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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先生,对不起,我们会按规定重重处罚这位员工。您的衣服我们也会负责赔偿。另外您今日的消费免单。”
从子衿只是怔怔望着凌泣的眼神,让她心里莫名发虚。他向来目光深幽如潭,稍微一眯眼便带出清冷,有摄人魂魄的魔力,凌泣深有体会。显而易见,从子衿意不在追究那位服务生的过错,一个餐厅工作人员恐怕几个月的工资也不够他那件衣服,说不定还会因此丢了饭碗。何况说起来一半的责任是凌泣的恍惚。
“抱歉给你们造成麻烦。能不能去帮我们拿点烫伤药?”凌泣挺身而出接过毛巾,率先出来圆场,“小众,你到车后备箱里拿件衣服上来。”
惊得不敢动声色的凌众,脚底抹油一溜烟就跑下楼。经理也携着服务生离开,肩膀微微垮塌一下,像是舒了口气。
支开众人后,从子衿绕过凌泣径自前往洗手间。凌泣毕竟心有歉意,拿着毛巾跟了上去。
很快,药膏和衣服都拿来了,却久久未见从子衿出来。经理意味深长地向凌泣道歉,颇有曲线救国的意思,还特意让工作人员把男洗手间挂上了“清洁中”的招牌,推门请凌泣入内。
在经理哀求鼓动感激的眼神中,凌泣硬着头皮闭眼踏了进去。头一回进男洗手间,轻咳一声,好半天没听见动静,凌泣才敢把眼睛睁开。
来不及考究内设,一扫眼便看见接听电话的从子衿,端坐在皮凳上,好像古堡里的爵士。沾满污迹的衣服被解开纽扣,仍然挂在身上,那模样不显狼狈邋遢,倒像足了偶尔尝试嬉皮装束的欧洲贵族,整一个贵气颓废的时尚大片。
从子衿一向习惯听电话偶尔才发出单音字节,回答总是简单扼要,所以凌泣时常怀疑他是否在倾听,有时还能边听边神态专注地玩弄她的手指或是发丝,偶尔还会顾及帮她挑选菜色。但从他的简短回应,又应该是听进去了的。总结过后,凌泣断定从子衿定是尤为擅长一心几用的高手,并且相当出色。
游离思绪中,凌泣曾几度想过放下衣服和药膏出去,只不过想起那位站在门口的尽职经理还恭敬地立在门口,好像非要等到从子衿的原谅才罢休,凌泣便觉得不好意思挪动身子。服务质量到此境界已是无敌,身为服务行业从业人员,何苦彼此为难相逼。
好不容易,等到从子衿收起电话,凌泣说,“擦了膏药再换上衣服吧。”
从子衿没有表情地下指令,“过来帮我擦药。”
他撩开衬衫露出巧克力色的腹肌,凌泣一咬牙一眯眼走上前,从未呆在迷离的专属男性空间里,总让人觉得全身怪异。
“离那么远干嘛?”从子衿伸手招呼她走近。
其实只是离他一米,并不远,不过确实难以触及。
凌泣半蹲在他面前,细细地把白色药膏涂在他胸前几块红印上面。虽然隔着药膏,她的指腹还是难免会触碰到他滚烫的身体,好像触电般的感觉,竟让她脸红如施粉,好在暖光下她披散的头发把脸隐在了黑影中。
从子衿低头看着她蝶羽般的睫毛煽动着,在完美的颧骨上投下青影。女人的大眼总是令人着迷的,大多数男人对大眼美女有着如同长发般的初恋情节,他也不例外,女人们最会懂得运用那双灵动的双眼放电,再加上些或真或假的长睫毛助长她们异样的风情。
凡事总有例外,面前的女人尤其特殊,凌泣的眼睛总是犹如一汪恒古不变波澜不惊的清泉,眼上的修长睫毛宛如偶尔掠过池面的蜻蜓,轻轻一点便可扬起层层涟漪。她算是最不善用资源的人吧,大多时候都是睁着双眸在恍神,难得认真专注也用于别处,怪不得连柯晟睿都在她身上唯剩挫败。
片刻的思绪游离后,从子衿遇上凌泣抬眼的黑亮双瞳,不由自主蜻蜓点水般亲吻了她的眼角。抖动的睫毛道出她心中的紧张,凌泣不住地闪过很多画面,门外的经理、身处男洗手间、他赤裸的上身,没一样不让她感到尴尬的。
似是看穿了她的情绪,从子衿更是挑衅地将她整个抱坐在腿上,把她禁锢在怀中,不由分说地改为亲吻她的双唇。仿佛他含着满口的香槟与她共享,那迷魂的味道一直持续留在口中。
凌泣被他弄得天旋地转,瘫软无力,可是从子衿仿佛意犹未尽,状似慢条斯理地含着她的耳垂,双手已不规矩地探入她的上衣。
毫无疑问,从子衿比凌泣自己了解她的身体敏感带,她的呼吸已不尽平稳,所有的情/欲即将一触即发。好在, “叮”一声,袖扣清脆地掉落在大理石上,借着最后一丝理智,凌泣抓住了他探进去的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