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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你一个人孤孤单单在外面有什么好玩?不如放我出来,咱们聊天喝酒,岂不更痛快!”
可不管他怎么折腾,雪老人就是不露面。
也不晓得是故意装聋作哑,还是果真人已离去。
林熠喊到自己感觉实在无聊,叹口气喃喃道:“没法子,只能把这儿拆了!
这可怪不得我,是你老爷子逼的!“双掌推出,用了五成的功力轰向石门。
他得雪老人之助,修为今非昔比,莫说一道石门,纵是金门、铁门也当者披靡,碎为粉末。
不料双掌结结实实的击在冷冰冰的石上,只“轰隆”爆出一蓬金光,庞大的回挫气浪,反把毫无防备的自己震退数步,石屋仅仅微颤几下又恢复平静,连凹坑也没半个。
林熠恍然笑道:“好你个老爷子!原来在石室中设了结界,难怪先前咱们打得惊天动地,也不见尘屑飞扬。”
他振作精神,真气滚滚注入双臂,运上九成的功力再次轰击石门。
绽裂的金澜更亮,好在林熠有了准备,侧身闪避卸去反涌的气劲。
待光芒褪淡,林熠定睛细打量,忍不住一声呻吟,破口骂道:“老混蛋!皇帝老子的天牢,也没你这破屋子结实!”
屋中只听到林熠的骂声嘹亮回响,石门依然好端端的默立相对。
林熠掣出仙剑,意凝剑锋,光寒虚空,挥手斩落。
“叮叮叮”一气连劈七、八、九、十剑,火星四溅,光澜汹涌,但怎也奈何不得这道黑乎乎的石门。
他举目四顾叫苦不迭,周围黑乎乎的,别说有第二道出入门户,就连窗户都没有半扇。
第二章夺酒
林熠绕着石室踱步转了一圈,思忖道:“雪老爷子既然肯耗损真元为我洗髓筑基,不论出自何等原因,都不应对我怀有恶意。难不成他现在把我困在这儿,就是想瞧我求他开门时的狼狈模样,一解胡须被削之愤?
“嘿嘿,我偏不求他,咱们两个就隔着这间石屋耗上,看看谁熬得过谁!”
他想通关键,心平气和地往石室中央的地上一坐,懒洋洋打了个哈欠,说道:“老爷子,我先躺下了,没事别来吵我。”
他双臂朝脑后一枕,悠然自得仰面跷起二郎腿,嘴里哼起不着调的曲子,打点十二万分的耳力心神,方能勉强听出似乎是当日容若蝶所奏的《金戈行》。
林熠翻来覆去唱了多遍依旧是一个调调,百无聊赖举目望向天花板上的石刻。
他一进门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这间屋子到处都刻着五花八门、奇形怪状的图纹花样,但直到此刻才有空闲仔细打量。
目光所及处,头顶中央是一幅巴掌大小的图案,上面弯弯绕绕勾出密密麻麻的曲线与圆点,如同纠缠在一起的乱线团,旁边四字“丙正十四”,比那绿豆也大不了多少,若非留神观望,定会一晃而过。
林熠顺着图形方向朝左面瞧去,依次看到“丙正十三”、“丙正十二”直至“乙副三十六”的字样。
原来这些图形相互贯串排列,分作正、副图两大部分,却不知当中隐藏何意。
在头顶中央的地方,刻着一幅丈许大小的图形,外圆内方,里面星罗密布,龙章凤文并列其中,独树一帜,与周围图形大相径庭,也不见有小字标识。
再看四面的壁上与脚底中心,也同样刻有类似的巨大图形,彼此遥遥相对。
林熠看了半晌忽然想道:“莫非这些乱七八糟的图形,就是石室结界所设的符文?倘若果真如此,我要是能破解开它,不但进出此处可随心所欲,不用央告雪老爷子,更反而能吓他一吓!”
想到这儿,他曲子也不哼了,站起身子绕着石室找寻这些图形的起始点。
林熠迈步走了小半圈,在石室东首的尽头,寻到了“甲正一”的标记,旁边的那幅图画线条戟张,活像一只八爪章鱼。
林熠用心揣摩许久,从《说符解图》到《水云灵符集》再到《符海遗珠》,几乎搜遍记忆里见过的所有符文图样,也没找到一幅与眼前这只“八爪章鱼”相似相匹的。
虽说不能排除雪老人独具匠心,自创新符的可能,但是毕竟天下符文万流归宗,总也有迹可寻,像这般全无头绪的怎么也说不通。
林熠摇头苦笑,如果这些鬼画符,是雪老人无聊时胡乱涂鸦的杰作,又或另有玄机,自己这样摸黑冥想,怕再有三日三夜也无济于事。
他正欲放弃,目光突然触到图形正中的那团圆弧,神志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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