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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经历着实验——痛晕过去——再次实验的经过。研究员们将从各种生物身上提取的不明细胞注入他的身体,将他作为培养皿进行观察研究——“丧尸病毒”就这么来了。
负责研究他的一位女研究员是位虔诚的基督徒,她偶尔会因容声表现出的脆弱而心生怜悯,每到这时,她便会为容声祷告,为他念圣经。
容声从对方口中得知了上帝的存在,并嗤之以鼻。但作为研究体的日子实在难熬,即使是无趣的神论,听着也挺有趣的。大概是研究阶段进行到了第五阶段,容声开始如同人类一般拥有梦境。
他做了梦,梦里有个黑头发的女孩。梦里的女孩表情冷淡,性格也差得要命,但他却无端觉得可爱。有了这样的梦境,容声觉得白日也也不是那么难熬了。
女研究员查看他梦境后,笑着对容声道:“上帝取亚当肋骨为夏娃,你梦到的人或许是你的夏娃。”
“别着急。”女研究员着迷地隔着营养舱抚摸着他的脸,“等时机再成熟些,我们会取你的基因为你造一名夏娃,我们非常期待你们的结合会产生什么。”
容声并不觉得梦里的人是夏娃,就像他从不觉得自己是亚当。他不过是一堆基因片段的混合体,连人类都算不上。
但容声却觉得,如果上帝真的存在,那么他的梦境,大概便是这位造物主赐予他唯一的、带着温度的礼物。
最后,容声等到了他的机会。他借着病毒爆发基地慌乱的机会,假装提前进入休眠状态,趁着基地仓惶无人细查,再被移出营养舱转向冷冻舱的过程中骤然发难!
所有人都没料到他会突然醒来——正如同他们不知道容声自己的变化早就到了第十阶段,只是拥有了能力的他在刻意欺骗电脑数据而已。
准备不足的基地被他们的实验品血洗,容声离开了地底,来到了上层。第一次见到阳光的他很不适应,他赤身裸体的模样也吓坏了化工厂上那些不知晓他存在的工作人员。
容声冷漠的终结了所有吵闹的声音,又嫌弃那些人横七竖八躺在那儿太难看,便全都丢进了地下去。一时间,世界变得空荡荡的,似乎除了他之外便再也没有别的东西。容声明白自己这样光着身体不行,便去寻找些能穿的衣服。对于容声而言,衣服能穿便行,是什么并不重要。
他开始了一个人的生活,却在经历了一天的悄然无声后,变得无故焦躁了起来。
原因很简单——他发现自己不再做梦了。
这件事让他很焦躁,以至于未能在第一时间发现路小佳和丁言的侵入。
他站在楼梯扶手上,听着二楼的两个人在那儿义正言辞的讨论“如果这楼是你的容身之地,你会呆在办公区还是休息区”,因为觉得有趣,便按照他们的猜测,回了七层。他最初开口向两人所言的“容声”其实是“容身之所”的“容身”,作为实验体,他有的是编号,根本没有真正的名字,黎鸿乍然问起时,他回忆起两人的对话,方才随口说了这个词。
“容身”。
容声觉得这个词,听起来便有种归属感,令人觉得心底略安。
同样,也正是因为觉得有趣,他才于七层袭击了黎鸿。
只是在看见她的那一瞬间,容声原本该扭断她脖子的手莫名其妙再也动不了。
容声在一瞬间,几乎以为是梦境成真。
手下的温度是热得,他抓住的少女没有反抗,也没有敌意,如梦境中一样可爱又无辜。她看着自己,连话也忘记了要说。
——在他的手下,是显得那般可怜。
容声从未如此笃定过造物主的存在,他坚信路小佳便是上帝赐给他的礼物。他历经波折,饱受苦难,咬着牙不曾放弃等待着渺茫的一次机会,路小佳便是上帝对他所忍耐这一切的嘉奖。
此刻听见黎鸿的话,容声便忍不住想,人类里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存在呢?这世界上大概再也不会有比她更可爱的生物了吧?
见黎鸿依然执着地等一个答案,他忍不住微微低头在她的额头上轻吻,再黎鸿反应过来前,一触即离,抿着嘴角笑道:“我知道了。”
黎鸿摸了摸额头,连“不要说知道,给我个确定的答复”都忘了说,满心只留下了——“我五天没洗头,额头油不油呀”这个非常让人困恼的问题。
带着滤镜的容声显然不会注意到这个问题,他只会觉得黎鸿哪儿都好。
只有丁言不想吃这奇奇怪怪的狗粮,停了车,对他们俩讲了一句:“找到民居了,姑奶奶们,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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