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3/4 页)
病态心理担忧。
“布莱克洛克大夫终于死了。利蒂希亚毫不犹豫地舍弃了兰德尔·戈德勒处的职位,把自己贡献给夏洛特。她把她带到瑞士,去找权威咨询手术的可能性。手术为时已晚,但我们知道手术做得很成功。畸形被除掉,而手术留下的伤疤,用一串珍珠或念珠短项链,便轻而易举地遮盖了。
“后来战争爆发,很难返回英格兰,姐妹俩留在了瑞士,在红十字会,也在其他机构,做各种各样的工作。是这样吧,警督?”
“是的,马普尔小姐。”
“她们偶尔听到英格兰的消息,我估计除了别的事儿,她们还听说蓓尔·戈德勒活不长了。我相信,完全是出于人的天性,她俩一起计划、谈论等可以支配那一大笔钱后未来的日子如何过。我想必须认识到,就姐妹俩而言,这个前景对于夏洛特意味着更多东西。夏洛特在生活中头一回可以感觉像个正常的女人到处走动,一个没有人敢投之以厌恶或怜悯目光的女人。她终于可以自由自在地享受生活了,她要在余生里争分夺秒地享受生活,把失去的时光全部夺回来。要旅行,要买房子和美丽的花园,要穿戴漂亮的衣服和闪光的珠宝,要去戏院和音乐厅,要满足每一个奇思妙想。
对于夏洛特来说,这一切就像是童话成真。
“然而后来,身体健壮的利蒂希亚得了流感,而流感又转为肺炎,结果她一个星期之内便客死他乡:夏洛特不仅失去了姐姐,而且她为自己企划的美梦终成泡影。我想她几乎对利蒂希亚感到怨恨。她们才接到一封信说蓓尔,戈德勒将不久于人世,在这样一个节骨眼上,为什么要利蒂希亚死呀?也许再有一个月,钱就属于利蒂希亚了——等利蒂希亚一死,就是她的了……
“这时,我想,两人的差别便表现出来,夏洛特根本没有感觉到她产生的念头是错的——她认为没什么错的。钱原来是给利蒂希亚的——只要几个月的功夫就会到利蒂希亚的名下——她将利蒂希亚和她自己看作了同一个人。
“也许是在那个大夫或者什么人间她姐姐的教名时,她才生出了这个念头。她忽然意识到,几乎在每个人的眼里,这两位布莱克洛克小姐是什么样的印象——上了年纪、很有教养的英国妇人,穿戴几乎一样,源于同一父母的相貌极其相似。(我就给本奇指出过,上了年纪的女人看起来样子都差不多。)死的为什么不能是夏洛特,活下来的为什么不能是利蒂希亚呢?
“恐怕,与其说是周密计划,不如说是一时冲动。利蒂希亚是用夏洛特的名字下葬的。‘夏洛特’死了,‘利蒂希亚’回到了英格兰。大自然所赋予的创造性和精力,原已蛰伏了多少年,现在终于升腾起来。做夏洛特的时候,她只是个配角。
如今她换上了一副支配别人的面孔——那种属于利蒂希亚的支配感。她们的脑力实际上并无很大差异,我认为她们只是在道德上大相径庭。
“夏洛特自然要采取一两个显著有效的措施。她在英格兰的一个陌生的地方买了一所房子。她惟一要避开的人只有她家乡坎伯兰为数不多的几个人——她原来在家里毕竟过的是离群索居的生活——再就是蓓尔·戈德勒。后者与利蒂希亚太熟悉,因此偷梁换柱不可能不被她识破。尽管她手患风湿,但模仿笔迹的困难还是被她克服掉。这一切做起来实际上轻而易举,因为真正认识夏洛特的并无几人。”
“可假如她遇见利蒂希亚认识的人呢?”本奇问道,“这样的人肯定不少。”
“他们同样不成问题。有人可能会说:‘那天我碰见了利蒂希亚。她的变化真大,连我都认不出了。’但他们的脑子里仍然不会怀疑那不是利蒂希亚。十年的功夫人确实是会变的。而她认不出他们却总可以归结为近视眼。你们一定还记得,她对利蒂希亚在伦敦的生活细节了如指掌,包括认识的人,去过的地方。她可以参考利蒂希亚写给她的信,她可以提一提一些事件,或问一下双方都认识的朋友的境况,从而很快打消任何怀疑。不,她惟一害怕的并非只是被当作夏洛特认出来。
“她在小围场安顿下来,认识了邻近的人。后来她接到一封信,请求发发善心,她愉快地接受了两位自己从未见过的年轻表兄妹的来访。他们把她当作利蒂姨妈来接受,这更增加了她的安全感。
“一切进展得天衣无缝。就在这时,她犯了一个大错。这个大错完全源于她慈悲的心怀和仁爱的天性。她接到时运不济、生活落魄的老同学的一封来信,于是她赶去救苦救难。也许部分原因是,尽管她拥有了一切,但是却很孤独。她的秘密使她对别人避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