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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中正真的对军事政治毫无兴趣,不贪权位,是个散淡之人?”汪精卫像是在问陈璧君,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你呀,不要太过于天真。”陈璧君撇撇嘴,对汪精卫说,“我看蒋介石不那么简单,你要警惕!”
“我看不出,他先辞军长职,后辞总监职,现又要辞卫戍司令职,他究竟想干什么呢?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呢?”汪精卫用手梳理着头发问。
“辞军长职,我看他未必真心。其实,就算他真心,也没有什么。他让何敬之(何应钦字)接他,还不等于他自己继续当军长。谁不知道何敬之是他的亲信、死党?!辞总监职,是在意料之中的。要是换了我,我也要辞。总监,既无实权,又容易得罪人,傻瓜才肯干呢!像二军军长谭祖安(谭廷辏ё郑�����ぶ煲嬷�ㄖ炫嗟伦郑��木��だ钊纬保ɡ罴蒙钭郑��寰��だ畹峭�ɡ罡A肿郑�⒘���こ趟淘疲ǔ糖弊郑┧�牵�际蔷�ぃ�世�槐人�常�芰Σ槐人�酰��Σ槐人�伲��臼裁醇喽饺思遥∪思宜�蛩�恼耍浚 背妈稻�灰环治龅馈�
汪精卫用心地听着,脑子里也在思索着这几个问题。
“倒是辞卫戍司令一职,不知他是何用意,难道是闹情绪,发泄不满?……”陈璧君也沉吟开来。少顷,她斩钉截铁地说,“辞就辞,让他辞好了。他辞了,就让东成(王懋功字)代,我看不见得比他差!已经有好几位对我讲过,说蒋介石手中的军权,也太重了些。有人担心他成为新军阀呢。依我看,这个担心也不无道理。想削他还愁着不好下手,他倒好,自己送上门来了。兆铭,干脆,不妨来他个借坡下驴!”
汪精卫轻轻摇头,不知是表示不赞成,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哼,你呀,总是优柔寡断!”陈璧君不满地白一眼汪精卫,“蒋介石此人心术不正,城府很深,并且出手狠辣。我总有个预感,弄不好我们要吃他的亏!”
汪精卫轻蔑地笑笑,不屑地说:“不必过虑。他不就是个校长吗?不就是个新当选的中执委常委吗?顶多算个后起之秀吧,有什么了不起的!当我跟随孙总理出生入死干革命,并获得领袖称号时,他蒋介石在哪里?他不过是日本陆军士官学校的‘二等兵’,在北海道第寸三野战队洗刷军马罢了……”汪精卫收住笑,又说;“不过,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防他一手就是了。”
陈璧君不吭声了。
汪精卫又说:“这一阵子,中正在闹情绪。这我是知道的。他在苏联顾问那里碰了钉子,军校的两派闹得厉害,他说话也未必那么灵,共产党内有人反对他,社会上也有些不利于他的说法,他日子不好过呢!我是体谅他的。璧君啊,你要知道,从大局着眼,也还得团结他。何况,从他目前公开发表的言论看,同我还并没有多么大的分歧。当然,我同意你的分析,此人善权谋,他这个辞职,有搞名堂之嫌。但你知道,我汪兆铭是坦坦荡荡的君子,是真诚待人的,中正若不真诚待我,那也就不要怪我无情了。我意,欲擒故纵,他不是假装辞职吗?我就假装挽留。待时机成熟,再干脆准他的辞呈,让他木匠戴枷,自作自受。历史上有所谓‘杯酒释兵权’,我们用不着设宴喝酒,一个会议,一纸命令足矣!”
陈璧君“扑哧”一声笑了。
汪精卫站起身来,想了想,交代陈璧君说:“抓军队很重要。我意,你要和孙夫人、何香凝一起,组织妇女界多到几个军去劳军、慰问,既鼓舞士气,又密切双方关系,还能掌握一些情况。”
蜜月苦短二(5)
陈璧君点头表示同意。
汪精卫踱着步子走进办公室。他坐在办公桌前沉思了一会儿,提笔给蒋介石写了下面一封信:
介弟同志台鉴:
日前东成电话,云弟辞卫戍司令职,昨晤择生(邓演达字),并云已见辞职明文,甚为惶惑。事前兄未闻弟说一字,今请约定以后弟无论辞何职,乞先明以告我。因兄糊涂,致弟办事困难,则兄必不吝改过;如发见困难,咎不由兄,则当谋共同解决;如无可解决,则当共同引退。否则兄亦可自由辞职,不先取得弟之同意矣。务乞赐复为荷。
此上。敬请近安。
兄兆铭谨启
十四日晨,当来黄埔面晤一切,惟先复数行,庶几今夜能睡也。又及。
汪精卫写这封信的时候,心中一直想着“兵不厌诈”四个字。这两个一度亲密无间的大人物,彼此心里谁都明白,此时他们已经是貌合神离,同床异梦了。
三天前,汪精卫就曾给蒋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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