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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他身后那只已经老得打盹的也得鸟:“你们要开择主大会了?”
封帆犹豫了一下:“是的,我必须拥有一只也得鸟。”
她突然回转了头:“嘘……幼鸟出壳了,你肯定没见过吧?你过来,我让你开开眼界。”
第三十五章 故人(二)
说着“咔”地一声轻响,粉红色的蛋壳被顶开了一条缝,随着清脆的响声不断,蛋壳被里面的幼鸟啄开了一个洞。洞越来越大,一颗湿漉漉的脑袋从里面钻出来。
它闭着眼,用力往上挣,费劲地挣扎着,可是怎么也摆不脱剩下的半只蛋壳。大鸟站在一旁,专心地看着它挣扎,并不上前帮忙。
封帆见雪霓也袖手旁观,忍不住上前要帮那幼鸟剥蛋壳:“你可真看得过去。伸伸手会抽筋啊?”
雪霓挡住了他:“不要多事,你会被大鸟啄的。这是幼鸟出生后必须独自面对的第一关。它若是连个蛋壳都不能挣脱,以后又如何能遨游九天?”
他悻悻地站着,又看了一会儿,只见那幼鸟终于挣脱了蛋壳,气喘吁吁地伏在窝上一动不动,他担心你不已:“它怎么啦?是不是累死了?”
她白了他一眼:“不知道就不要乱说!”
一言不合,两人一架吵起来,封帆说不过她,气道:“我知道你只会和草啊木啊,花啊鸟啊的说话,不会说人话。”
雪霓生气了,从来没有那么生气过,她把那个橘子狠狠地砸到他脸上,眼瞅着橘子被砸开了花,淡黄色的汁液糊得他眼睛都睁不开,她快意地指着他哈哈大笑起来:“你会说人话,为何又来求我教你鸟话?那叫作弊,你懂吗?作弊!”
他面红耳赤,用袖子狠狠擦了一把脸狼狈跑开,爬到那只老得打盹的也得鸟背上,放下狠话:“你等着,我不用求人也能靠自己赢得择主大会!”
她冲他的背影吐了吐舌头,回头看着那只仍然不曾站起的幼鸟,有些忧虑。这鸟恐怕先天有些不足,她想了想,从地上捡起被砸开了花的橘子,取出一瓣,撕开,喂到幼鸟嘴边:“吃吧,吃吧小家伙。吃了赶紧地站起来。”
幼鸟测了侧头,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很快将那瓣橘子全数吃了下去。
然后靠着她的扶持,花了半个时辰的时间,才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它睁开冰蓝色的眼睛,好奇地打量了一下世界,把目光投到前面那张粉嫩的笑脸上,忘了寻找它的父母。
他的父母怀疑地看着它,围着它走来走去,头挨着头,交流了一会儿,雄鸟上前,把头猛地甩过去,幼鸟猝不及防,被一下子撞出了窝。它在地上挣扎着,哀哀地叫唤着,想站起来,却又站不起来。
雄鸟挑剔地看着它,用爪子扒拉了它两下,耐心地等了一刻,见它只是在地上挣扎,丝毫没有站起来的迹象。雄鸟和雌鸟互看了一眼,振振翅膀,头也不回地飞走了。
大鸟飞走,说明这只幼鸟不符合它们的要求,被淘汰出局。如果没人管,这只刚出生的幼鸟面临的便是死亡。
雪霓叹了口气,上前将那幼鸟抱起,检查他的骨头可曾摔伤。他的一根趾骨骨折了,她一碰,它就疼得全身颤抖,睁着无辜的冰蓝色眼睛盯着她看,她心软了:“可怜的小家伙,你父母不要你了,怪可怜的,跟我走吧。”
春去秋来,她带着这跌跌撞撞的幼鸟走在九曲十八弯的黄泉水边,绿草苍茫的幽冥草原上吹奏芦笛,捡拾灵草,千年的时光转瞬而逝。
一晃眼,雪霓的身形约有十三四岁了,也得幼鸟也长成了年轻漂亮的大鸟,她走到哪儿,它就跟到哪儿。它的好奇心很强,总是走一步停一步,或是刨刨草根,或是捉捉虫。她一边寻找着稀有的草药,一边喊它:“冰蓝,冰蓝,懒丫头,快跟上。”
“嗤……”前面传来一声嗤笑:“好好的鸟,给你养成了金丝雀。真是好笑。”
她抬头,头顶一黑,一只巨大强壮的也得遮天蔽日,夹杂这一阵狂风自半空中朝她扑来。她眯了眼,冷冷的看着,不躲不让,任凭那狂风将她的头发吹得漫天飞扬,犹如六月的柳丝,明媚张扬。
相比她的泰然自若,鸟背上的人反倒有些失措,他指挥着那巨大也得鸟避开,停在离她不远处的草地上,身穿黑衣的瘦削少年封帆盘膝坐在鸟背上,瞪着她,冷冷清清地说:“你是傻子吗?看见有危险也不懂得躲?”
她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转身走开:“冰蓝,我们走。”
冰蓝迈开长腿,屁颠颠得跟在她身后,张开双翅疯狂地跑动起来,它行动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