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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嗵——”孙清裳一头撞在了突然止步冷暮华身上。吓得她倒退好几步,站稳,大喝道:“你要干嘛?瞪着你那副死人的眼睛?我又没说你……”
“你还想不想找回你的元神了?”
孙清裳:“当然想,案发现场在哪?”
冷暮华:“少啰嗦。”
“……”
※※※
桥上,断壁残垣。
半弯镰月碾碎般荡漾在乌黑的河水里。
“这么偏僻的位子,怎么会起那么大的风?”孙清裳看着不远处,水桶般粗的大树拦腰截断。那两边明明还有一人多高的破墙,墙却没倒?风究竟从哪个方向来的?
孙清裳不解的看向桥的另一边……
“你怀疑什么?”冷暮华从地上捡起一片残叶,在手上摆弄着。
“这风太突兀。”孙清裳单手抚腮,眉头深蹙。
“最近,这座繁城已经越来越躁动。”冷暮华难以捉摸地仰望天际。
在这城市的中心,好像有一圈若有若无、看似软薄无力微光,穿透城市的灯火,静静地散发着淡黄色锋芒。
那不是人间的凡火。
“你看到了什么?”孙清裳不解的抬头。她的修为尚浅,经过几次打斗,她虽然看不出冷暮华的来历;但她觉得冷暮华的道行比她强了不止一星半点。
“没什么,你不觉得越来越多的浊气在向这座城市聚拢吗?”
“你是说……这可能跟万轮王器有关?”孙清裳盯着天空,乌云来势汹汹,时而蔽月。
“或许有,去乔心的出租屋里看看吧。”冷暮华说完已转身,大步流星而去。
“喂——等等!”
※※※
为了寻找蛛丝马迹,二人并没有使用法术,而是沿着脏乱泥泞的道路,放慢了脚步……
这片房子真的已经很老旧了。
“呱——呱——”深夜中偶有几只老鸦拍打着翅膀从墙缝中窜出来,发出几声空旷凄厉的叫声。
微弱的月光下,周围只剩下黑白灰三种颜色。
黑的是泥土;白的是水洼,也不知哪里的水管破裂了,水流潺潺不息;而灰的却是这些静静矗立的建筑和那些墙头伸出来的杂草。
任你眼睛睁得再大,月光下,有时候,眼睛看到地未必是真的。
人生就是这样。
孙清裳轻轻地抬了抬自己的右手。不由得苦笑,很多人都说自己懒,修行的时候偷奸耍滑;选兵器时拈轻怕重;以至于打斗时,灵力常常难以为续。
可是有谁知道自己的右手,竟然提不起凡间半桶水?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她也曾想过,是不是自己修为不够?勉强幻为人形。还是……
但是同年月幻化成人形的草木精灵们,情况都大为不同。她们哪怕不使用法术,不要说徒手提一桶水,就是信手举起一头牛也是不在话下。
自己却不能。
以前不敢说,一来怕别人嘲笑自己,欺负自己;二来怕师傅不肯收自己为徒。毕竟当初成为圣圆长老的关门弟子,是使用了巧智的。
现在就更不敢说了,说了也怕师傅他老人家失望。
他会不会后悔……
可是,法座的菩提手杖,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敌不过的。
怎么办?
“哎……”想到这里,孙清裳不由得叹气。
“怎么了?”冷暮华一边上楼一边问,话问出口,他就僵住了。
“嗯?”孙清裳一惊,她又忘了冷暮华的预知能力,只是看着他僵直的身体,随即反应过来。在心里默念:他刚才问了什么?
‘怎么了?’是这个吗?
虽然没有回头,但冷暮华知道。孙清裳此时此刻肯定瞪着一双大眼睛,盯着他的头脑勺。
“咳……我……”
“你别解释,你刚才问我‘怎么了’?你问了。”孙清裳义正言辞,铿锵有力,毋庸置疑地肯定道。
但她心里其实还不太确认自己的猜想,验证一下又有何难。
她在心里快速地骂了冷暮华几遍。
嗯?没反应。
“哈哈哈——”孙清裳终于忍不住,爆笑声伴随着手舞足蹈,她前仰后合,根本停不下来……
“你够了……”
“咳——咳——”孙清裳痛苦的收起笑容,把脸凑上去,无比关心道:“预知能力怎么会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