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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跟我来。”
杜芷茵的母亲过世得早,母亲的过世对于孩子来说是一件很痛苦的事,那时的杜芷茵对母亲的记忆还不太深,母亲过世后,她只会问:“妈妈去哪里了?妈妈是不是不回来了?”那个时候的孩子敏感得很,心里也有不愉快的事,没有了母亲,她渐渐失去了依靠,一不开心就会往家里的后花园钻,也就是那时,她发现了那个“秘密花园”。
其实“秘密花园”就是她家后花园不远处的大榕树。因为年幼,繁茂的榕树,阳光映射下忽隐忽现的阴影,在那个位置,她所看到的就是一片繁杂美丽,在小小的视野里,那就是大大的“秘密花园”。
那天,她拉住樊谦澄的手,两人躲在榕树下,看那一片美丽的繁花,分享她童年最大的秘密。
第二十九章
周一的早上,樊谦澄不似每个周一一样忙碌,反倒是舒服地坐在自己的办公室椅子里,手中端着茶,爱不释手地来回转着看那个紫砂茶杯,适时又品一小口,浓郁的茶香叫他心里暖洋洋的,这是颜若熙上了顶层以来第一次为他冲的茶,以前他都是吩咐席惠惠冲无糖咖啡的,没想到换成茶的感觉也不错,最主要的是,这茶杯是颜若熙买的,一想到这个,他的心里更是美滋滋的,就差没失声笑出来。
还没喝两口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他不悦地皱皱眉,“进来。”
走进办公室的席惠惠手里抱着一个文件袋,由于怀孕,她已经微微发胖,人更有精神了,一见樊谦澄在喝茶,而且满脸都洋溢着幸福的神色,她不由地抿了抿唇,相信颜若熙会是一个很好的秘书助理,这样,她休产假的时候也不用担心什么了。
“有事?”见她愣半天没说话,樊谦澄放下茶杯。
“刚才调查公司派人送过来的资料。”席惠惠上前几步,将文件袋递给樊谦澄。
“恩。”樊谦澄应了一声,接过文件。
“樊总,我先出去了。”
“恩。”
席惠惠转身走向大门,刚想拉开门的时候,她忽然转脸:“樊总……”
“还有事?”樊谦澄正拆着文件袋,没抬头。
“没有,茶挺香的。”
听到席惠惠的话,樊谦澄抬起头,回以一个同意的笑容。
席惠惠会心一笑,跟了樊谦澄几年,她也没见过他想现在这样,整个人都不太一样,想必这就是爱情的魔力,她想着,拉开门,走了出去。
樊谦澄拉开文件袋的密封条,将里面的资料抽出来,没几页纸,却将事情写得请清楚楚,看完最后一页的时候,他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握纸的手因太紧太用力而露出一条条青筋,片刻,他将文件扔在办公桌上,拿起车子的钥匙走出了办公室。
樊谦澄关门的声音很大,几乎震到所有人都能听到,大家都愣愣地看他匆匆走出来,脸上是从来没见过的愤怒,他沿道走过席惠惠和颜若熙的办公桌,同样也是头的不回,看得席惠惠和颜若熙两人一愣,席惠惠从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的脾气,但她猜,肯定和她刚才送进去的文件袋有关。
樊谦澄按下电梯按键一路直下,穿过一层大厅直接去自己的车子,一脚油门飞驰而去。
车子一路驰骋,约摸半小时,停在F市的别墅区内樊家的大宅前。
已经有多久没踏进这间屋子了?他自己也记不清了,曾经的他,是那么厌恶自己,为什么要生在一个处处以利益为重的家庭?如果他不姓樊,是不是所有的事情就如白纸一样简单?
推开家中的大门,佣人们一见到是他都大吃一惊,纷纷冲他点头哈腰,他冷着眸,直奔屋子后面的花园,黑漆漆的皮鞋踩在大方砖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显得这间屋子异常冷清,他不由地加快了脚步。这个时间他就知道他的母亲张芝兰一定会在花园,这是她多年雷打不动的习惯,多么可悲,这就是有钱的妇人生活,总是定时的为自己列一个表,有应酬不完的酒会,要定期去买很多衣服,定期去美容院,就连约个朋友去打麻将都是因为那些朋友可以为自己所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是如此怨恨这样的富贵生活,从前没这么排斥,如果不是四年前,他或许不会清楚自己心底是这样渴望逃走。
见到张芝兰的时候,樊谦澄的脸是冷冰冰的,张芝兰见到他,眼睛先是一亮,转而同样用冰冷的眼睛望向他。
“你不觉得你很残忍吗?”他不觉得需要对他的母亲有什么寒暄的开场白,劈头就是质问,他和张芝兰之间,早在四年前已经不能共处,他无法理解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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