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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十字架必须由我自己背负。
在我分发了那些计算机用户手册一周后的某一天,斯图尔特手里晃着一张蓝色备忘录走进我的办公室。我当时正在利用休息时间看《时报》,斯图尔特啪地一声将那份备忘录扔在报纸上,奇%^書*(网!&*收集整理“看看这份材料。”他对我说。
备忘录是财务处写来的,它要我们再送去一份计算机用户手册,因为他们最近新添了一台终端机。我抬起头来看了看斯图尔特,“好的,”我说,“我再找一份给他们送去。”
“这不太好,”斯图尔特说,“你开始就应该知道他们需要多少。”
“我手里只有加布留下的雇员名单,”我告诉他,“我不知道他们新添了一台计算机。”
“你应该知道,因为这是你的责任。你应该向每个部门的负责人咨询一下他们到底需要多少,而不要依赖那些过时的名单。
你简直把事情弄得一团糟,琼斯。“
“我很抱歉。”我说。
““你很抱歉?这件事会反映到我们部门领导那里。”他拿起了备忘录,“我必须向班克斯汇报,让他决定对你采取什么措施。
你尽快把用户手册给财务处送去。“
“我会送去的。‘俄说。
“你最好现在就去。”
从那天起,我的日子便开始越发难熬了。
回家之后情况也好不了许多。当我到家时,简正在做汉堡杂烩饭,同时在看重新播出的黑色幽默喜剧《军事外科医院》。
我一直都很讨厌汉堡杂烩饭,可是我从来没有告诉过简,而这种事情仅靠她的想象力是永远想象不出来的。
我走到电视机旁,换了一个频道。我虽然喜欢这部老掉牙的喜剧片,可是我更喜欢看新闻,我宁愿从一进家门那一刻起一直看到黄金时间。如果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每天发生了什么事,什么地方又发生了些什么灾难,我会感到坐立不安,而简似乎并不在意这些,她甚至在看新闻的时候也只关心电影预告,她喜欢看一些重播的电视剧或者有线台的电影。
这曾经是我们之间大多数争论的导火索。
她知道我现在的处境,她也知道我的感受。我无法使自己不认为,她今晚对电视节目的选择简直就是一次蓄意挑衅,她在试图激怒我。通常在我走进家门的时候,电视总是在新闻频道上。今晚她却没有这样做。我感到自己好像挨了重重的一记耳光。
我看着她,“为什么不看新闻?”
“我今天参加了一场考试。我实在太累了,想看一些轻松的娱乐节目,不想再费脑子了。”我理解她的感受,当时如果对她谦让一些就不会有事了。可是我仍然在生斯图尔特的气,我想我总该把这口气撒到什么人的头上。
我们终于爆发了一场恶战。
我们吵得很凶,几乎打了起来。之后双方道了歉,接着又是接吻又是拥抱,最后终于和解了。她进厨房继续做她的饭,我在起居室里看我的电视新闻。我甩掉了皮鞋,躺在长沙发上。我意识到,我还没有对她说我爱她。
她也没有对我说她爱我。
我把这个问题考虑了一会儿。我的确爱她,而且我也知道她爱我,可是我们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过这个字眼儿了。
过去我们还经常说,奇怪的是,尽管那时我告诉她我爱她,但是我并不能肯定自己是否真的爱。这三个字既空洞又陈腐,甚至还有些虚假。第一次说出口时感到它代表了一种希望而不是承诺。后来的感觉和以前并没有什么两样,既没有快乐,又没有宽慰,只是模模糊糊地感到一丝不安,好像自己对她撒了谎,担心迟早会被她发现。我不能断定她的感觉如何,但是对我来说“爱”是一个转换词,它用一种能够被接受的方式把男女之间的朋友关系转换为同居的情人关系。它虽然十分必要,但是却不一定那么真实。
我们搬到一起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说过这个字眼儿了。
她也不再说了。
但是我们的确相爱,而且比以前爱得更深了。它是那种……它不是我们所想象的那种爱。我们欣赏着相互陪伴的生活,在一起感到很开心,但是当我下班回家时,我并不像电影上表现的那样,为她脱掉衣服,把她放在地板上,随时随地跟她疯狂一下,她也不是面带微笑,身穿三点式泳装迎接我回家。我们的生活并不是小说、电影、音乐和电视向我们所展示的那种梦幻般的浪漫的爱情生活。尽管它是美好的。但是并不那么十全十美,也不是每时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