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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见我问她,便故作神秘的回答说:“不告诉你,你就当成是女人的直觉吧,嘻嘻。”
得,小饭碗,她还给我端上了,不告诉拉倒,哥们儿我也没那闲工夫知道。我从包里拿出了一瓶纯净水,刚才那半条虫子真是把我恶心到了,但是不知道为何,我的肚子竟然有一种还没吃饱的感觉,好像还有点儿饿。
难道那菜虫子还有开胃的功效么?
但是打死我我也不敢再吃那盒饭里的菜了,那饭还行,还能吃。我便无奈的从座位下的包里拿出了两根‘哈红肠’。
这个‘哈红肠’,可是哈尔滨的特产额,要说哈尔滨最经典的吃的就是红肠和干肠。红肠的味道是大蒜味的,里面还有许多肥肉丁,下酒极佳,配上啤酒,味道那叫一个销魂。就是太贵了。一百块钱买不到几根儿,我这次回家一咬牙买了三百块钱的,这叫一个肉疼。
刘雨迪见我拿出了大肉,这小丫头的眼神竟然变了,挣得大大的看着我,我心想她这馋嘴的毛病还真没变,于是我给了她一根,我正想张嘴咬的时候却发现了对面坐着一个带孩子的妇女,她怀里的小孩儿显然也吃不惯这火车上的盒饭,于是我又掰了一半给了那小孩儿。
刘雨迪笑着对我说:“小非非,想不到你这性格还是没变啊。”
我嘴里嚼着红肠,问她:“我啥性格?”
刘雨迪掰了一小块红肠扔进嘴里,然后对我微笑着说:“嘴硬心软。”
她这四个字儿可真是掏我内心深处去了,唉。
从小我老爹就教导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是做事儿也必须要狠,人不狠就他大爷的站不稳。我一直觉得我老爹和我说这种话简直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因为我随他,他心也软,但是嘴上却不饶人。
感情我这么倒霉也是有一定的遗传因素作祟的。
想想还真挺郁闷的,索性就不想了,我问刘雨迪:“对了,你这回家,带没带点儿啥东西啊?”
刘雨迪摇了摇头,和我说:“没,这个月钱花的太冲了,没钱了就没买。”
我心想你这倒霉孩子,一年回一趟家还空手,实在是说不过去,我想了想,就把座位底下的那个包拿了出来,把我买的哈红肠分出了一半儿,递给了她,和她说:“拿去吧,就说是你买的,老太太岁数大了,让她高兴高兴。”
刘雨迪有点愣住了,想不到这小丫头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她脸有些红的对我说:“你这是干啥呀,多不好意思。”
我对他说:“给我还讲究啥,从小玩儿到大的,再说了,你们刘家对我们崔家有恩,这就当是我给老太太的一点儿心思吧,等过完年,我家要是去你家串门,我也跟过去看看。”
她见我此刻如此真诚的表情,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脸竟然更红了,也就不好再推辞,便收下了。
吃完饭后,我俩便又开始聊了起来,但是和这种小女生聊天,不外乎衣食住行中的衣食,好在哥们儿我天生也是嘴贫的主,聊呗,下雨天大孩子,闲着也是闲着,正好还能打发这无聊的时间。
大概四五个小时过后,龙江到了,我起身拿着我的东西对刘雨迪说:“先跟你说声过年好啦,我到了,等过完年再去看你。”
刘雨迪点了点头,笑着对我说:“恩,小非非再见啊”
我无奈的苦笑着,走下了火车,心想着看来这小丫头是没法改过来了,算了,小非非就小非非吧。作废变小费,也不错。就是消费挺大的。
这么多年了,家乡还是没有变,一下车就闻到了浓厚的土地气息,一回到这小破县城,就感到心里特别的踏实。
看来以后要是漂泊累了,还真得回到这里,因为这里是我的根,呸呸,我才多大啊,怎么感觉想老头子似的了呢。
出了站口,发现老爹早已经等着了那里,多少年了,每次回家他都来接我,望着老爹那有些驼背的身影,已经不是小时候我眼里那个魁梧的男子了,我鼻子忽然一酸,想到这一年里发生的事,差一点就没有机会再次的回到龙江。
因为我确实想到过死亡。当时没觉得恐惧,但是此刻我却忽然真的觉得害怕了,是那种后怕,我才发现,我不是什么都没有,我还有我的家乡,我的家,我的老爹,我的奶奶。
这份亲情的羁绊是永远都抹不掉的。
我忙擦掉了那还没流出来的眼泪,笑呵呵的向我老爹抱去,老爹确实老了,记得以前他能很轻松的背我上下学,但是现在我往他身上一扑他都有点儿不稳了。
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