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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文官之首,当朝一品大员,威仪棣棣,你这样说他,当心他把你抓到‘四路常催’痛打一顿。”祝诗竹道:“这个什么‘四’命字取得恁般古怪,是干什么的?”伊愿笑道:“这个我也不太懂,你若是好奇,就前去问问门役罢。”
祝诗竹娇哼一声,道:“问就问,难道我还怕了不成。”蹦蹦跳跳走到门口,见了门役,笑道:“大叔,这‘四路常催’是干什么的呀?”那门役见祝诗竹娇憨可爱,不便发怒,笑道:“女子,这‘四路常催’呀,是圣府为催征粮草、站堂、拘捕、监押佃户等执事之处,故而就叫做四路常催,里面有许多刑具,像黑红棍、笞板、牛尾鞭等等,专门用来责打那些不办事不力的杂役,并非是个好所在。”祝诗竹听那门役一解释,方知上了伊愿的当,心头大恼,叫道:“姓邋遢的,过来。”那门役心下狐疑,百家姓里并没有这姓“邋遢”的呀?
伊愿走上前来,祝诗竹手一伸先给了伊愿一记栗凿,愠道:“姓邋遢的,滋味如何?”伊愿苦道:“痛彻心肺。”那门役见祝诗竹在孔府门前打人,叫道:“女子,休得放肆,‘四路常催’不是好惹的。”祝诗竹吐一下舌头,笑道:“是,小女子听话,‘四路常催’果然威名远扬。”那门役道:“你们来孔府做什么?要玩耍到别处去。”伊愿道:“有劳大叔,通禀衍圣公,河南伊水伊愿求见。”那门役道:“小子,你就在大门外等候,我先去西房报告赍奏大人,再来回话。”伊愿道:“有劳大叔。”祝诗竹道:“大叔,这是什么道理,衍圣公外孙前来,连门都不让进,呆在门外吹冷风。”
那门役听得祝诗竹说话虽然无礼,但貌如天人,不便计较,道:“女子,那小哥儿比你懂得规矩。”言毕不理祝诗竹,进到西房奏禀。少顷走了出来,说道:“小哥儿,赍奏大人说河南伊水,衍圣公没有亲戚,不便召见一介布衣,你先回去罢。”祝诗竹叫道:“大叔,我愿哥哥是衍圣公的外孙,不是外人,你再去通禀一次。”那门役道:“女子,不是我不去,而是圣府规矩严明,我也不敢造次乱禀。”
祝诗竹道:“大叔,你再不去通禀,我就闯将进去了。”那门役急道:“女子,你千万莫要乱来,这孔府乱闯不得,里面卫丁人数众多,武功高功,你一个弱女子闯进去,抓到‘四路常催’里,诸多刑具你一个都熬不了。”一人在街中冷哼一声,接话道:“卫丁又能怎的?不过酒囊饭袋,一群草包。”那人一言未落,大门里冲出四名卫丁,一人叫道:“哪个不长眼的敢在圣府门前乱放厥词?”那人眼神冷峻,身著黑色宽大长袍,双手抱在胸间,闻言冷冷道:“就是你家爷爷。”
卫丁道:“你这狂徒,有种的前来过上三招。”那冷面人缓缓走上前来,道:“如何打法?一对一太麻烦,还是四个一起上省事。”四名卫丁大怒,挥起手中大棍,奋力向那冷面人当头打去。那冷面人身法灵活,众卫丁虽然棍法不俗,但打来打去,用尽全身功夫,连那人衣角都碰不上,那冷面人待四名卫丁力气使尽,右手一挥,啪啪两响,将两名卫丁打翻在地。另两名卫丁一声呼啸,逃回府中。
伊愿见那人出掌迅速,攻势简捷,多为一击中的,显然并非中原门派武功。那黑衣人将一名卫丁死死踩在脚下,低吼一声,道:“快去府内找棍头来切磋。”另一名卫丁慌不迭爬起身来,向府内狼狈逃窜。不一刻出来一群持棍卫丁,当头一人白面素发,风神飘逸,手持一根木棍,见了黑衣人,一揖手道:“孔府孔引桂请教阁下尊姓大名?”那黑人衣冷笑道:“原来是衍圣公的二公子,鄙人扶桑人藤原葛野,听说孔府乃中土豪门第一家,特来拜见参观,无奈门役恃强,不让我等进去。”孔引桂一瞟伊愿和祝诗竹,以为二人与那藤原葛野是同伙,淡然道:“我们孔府,便是皇帝亲来,也得持礼甚恭,你等番邦之人,不识礼仪,未受教化,还是速回东瀛为佳。”藤原葛野怒道:“如此我今日便要打进孔府一观。”孔引桂道:“我自幼习棍,拳脚低微,你们哪位先上?”藤原葛野道:“好,在下便空手领教孔二公子棍法。”孔引桂道:“有僭。”一扬长棍,一式“风起云涌”向黑衣人当头便打。
第二十一章 被擒
藤原葛野闻得呼呼棍声,叫道:“好一套少林小夜叉棍法。”孔引桂道:“多谢。”长棍一挥,一式“韩信磨旗”进步抢攻,藤原葛野侧身让过,右手一伸,空手向长棍抓来,孔引桂棍锋一震,叫道:“四平高棍。”藤原葛野退身让过。二人你来我往,刹时过了五十余招,藤原葛野虽然武功怪异,身法迅速,但孔引桂棍法娴熟,攻守严密,稳打稳扎,煞是大战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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