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钝钝的,连同一呼一吸都带着颤。
可她在心里又暗笑自己:有什么好难受的?从一开始就料到了这样的结果不是吗?如果连这都接受不了,接下去漫长的日子她要怎么挨?
乔尔攥紧手指,在侧过身去背对江律声时闭上眼睑,将嘴唇咬得发疼。
索性,这一路再没有什么交流。
车子很快到达玫瑰苑,乔尔匆匆拿了自己的东西下车,关上车门转身就走,一方面她很怕母亲就在这附近,会看到江律声;另一方面——对这样恶劣的男人,她认为连道一句谢的必要都没有。
江律声仍旧坐在驾驶位,对于乔尔这种不算礼貌的行为倒也不甚在意,小区过道里乔尔的脚步走得很急,苗条倩丽的背影被包裹在一套款式简洁的女士套裙下,她的身材线条被勾勒得恰到好处。
男人的视线不动声色收回,长指摩挲过精致打火机的机身,直到那上面有了热度,他才慢条斯理地点上一根烟,眯眸抽了一口。
慢慢回味起她方才在车上不经意提起的一句话——“那是我最后一次见他。”
男人瞳孔深处的眸色起了些许变化,既然4年以来她都没有见过乔德鑫本人,那么上一次在宁城监狱探监的那个人,又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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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尔一整个晚上都没怎么休息好,她做了一个梦。
黑夜无边的环境里,突然亮起一盏明晃晃的灯光,罗思昶就站在那道光线里,表情痛苦地对她说着“抱歉”,却转眼就把她扔在了一张床上,而后白炽灯再次熄灭,罗思昶的声音也一并消失在了这片漆黑而安静的世界里。
她感到自己的整个身体都是绵软无力的,明明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却始终都醒不过来。
渐渐的,在那一片黑暗之中,她感觉到有人覆盖上了自己的身体。
略带薄茧的男性大掌从自己的肌肤上寸寸滑过,力度很重,她忍不住失声尖叫了出来。
明明应该推开,可动作到了手上却变成了缠紧,任由黑夜中的那具陌生身体在自己身上肆意妄为,带起一阵又一阵极度颤栗的感觉。
梦中的乔尔使劲眯着眼睛去适应黑暗,很想看清楚伏在她身上的那张男人的脸,只是反复试了好几次,却始终没能成功。
低哑压抑的男声贴着她的耳畔传来,“小妖精,怎么这么紧,真是来要我命的!”
那种灼热粗重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处,惊得乔尔浑身一个激灵!
这……这个声音,怎么那么像江律声?
她倏地睁开双眼,目之所及的是一张被放大了的江律声的脸,吓得她顿时又掀上被子将自己蒙了进去。
幸幸站在床头,一张小帅脸上的表情很是忧郁,别的小朋友都是因为赖床被爸爸妈妈叫醒,为什么他这个小朋友还得负责叫妈妈起床?
“妈妈,你快点起床,要不然我要迟到了!”幸幸小朋友表示很生气。
乔尔听见儿子的声音,才意识到自己是把梦境跟现实混淆在了一起,她真是昏了头了,明明自己一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儿子,怎么会想成江律声?
一定是因为昨天江律声那番话的缘故,搞得她有些精神紧绷。
乔尔敲了敲还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在幸幸嘟着小嘴一脸傲娇的注视下,开始刷牙洗脸。
本来因为乔尔工作的原因,每天去幼儿园接送幸幸的一般都是关悦群,不过小家伙前几年在国外跟妈妈生活惯了,潜意识里还是比较黏着妈妈,有时候在幼儿园的表现比较好,就会要求妈妈第二天送他去学校,比如今天。
“好啦好啦,妈妈知道了!”乔尔深吸了口气,清空掉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这才随手从洗漱台上拿了一根皮筋将头发扎成一捆马尾,带着儿子出门。
见幸幸的一张小嘴还撅着,她无奈之下只好在路过书店时用一本《数独游戏》收买了小家伙。
才4岁的孩子,也不知道从哪儿接触了这类游戏,每次关悦群买来的报纸里有数独的那页总会被这小子撕得面目全非,乔尔不禁想起自己念书的时候在数学方面还是个学渣,只能把孩子的这类爱好归结到那个男人身上。
会不会,幸幸的爸爸还有数学方面的天赋?
算了,她一点也不想知道!
送完幸幸到幼儿园门口,乔尔跟他挥手告别,这才转身搭公交车去往安硕。
从办公室同事的聊天内容来看,昨天应该是没有人注意到罗思昶曾经出现在安硕门口的事,倒是有同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