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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也不行,难道真如他所言,把刘士雁嫁给他算了?且不说这门第悬殊,只要想起他对刘士雁所作出的事情,刘显仁也咽不下这口 气呀。
这时,刘士诚想起一事,连忙凑到刘显仁耳边小声地提醒:“太爷,十五妹是定了亲的”
刘显仁如何不记得刘士雁是定了亲的,只是这事儿,怎能当着方春亭这种奸诈之人的面讲出来,万一被他打听出与刘士雁定亲的是涂家,从而 跑到涂家去闹怎么办?
没脑子刘显仁瞪了刘士诚一眼,开始无比想念他那个最机灵最有主意的孙儿刘士衡来,进而又无比地后悔,干吗要打他的板子呢,害得自己这 会儿连个帮忙出主意的人都没有。
刘振业见刘显仁为难,便小声道:“要不写信去问问大哥的意思?”
问刘振兴?他人在福建呢,这一去一回得几天?馊主意刘显仁恨不能将刘振业一脚踢翻在地。不过这话却给了他提醒,福建是远,可香椿胡同 不远呀,何况刘士衡只是挨了板子下不来床而已,脑子还是没出问题的,何不使人去问问他?他的鬼主意一向都很多,说不准就将此棘手的问 题轻松解决了。
刘显仁想着想着,就叫刘振业带着刘士诚,亲自将方春亭关押起来,一切都等他回来后再说。刘振业知道此事非同小可,满口答应,让刘士诚 去把方春亭的嘴巴塞上,然后同他一起守在了书房。
刘显仁只身出来,命人备轿,亲自去了香椿胡同,准备问一问刘士衡的意见。
此时的刘士衡,正趁着苏静姗不在家,翻身起床,在屋里大展拳脚,疏松筋骨,正酐畅淋漓之间,忽闻刘显仁深夜来访,唬出一身冷汗,连忙 跳进浴池洗了几下,换上一身干净衣裳,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跳上床,总算赶在刘显仁进门前趴好了。
刘显仁心里急,进门问了下他的伤情,就开门见山地道:“士衡,依你看,方春亭此人该如何处置?”
刘士衡此时是要当爹的人了,心境同以前大不相同,一门心思要替自己将来很可能会有的闺女打算,不能留下隐患,于是道:“太爷,此人做 下这种事情,本就当诛,只是怕消息走漏,所以不送他去官府受刑而已。所以……”他说着说着,就做了个砍头的姿势。
刘显仁道:“我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只是他是个读书人哩……”
还是个读书人 ?'…87book'那可真是斯文败类,更加不能留了。刘士衡不假思索地道:“要一个人永远地从这世上消息,有很多种方法,并不是一定要在 明处,暗地里也是一样。”
对呀,不能明着来,暗杀也是一样,投毒,溺水,方法多得是刘显仁茅塞顿开,直觉得自己来香椿胡同算是来对了。他欣慰地拍了拍刘士衡的 肩膀,嘱咐他好好养伤,然后高高兴兴地起身,准备回安福胡同去安排诸项事宜。
但还没抬脚,却被掀帘进来的苏静姗给拦住了。
刘显仁有些不高兴,站住了不作声,指望着刘士衡能出声斥责。
但刘士衡哪会,只笑眯眯地道:“姗姐肯定是有话要对太爷说。”
看来这孙子,是被孙媳妇给拿住了。刘显仁暗叹一口气,只得又重新坐下了。
苏静姗知道自己进来得太莽撞了,可她动作若不快,只怕那方春亭已经命丧黄泉了,到那时,她再说甚么都没用了。因此她顾不上道歉,直接 问道:“太爷,孙媳斗胆问一句,您打算如何安置十五妹?”
刘显仁此时满脑子想的都是方春亭,哪理会过这个,闻言便是一愣,道:“等事情了结再说。”
苏静姗却不肯罢休,追问道:“是送去尼姑庵做姑子,是从族谱去名,赶出刘府,还是……”还是同方春亭一样的命运,悄声无息地消失在这 世上?苏静姗没敢问出来。
“这……”刘显仁沉吟不语,良久方道:“她出了这种事,府里是没法再待了。”
苏静姗面露不忍,道:“她才十四五岁呢,正是青春年少,花儿一样的年纪,太爷怎忍心让她离开家中,孤零零地一人生活?再说她自小娇生 惯养,哪有独身在外生存的能力,只怕才出刘府,命就去了一半了。”
“那依你怎样?”刘显仁是刘士雁的亲祖父,自是也不忍心,更何况,那是大老爷刘振兴唯一的嫡女。
而刘士衡则是暗自诧异,苏静姗不是最讨厌刘士雁的么,怎替她求起情来了?
苏静姗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与其眼睁睁地看着十五妹孤独终老,还不如允了方春亭的提亲,一床棉被掩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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