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谦澄,我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两个世界,隔着的是什么?
玻璃窗外,是一个繁杂的世界,外面车水马龙,这个城市,总是这么繁忙,时间匆匆流逝,可许多事,任由时间无情的冲刷,也洗不去它班驳的痕迹。
四年前的那一天,在张芝兰找到她的时候,她还不是这么想的。
还清楚记得那天她刚下课,正绕着弯要去找樊谦澄,却在半路被张芝兰的司机截下。
那司机很高大,挡在他面前,遮住了阳光,她木木地随他上了车。
“你好,我是谦澄的母亲。”
颜若熙这辈子也忘不了张芝兰看到她的时候眼中那份轻视,那个时候,她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地位权利,她只知道自己爱着樊谦澄,一个快餐店的员工。
听着张芝兰缓缓说着樊谦澄的出身,颜若熙根本不以为然,直到她递出一张支票。
她惊噩:“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现在不是很需要钱吗?你母亲的病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钱,我只想你离开谦澄,多少钱无所谓,如果不够,我可以再给。”
她轻笑,没想到电视里的老套桥段也会让她遇上,“我母亲身体好着呢!”
张芝兰轻笑:“难道你不知道你母亲得了癌症?”
听到这句话,颜若熙眼都大了,母亲平日连感冒都很少,怎么会得癌症?她上星期才打电话回家,父亲还叮咛她要好好读书的,说家里一切都很好,叫她别担心的。
“你少开玩笑了。”她讨厌这种玩笑。
“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或者你可以打个电话证实一下,离开谦澄,拿着钱给你母亲治病去。”
尽管颜若熙觉得这是个玩笑话,但心底不由地恐慌起来,咬着牙忍着张芝兰对自己的羞辱,她仰脸倔强地回了一句:“我不会离开他的。”
“胡闹。”张芝兰骂着,扬手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颜若熙捂着被打痛的脸,更加不服气:“我爱他,我爱谦澄,我要和他在一起。”
“你不配。”张芝兰将支票扔在她的脸上:“拿着钱给我滚,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颜若熙没有接那张支票,她着急的是母亲,匆匆赶回宿舍就往家里打电话,可是电话一直都打不通,她不死心地拨着一个多小时,然而,她的电话没打通,在她放下电话机的那一刻,电话奇迹般地响了,电话那头,是她家邻居郑阿姨的声音:“若熙,快回来,你爸被逮捕了。”
第二十章
颜若熙的眸子安静地眨了一下,长长的睫毛随着眼皮的眨动而轻轻抖抖,樊谦澄凝视着此刻的她,纵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他努力了四年,创造一个自己的王国,耐心地等着她回来,见证他的辉煌,他要她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一等四年,她回来了,却伤痕累累。
中午的茶水间,空调开得足,空气里面的水分子大都被抽干,整个室内干燥而憋闷。
樊谦澄从来都没想过,四年后的相遇,会是这般无奈。他缓缓伸出手,修长的手指抚擦着她脸上细腻的皮肤,她已经不会哭了,她的眼睛里有着他从来都没见过的冷静,他知道,这是过分伤痛所残留下来的悲哀,曾经的她,没那么坚强,在他面前,她会哭着撒娇扯着他的手就为了要他多陪她一分钟,而现时坐在他面前的她,已经学会隐藏起所有,在她脸上,看到的只有一抹淡然,而不是哀愁。
颜若熙不想再解释什么,四年前的状况,她无能为力,她让他等她,不守诺言的人却是她,他埋怨,也是应该的。
回想起四年前那个慌乱的夜晚,她这辈子也忘不掉,那份急切归家的心情,到现在想起她还会颤抖,她还清楚记得,她接到郑阿姨的电话时整个大脑几乎空白,她很随便拿了两件衣服塞在背包就直奔火车站,东找西问才弄到一张回程的站票,心里那一个乱,六神无主,张芝兰的话语还时不时在耳边响起,在临行前她拨了个电话给樊谦澄,那时候的她根本就静不下来,她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拿着电话,脑里又想起张芝兰说的那些话语,她认识他八个月,她从来不知道他原来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她就知道自己的一颗心栓在他那里,她憋了半天,才说:“等我,等我回来。”握着电话的手一直抖一直抖,她似乎听见他在电话那头问了些什么,可她一个字都听不进去,急得眼泪刷刷地往下流,直到最后,她听见他说:“我等你。”然后,她挂上电话,走进站台,上了归程的火车。
那个夜晚,她一夜未眠,东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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