道:“哥,你快拿上手电筒,跟我走!快!”
“你到底要干什么哪?”
“走吧,走吧!”
柳林不得不听从了他的命令。
正是晚上七点多钟,中国北方的天,夜色黝黑,春寒料峭。两个人出门坐上出租车,穿过大街小巷,很快来到北环路。车顺着两侧没建完的楼房所形成的小道,直奔百米外的小北山防空洞。
柳林讶然。
小北山防空洞周围黑漆漆的,还没发出绿叶的树木疏疏落落地站立着,看不见人影,听不到声音。下了车,沈间迎直奔山脚下一处地方。柳林马上知道,他是想揭开小北山防空洞的下水井盖。十多年前,他和沈间迎一起习武,曾经与伙伴们在半夜来到这里,通过下水井进到防空洞里。
果然,沈间迎揭开下水井盖。柳林按亮了手电筒,只见破损得很厉害的井壁上,有一溜用钢筋弯成的梯子。两人一前一后,踏着梯子往下去。梯子年久失修,颤颤摇摇的,似乎一踩就要断掉。
柳林几次问沈间迎要干什么,沈间迎却拒不回答。
下到井底,右侧的井壁基本已经塌陷,露出一个洞,与里边的防空洞相接。两人进到防空洞里。洞里宽大,地面上有很多的石头、砂土,洞也曲曲弯弯的,空气非常不好。
十几年前,这里曾经是柳林和伙伴们的乐园。大约有一年的时间,他们常常半夜来到洞里,拓开一个空场喝酒。没有人打扰,只有神秘和安静。他们还抱来不少的干草,喝多了就睡在这里。后来发现空气沉闷,有一个小伙伴心脏不好,差点背过气去,便不再光顾。沈间迎为什么突然要来这里呢?
沈间迎停住了,这正是十几年前他们呆过的空场,被整修过的地面仍然显得平整。沈间迎拿过柳林的手电筒,趴到地上,仔细照。地面是水泥浇筑的,很结实。可地面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后来,他抬起身子,从墙壁的缝隙里拿出一包东西,是一件半旧的西服包着的东西。他打开西服,里边露出一柄刀,一侧带锯齿的刀,在灯光下闪着贼光!
柳林惊呼一声。沈间迎却一屁股坐到地上。他似乎全身都发软了,喃喃地道:“完了,完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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