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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印度1991年决定放弃执行了数10年的中央集权下的社会主义经济体制而穿上“金色紧身衣”时,曼莫汉·辛格是印度的财长。1998年夏季,在印度议会大厦他的办公室里,他告诉我说放松了管制,他再次感到印度开始走上了这条道路:“我们知道接近国际资本市场会有一定的风险,(但)政府有能力处理和控制因对世界开放所引起的诸多震动。如果你按全球化经济规则操作,就有许多参与者的观感——他们是对还是错。然后,你在作决定时必须把观感作为重要的参考资料……我们所处的世界是与我们命运攸关的,但(印度特别)关心和渴望实现的事,世界并没有给予必要的关注,它必然产生更多的忧虑。你执行货币自由兑换政策或其他货币政策,你就非调整到与艾伦·格林斯潘的政策一样,这就减少了你的自由度。即使是在财经政策上也如此。在资本是国际性流动的世界里,你不能采用调整税率方法来解决此办法,其他国家或许是有用的;当劳动力自由流动时,你也不能用调整其他人的工资来解决问题一样,这使策略上调整的机会不多……我有位邻国的朋友,他也是财长,上任的那天,我向他表示祝贺。他说:‘别祝贺我,我仅是半个财长,另半个在华盛顿。’”
第六章 “金色紧身衣”(4)
并非每个国家穿上“金色紧身衣”就兴高采烈——某些国家只穿上了一半或穿上又脱下了(印度、埃及),有的时穿时脱(马来西亚、俄罗斯),某些国家强调为适应本国特殊文化而企图让裁缝修改,或穿上后改加几个松动的纽扣(德国、日本、法国),某些认为他们能抵抗穿上后的阵痛,因为他们有石油这样的自然资源(伊朗、沙特阿拉伯),某些国家是如此贫穷和孤独,政府又强迫人民接受贫穷这一现实,他们将人民要穿的“金色紧身衣”的想法抛到九霄云外,迫使他们穿上痛苦过时的紧身衣(朝鲜、苏丹、阿富汗)。
随着时间的推移,哪个国家想回避“金色紧身衣”已经变得越来越困难了。不论何时,我提到这一点,特别是对那些非美洲国家,我都听到以下一些反应:“别教训我们如何穿上那件夹克,如何与国际市场接轨的问题,我们有自己的文化,有自己的价值观,我们将用自己的步伐走自己的路。你的理论太极端,我们为何不坐在一起就我们之间的分歧达成一致,减少这个模式中的一些限制?”对此,我的回答如下:“我并没说你必须穿上这件夹克。如果你的文化和社会传统与那件夹克所包含的价值相抵触的话,我对此当然也深表同情。但是我还得说:“今天的全球市场体系,这个快速发展的世界及‘金色紧身衣’是诸多历史力量共同形成的。这种力量对我们如何交流、如何投资及如何认识都基本上给予了新的定位。假如你要抵制这些改变,那是你的事,完全是你的选择。但如果你认为不必付出更多的代价,不必建筑一面不断增高的护墙,就能抵制这类改变的话,那么,你就是自欺欺人。”
为什么这么说呢?资本、技术和信息的民主化不仅将所有保护其他体系的墙摧毁得一干二净,这三个民主化也是世界上新型力量的源泉,我将其称之为“电子族”。
全球化体系核心:“电子族”与
“金色紧身衣”之间的相互影响力
“电子族”是由那些遍及全球、坐在计算机屏幕前炒股票、证券和现汇者们组成的。他们中也有通过鼠标器咔嚓咔嚓地将互助基金、养老基金及正在形成的市场基金在世界范围内调来调去的人,还包括那些坐在家中通过因特网开展电子商务的人,当然也包括大的跨国公司的合伙者,这些人的工厂现在遍及全世界,经常用最快的效率最低的成本更换他们的产品。“电子族”成员日益庞大要归功于技术、资本和信息的民主化——今天,它们已经开始代替政府机能成为资本的主要源泉,对公司和国家的发展起了重要作用。在当今全球化体系时期,一个国家如果想繁荣兴旺,不仅必须穿上“金色紧身衣”,而且还必须与“电子族”沟通关系。“电子族”对“金色紧身衣”情有独钟,因为“金色紧身衣”包含了“电子族”希望一个国家应有的各种自由及自由市场的规则,它对那些穿上了“金色紧身衣”并一直保持着的国家的回报,是外资投资不断增长,对那些没有穿上“金色紧身衣”国家的惩罚就是——“电子族”不是有意绕开这些国家,就是从这些国家将资金抽走。
对“电子族”来说,穆迪氏投资服务公司、拉佛菲尔浦斯(Duff&Phelps)信用等级公司、标准普尔(Standard&Poor)都是侦探,这些信誉评估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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