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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候听闻妻妾之说,想要处死你——便是先前我曾和你说过的那段了。”
我点点头,这一段他曾经与我讲过,我的母亲为了救我,曾经求助于玉泉子道长。
“贫道当时曾与姑娘说过,姑娘命格清奇,命运多舛;福则贵为国母,祸则沦为妖姬一类,受万民之唾骂。”
“是,我记得,当时道长说后来卫候还请了许多的方士来给我算命,他们也都这样说。”
“是啊,不意我们为救姑娘一命,竟让姑娘于千年之后受累了。”
“什么?”我大吃一惊。
“凝霜夫人一生坎坷,与上官将军相爱而不能相守,而上官将军则为了凝霜夫人一生不娶,这些姑娘也已听说了?”
我点点头,复又听他说道:“十八年前,我的师叔玉崖子,他是我师傅晚年收的弟子,天资聪明,所学已尽得我师傅真传,他到卫国游历,巧遇凝霜,这才发现,凝霜正是自己失传的族妹,
遂代为姑娘又算了一卦,这一算之下,才扯来了姑娘,凝霜这才听闻自己的爱女一生坎坷,虽则有机缘福则灵田,但亦极有可能流离乱世,沦落为妖妇,最后可能被火烧于朝堂,甚至于累及数世之祸;于是凝霜求他想办法,救爱女。”
“于是那玉崖子道长便施发将我召了来这里?”我倒吸一口冷气,这玉崖子叫谁不好,偏偏要召我来呢?
“姑娘莫恼,其实,此事也怪不得我师叔,这卫姬,便也是姑娘啊。”
“什么?你是说,这个卫姬,便是我的——前世?”是吗?是这个意思吗?
那玉泉子点点头,答道:“不错,姑娘的前世,便是这个卫姬,我师叔为帮助凝霜夫人,逆天而行,于数年前趁紫微星君出现之际,天相紊乱之时,召来了与卫姬相同命格的一千年后的姑娘你,以期帮助卫姬解开她身上的累世孽缘。”
原来如此。
我呆呆地看着玉泉子,我帮助卫姬?哈哈,我突然一阵好笑起来,流离失所,孤苦一生?我记得从小便与外婆相依为命;连自己的父母是什么样子也不曾得知。
原来;这竟是一千多年前我的宿命?原来,命中早已注定,我要来受这一世的苦?
“那么,我的苦也受了,罪也承了,道长你能有法子送我回我原来呆的地方去吗?”
“可以。贫道当时曾经说过,乱世方有异魂,如今天下已定,正是河清海晏,尘埃落定之时,不久则有数百年难得一见的五星联珠奇观,届时,我可施法将姑娘送回一千年后。只是——”
我正暗暗高兴,却听得他说道“只是”两字,不由咯噔了一下,“只是什么?”
“有一个人,姑娘难道不想见一面吗?”
“谁?”心里蓦地一窒,心里似乎隐隐有些猜测得到,可是却不愿去想。
“瑞王爷。”
瑞王爷?记忆中并不认识这个人啊?
“有一个男子,有经天纬地的奇才,包罗万象的计谋,数年前曾经叱咤风云,指挥千军万马,横扫六国联盟,却不知怎地一战归来之后,双目失明,至今再也看不见任何的东西……”
“你说什么?”我的心猛地一紧,脚下一滞,然后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我说的是他——郎羽。”四周仿佛一下静止了下来,只有心跳声,像着了魔似的狂跳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我的心在一瞬间的麻木之后,是汹涌而来的痛!是的,那种不可遏止的痛,像是发了狂似的渗透到我的每一根骨髓当中。
郎羽,瞎了?怎么可能?
那么丰神如玉的郎羽,那样卓而不群的郎羽,那样风华绝代的郎羽,怎么可以失去眼睛?
我曾经以为,从他的生命中抽身出来,做一个匆匆的旁观者,我们便如同人生中最初相见的那刻,他仍旧是他的翩翩浊世佳公子,而我则继续做偶然间的天外过客,再无交集,相忘于江湖。
我以为,只要不再提及,不再相见,我们便永不再心动,永不再心——痛,可是刹那之间,我分明感到了自己的心口,再次被疼痛席卷了一空。
曾经熟悉的小院中,那个一身素衣的男子,背靠着我,如墨般的长发垂直委地,在风中孤单地摆动,此刻,他正坐在一张琴前,双手抚在琴弦上,如水的琴弦之声淙淙越越,往事漫天漫地,如这四处缓缓轻吹的风,不断扑面而来,第一次的相遇,再到后来相府的情愫,然后是东齐的决绝,再到周庭后宫的纠缠,然后便是这个小院中的定情……是从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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