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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忍道:“实在是因为风月帮出了些事情,所以兄弟我不得不早些回去。”
常玄拿着酒杯的手轻轻摇晃,略带浑浊的酒水沿着杯子的边缘滚动,“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不知愚弟能不能帮得上忙?”
张忍轻咳了一声,才道:“不过是些琐事而已,贤弟不必放在心上。”
常玄点点头,然后道:“既然是琐事那张兄也不必放在心上,只是不是自己的东西还是不要碰的为好,免得惹祸上身。”
张忍心里一紧,冷道:“兄弟说什么话!我怎么听不明白?”
常玄微微笑道:“贤兄这么聪明的人应当能听出来吧?我当然指的是雪狐令牌的事情,还望张兄斟酌几番,不要去趟这趟浑水。”
张忍狐疑的看着他,常玄这个人拐弯抹角的说话的时候,实在是不能让别人发现他的意图,他一定不仅仅是指的这件事事情。
两个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酒席散去,风月帮的人终于离开了揽月山庄。张忍一离开揽月山庄,于是呸了几句,直道晦气,这回来揽月山庄却是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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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琴养着伤,自然王婶儿分派给他的所有事宜他都可以不理会,在加上常玄为了给玉琴致伤,竟然把御医肖太医都请了来,可见此人的非同一般。于是懂得形式的丫头们也开始无微不至的关怀起他来了。
玉琴十分不自在的呆在房间里,别扭至极,他觉得他有此殊荣完全是因为常玄的关照,他的存在似乎又变得模糊不清。别人看着他的眼神,虽然将傲慢与不屑收起来了,却隐隐透着鄙夷。
他身体好些之后就走出了房门,他实在是不想心安理得的享受。路过的丫头小厮,要不就是远远的避开他,要不就是规规矩矩的打招呼。玉琴有些无所适从,他并不是他们想的那样。他也不想。他叹了口气,向院子里走去。
本来还喧嚣着的院子一下子安静下来,大家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仿佛没有看到他一样。玉琴想帮忙,只是他每每走进一步,就感觉各方有不和善的视线传来,他的身体有些微微的僵硬。
他走过去,想做些平常的事情。
有人立刻将他手中的东西夺过来,笑道:“您是什么身份,怎么能做这种粗活!”
玉琴踌躇地站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王婶儿看清了院子里的情况,冷冷道:“给我规矩点做事,费什么话!”于是院子里悉悉索索的细语立即平息下去,王婶儿看了玉琴一眼,转身走进了厨房。
玉琴看了看四周,觉得自己站在这里只会成为别人的烦恼,他转身往屋子里走。他走到屋子里,轻轻将门掩上。他觉得心里有点悲伤,好像他永远都无法融入到正常的生活里,他总是被排除在外。没有家长里短,没有唠叨和闲聊。他的存在总是被打上了“男宠”这样的印记。
他偶尔踌躇一下,也是所谓的矫情。
他忽然想到了束香。为什么可以有人向束香那样,不管什么都不能让他动容,他明明确确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他深深自责自己的无用,什么都做不好,做什么错什么,没骨气,没一技之长,什么都没有。
他想了想,觉得实在是找不出来自己有什么值得别人珍重的优点。他无奈的,甚至有点难以抑制的哀伤。
他觉得脸颊凉凉的,眼睛也有点模糊,他用手一摸才知道是流泪了。他低低地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怎么那么可笑,这又有什么好哭的。
忽然门被推开,昏暗的屋子被光亮在瞬时之间充满,亮得人好像睁不开眼睛。
常玄走近来,拿着扇子,看着蹲在地上的人。那瘦弱的身体蜷缩起来,看起来有点像离开了母鸡保护的幼鸡。他错愕而又惶恐的盯着他看,然后回过神儿来,用衣袖擦了擦眼睛。
常玄觉得这个场景算不上悲凉,但就是让他有点不舒服。他不舒服就皱起了眉头。他一皱眉头,玉琴就自发将这理解成了厌恶,于是他的自责又更进一步。
他实在是有些矫情。但他就是压抑不住。
常玄把他从地上提起来,提起来之后就直接把他放在了床上,然后眉头皱的更深。
“你在干什么?”
玉琴沉默,才喏喏道:“没、没干什么。”
常玄挑眉;伸手在他擦干眼泪的脸颊上抹了一下,然后道:“你别在这里住了,换个地方住。”
玉琴错愕的看着他,“这里,这里挺好的。”
常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