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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光线突然从四面八方夺走他的视线,余时中什么都看不到,只觉得鼻子每个细胞都被氧气滋养了一遍。
他垂死般大口吸气没多久,嘴巴突然被狠狠封住,堵住剩下的氧气,入侵他的舌头彷佛要将他刚刚吸进去的氧气通通吸回去一般,灵活的舌头直往嗓子眼钻,蛮不讲理得吮舐他稚嫩的口腔壁,掐缠他脆弱的舌头,榨乾他所有的津液,和飘零荡漾的意志力。
余时中只觉得一阵灭顶的痛苦和快感,两种矛盾的极致感官交杂互撞,他这次是真的什么都不能再想,真的要死了,要被亲死了……
杜孝之真的是把人往死里亲,他扣住余时中的后脑勺,激烈得吸吮他口腔内的柔软,直到余时中全身瘫软在他的双臂间,眼睛都微微翻出白眼,才抽出他的舌头。
“呼、咳咳哈恩,咳、哈啊……呼……”
余时中像是溺水刚被打捞上岸一般,猛咳了好几声,凶猛得大口喘气。
他发出劫后余生的哼唧,双收一摊,往后倒进杜孝之的怀里,等恢复得差不多,才翻开眼皮,狠狠用眼睛控诉顶头云淡风轻的男人,恨不得拿眼刀刮下他一层皮。
杜孝之好笑得刮了刮余时中的鼻头,道:“爽吗,宝贝?”
余时中气到没力气说话,翻了一个大白眼。
杜孝之拨开他被汗水浸湿的额发,低声问他:“最近还有气喘吗?”
余时中懒懒得摊在杜孝之的怀里,主要是真的没有力气再动,他又翻了一个白眼,想了一想,摇摇头。
两人都没再说话,他们一直维持交叠的姿势,倒在床上依附彼此的体温,享受难得安静的片刻。
余时中迷迷糊糊眯起眼睛,房间的温度太舒服,让他提不起精神继续拜托杜孝之兑现他答应的事,而背后环抱他的男人也没有再骚扰他,他没多久就沉沉睡去,还小小声舒服得打起甜鼾。
余时中再次醒来已经接近半夜,他晕头胀脑得沿著床头撑起上半身,隐隐约约看到书桌前坐著一个人。
杜孝之听到被单摩擦声响,放下手上的书,转头对余时中道:“去洗把脸,我们出去吃饭。”
“啊?”余时中没反应过来,手上却很听话得套上外出的衣裤。
杜笑之只是微笑,就维持同样的姿势把青年穿衣服的一举一动收进眼底。
“这么晚了,现在几点?我该回……”余时中有些犯困得嘟囔著,讲到一半才发现自己好像没有地方可以回去。
“睡饱了?我们去万泰阁吃馅饼粥。”
“……好。”
杜孝之等他穿得差不多,起身先离开卧房,打开门的时候他对余时中说:“你的东西我叫邱圆拿到房间里了,去看看有没有漏掉什么。”
☆、四十三
“找到地方住了吗?”
余时中掏出打火机,熟练的把烟点燃,他虽然不抽菸很久了,但随身携带打火机的习惯一直戒不掉。
“谢谢。”王耀冲余时中露出一口白牙,他换了一个舒服的站姿,瞄了几眼余时中的穿著。
“五哥永远都抽同一个牌子。”
“已经要戒了。”
余时中低头偷笑:“这是第几次要戒了。”
王曜笑了笑,从齿缝挤压出几缕白烟:“戒菸真的很难,你能戒掉真不容易,尤其这么年轻,我在你这个年纪,一天一包这样抽。”
“是挺难戒的。”余时中心想是五哥不知道他戒菸那时候,大哥是怎么监控他的,才会这么说。
虽然说就是不抽,时间到了真的很容易犯瘾,但说不可能戒掉,真正实施起来又不像想像中来的困难。
其实抽菸就是一个习惯,像其他习惯一样,不是改不掉,而是你不想花努力去改。
“你身体不好,远离菸酒总是好的,还犯病没有?这都多久没看到人了?”
“没有什么问题,我现在很好。”
王曜用肩膀撞了撞他:“最近过得如何?怎么有空闲回来?听上次夜仔子有去找你,怎么就没然后了?”
余时中只是笑,没说什么。
王曜抬眼扫过大厦的顶楼,压低声音道:“听说你遇到的麻烦不小。”
余时中没有正面回应,王曜挑起眉继续道:“你还没回答我你现在住哪里?余少,有问题跟哥说啊,王夜那头一个人住,有多的空房,你看看有没有需要就跟他讲一声。”
余时中垂下睫毛,扇出一片阴影:“谢谢五哥,我现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