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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大手死死地抓着沙发。竟然把那沙发抠出了两个洞,过了二十多分钟顾德海长叹一口气扭身开了门下楼回单位去了。
顾致秋先听见她妈那屋摔门的声音,后又听见大门摔门的声音。等了五分钟,耐不住好奇开了房门。看见客厅一片狼藉,他爸穿了鞋走了。
便悄悄地打开主卧的房门,看见她妈盖着被子在睡觉。又不敢进去看看是真睡还是假睡,难得懂事儿的将客厅悄悄地收拾干净。
枯坐在家里又觉得心慌,再去偷看安荣发现安荣坐在床上抹眼泪。顾致秋进了屋,安荣头也不抬的嘟囔一句:“闺女,以后嫁人可不能找家庭条件不好的。生活环境差异太大,小时候的毛病几十年都改不了。”
絮絮叨叨了半天见顾致秋也不吭声,便将她撵了出去。顾致秋就拿了钥匙偷偷地跑了出来,找张翠莲商量对策。
张翠莲安抚顾致秋:“早晚都得打一仗,要不然咱奶那边也不能消停。老两口到了更年期,性情大变也很正常。不用太着急,过几天就好了。”
根本就不用过几天,张翠莲第二天下午就接到顾德海的电话。开口就问她:“你把你妈的钱整哪儿去了?”
张翠莲心下大怒,这叫什么话?好像我把你们家钱都骗走了一样,但碍于这是公公忍着气好性儿的说道:“爸,一句两句话说不清楚。要不晚上我回家一趟,把来龙去脉整明白?”
刚撂下电话张翠莲办公室的座机又响了起来,她提起电话就听见顾致秋很着急的说道:“嫂子,你回来一趟吧。奶奶、大爷、大姑他们都来了。说咱妈把家里钱都整到娘家去了。”
张翠莲没想到冯老太太这么迫不及待,更没想到顾德海连年都不准备让大家伙过了。居然把家里头最不待见安荣的人都整来了,而且还是带着兴师问罪的口气来的。
她就想不明白了,脸在哪儿呢?你哪来的底气上别人家,怪别人把自己的钱转移走呢?
难道儿媳妇的钱就是你儿子的钱,你儿子的钱就是你的钱。你儿媳妇把钱整走了,就意味着把你的钱整走了?
那是不是可以这么说你的钱就是你儿子顾德海的钱,顾德海的就是顾致城的,顾致城的就是她张翠莲的。张翠莲是不是可以拿着冯老太太的棺材本,胡吃海喝去呢?
张翠莲胡思乱想着无数种见面掐架的情形,从保险柜里取出来山头的合同。带着牛皮纸去了顾家,她到的时候顾家客厅里都是人。
见到她来了大家伙都是一副怒目而视的样子,好像安荣跟张翠莲蛇鼠一窝做了什么匪夷所思的大事儿来。
“嫂子!”也许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大的阵仗,顾致秋到底还是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见到这么一群人来找安荣的麻烦,顾德海偏偏还是另一头的人。顾致秋像是个惊慌失措的小鹿一般,赖赖唧唧要哭不哭的靠在她身边抓着她的胳膊死死不放。
而主事儿的安荣则是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只说等着张翠莲来了一切真相大白。
看见张翠莲来了,顾德海开门见山:“你妈说把钱买了啥了,问了也不好好说话。你说吧,你把你妈的钱拿哪去了?”
看见张翠莲疑惑的表情,顾致秋小声的说道:“咱爸今天给老姨打电话了,让老姨把钱给邮回来。老姨说没拿咱们家的钱,让咱爸跟咱妈有什么事儿好好商量。”
顾德海依然找不到那笔钱的下落,恰巧顾德本收拾完房子搬了新家请客。听说这件事儿,这些去吃饭的亲戚们都很不高兴。两杯黄汤下肚,就跑过来找安荣的晦气。
安荣回家就说了一句,说那笔钱用来置产了。至于相不相信那是顾德海的事儿,然后就回了卧室反锁起来。
冯老太太踹了半天门也没让安荣打开,不过倒听见安荣说了一句话:“给我媳妇儿打个电话,她来了你们就都清楚了。”
张翠莲听完赶紧把牛皮纸打开,从里面拿出了合同以及所有的资料。
“这是包的山头,准备用来种果树。开春就准备雇人开垦,然后种植树苗。桃三杏四梨五年,要吃苹果七八年。我妈这是想着给康康留一下一点财产,等着七八年之后他正是用钱的时候。”
张翠莲将那合同上得正面递给顾德海看,旁边抻着脖子的看的冯老太太冷笑:“你骗谁呢?连我一个农村的老体态都知道,这玩意能包给一个嘎牙子么?就整这个没谱的事儿,就是你们两个出的怪招。那两张破纸就当钱了,糊弄谁呢?”
不理会蛮不讲理自以为是的冯老太,张翠莲将文件一份一份的摊开:“这是承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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