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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回避这个问题,问道:“刚刚那个人是谁?”
杜小团果真被转移了话题,道:“我看见他在淋雨,就叫他来家里避雨啊!”
玉琴点点头,有些心不在焉。
杜小团打了个饱嗝,催促道:“哥哥,教我写字。”
玉琴只好收回心绪。
转眼就过去了四五天,杜小团的三字经还没有背到一半,但实在是很了不起了,小小年纪,说出去也能吓到一众的乡邻。
杜小团因此沾沾自喜起来,玉琴只好又告诫他他谦逊自知。
那先生见着杜小团背书背的很好,是下了功夫的,因此也不再说什么,起身往屋子里走。
杜小团对着那先生做鬼脸。
严先生虽说表面上始终对着玉琴没什么好颜色,但还是很大度的将自己那个小院子给让出来,作为一个临时的学堂。
留在村子里的孩子也不是很多,稍微有点钱的人家,都将孩子送到县城里去读书。七八个孩子围在一起听玉琴讲字。
有个孩子才两岁咿咿呀呀的跟着学,但时不时的就要栽到地上去,团子伸手费力的把他拽起来。
玉琴讲着讲着有点想笑。
好像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
没有心事重重,没有轻蔑和不满。
只是有的时候会情不自禁地想起常玄来。
时隔两日。
本来喧闹的学堂一下子分外安静。
杜小团远远就看见前两日那个人又过来了,他这次换了一身衣裳,淡金色的箭袖长衫,袖口处绣着暗色缠枝纹。
常玄对他比了个手势叫他不要出声。
杜小团鬼使神差的硬是没有吼出来,继续装模作样的听玉琴讲字。
常玄就站在院子的一角,前面有那颗大槐树当着,枝条遮遮掩掩,除了杜小团,愣是没有一个人发现他在那里。
常玄看着玉琴,以前见惯了他那副低头沮丧的样子,没想到这个人认真起来更有几分风采。
他在心里舒了口气,像是放下一块大石头似的。
那天,常玄回到揽月山庄之后,接踵而至的就是没完没了的事情,找玉琴,江湖,钱庄。他有时候甚至想,要是他没有心就好了,只知道做事,不贪求安逸,不追求愉快。
这样,他就永远也不用担心将这个揽月山庄给败了。
这样,直到他死的时候,也是英明长存。
他觉得那天遇见的那个小孩子真好玩,于是出来走走,干脆再去逗逗他。
没想到却看见了玉琴。
他一瞬间怔愣了,然后捏了捏拳头,压下那满心的情绪。
玉琴站在屋檐下,本来玉琴就不高,屋檐下铺着青石,他站在上面就高了一些,看上去好像比以前更成熟一点。
但还是一样清秀的脸,弯弯柳叶眉,细细白白的手指,头发用一根青绦绑住,松松的披在脑后。
他说话很有耐性,力求仔细亲切,杜小团就特别喜欢听讲话。
此刻半分没有闪躲支吾的言辞,每个例子都讲的有理有据,真真切切,条理清晰。
常玄觉得自己以前是没有发现,其实玉琴各种感知都敏锐得很,一点风吹草动就能分析个七七八八。
对了,那个细作赵蔗姑娘,不就是被他瞧上一眼,就知道有问题的吗?
他只是不说而已。
容忍着,以为别人都是情有可原,都是有苦衷的。
常玄想到这里,觉得玉琴有点傻,他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罪,竟然还是这样认为的。啊,天真。
但他还是觉得心疼了。
莫名的,有一点苦涩。
他透过树枝的间隙看着站在屋檐下的那个人,消瘦,但好像又很顽强。
他就这么静静的站着,看着,站了很久,看了很久。
玉琴就算是讲话的时候也留意这周边的东西,一是为了看看孩子们有没有认真,是不是疑惑。二是觉得这世间不太平,要有警觉之心。
他无意间看到那边的人。
由于被树枝挡住大部分身形,他看不真切,觉得有古怪。
常玄知道自己被看到,微微轻笑一声,干脆从树后走了出来。
他全省都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下,夺目的,耀眼。
玉琴微微眯起了眼睛,讲的话停了下来,直愣愣的站在那里,然后脸一下子红了。
常玄慢慢的走过去,好似闲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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