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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的婚服有着不一样的庄重和华丽。
瑶夙任着她们七手八脚地往自己身上套衣服,里三层外三层的不比仙界那华丽丽的大红喜服简单,这是她来妖界这么久穿的布料最多的一次衣服。
最外层一件金丝软纱套上,再在腰间系在红色腰封,珠链流苏从腰间倾泻而下直至裙摆,华丽至极、美艳至极。
大概是在妖界呆了一个多月见惯了这种暗沉沉的颜色,此时从镜子里看着,竟还觉得有些好看。
瑶夙坐在梳妆台前,一边琢磨着胸口大片金丝绣出来的是什么纹案,一边看身后的女婢灵巧地将她的长发挑出一缕用丹蔻染成了红色。
喜娘说,从黑中挑一缕红,取凡间吉祥喜庆的意图。
一缕红丝混在黑发里,被绾成了一个发髻,正中间插一支凤钗,珠钗步摇一支支点缀上去,流苏垂到肩上,摇曳之间仿有灵光流溢。
眉间用金色细笔勾出了一个精巧的花钿,瑶夙扬起嘴角笑了一下,随即眉间出现了一抹失落之色。
人间的姑娘都盼着穿喜服做新嫁娘的那一刻,婚服穿在身上嫁给心仪的人,原来是心里愉悦到无法言说的感觉。
可惜这张脸不是她自己的,这婚也不是真的。
泛黄的镜中有一道影子飞快掠了过去,瑶夙连忙转过头去,窗外空空如也,一缕阳光照了进来。
莫不是眼花了?
这么想着,喜娘拿着一张流苏面帘走了过来,小心地将她的半张脸挡了起来,略微圆润的脸挂着笑容,调笑道:“太阳才刚出来,妖后这么快就等不及了?”
☆、第三十章
妖皇和妖后的婚礼; 实则也是妖界的封后大典。
无论在人界还是在妖界,封后大典这种事情; 都复杂而冗长。
十六人抬的步撵停在了宫门口,五颜六色的花绕着中间不大宽敞的位置插了一圈又一圈,薄薄一层纱幔从顶上落下; 指甲盖大小的金珠银珠点缀其上,在阳光底下闪闪发光煞是好看。
然而瑶夙拖着一身沉重的嫁衣从屋里出来看见这么一样东西的时候,脑子里只浮现出自己顶着烈日、在万妖的注目下挺直着腰背流汗的样子。
喜娘小步跟在她身侧,脸上原本灿烂无比的笑容变得含蓄委婉; 脑袋低得简直让人怀疑她看不见路。
瑶夙小心用手肘碰了碰她的胳膊; 凑过去低声道:“焉蓉师姐,你自然些; 这样很容易叫人看出来的。”
“喜娘”闻言抬头快快地在她脸上扫了一下,又赶紧低了下去,过了一会儿又抬头看了看她; 强挤出一个笑容让自己看起来像正主。
瑶夙把憋在喉咙里的笑声变作一口气咽回了肚子里; 她早和云修说了把焉蓉变成个女婢跟着就算了; 他偏要把她变成喜娘的样子,让她寸步不离地跟着才放心。
喜娘本人去了哪儿她不知道,但旁边这个冒牌货的样子实在是太喜感; 那张圆润的大脸红得胜过了她脸上的胭脂,妖界的人要是察觉不出来怕是眼睛都有毛病。
瑶夙被一群人拥着坐上了花撵,前面两列仪仗,后面两排侍女每人托一只用红布盖着的托盘; 侍女的后边跟着一队妖兵。
着装整齐,庄严肃穆,瞧着很像那么一回事儿。
、
花撵要一路从王宫抬到王城中央的祭台,王宫一道红墙之外就是妖界的市集,沿道的妖民都伸长了脖子,想一睹纱帘里妖后的容颜。
瑶夙被颠得差点儿将昨晚吃进去的点心吐了出来,额头上渗出一圈冷汗,她抬袖擦了擦,有意无意看了两眼后边跟着的“喜娘”。
喜娘也是坐的小步撵,四个人抬着,自然比不得妖后的花撵稳当,她身体底子好都被颠得眼冒金星,万一一会儿焉蓉受不住了摔下去变了回去,可不是好玩儿的。
一道不起眼的蓝光飘了进来,在她边上绕了一圈又消失了去。
云修是想提醒她不要张望得太明显,他在后边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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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台修得四四方方,周围用白玉柱子围了一圈,巍峨立于闹市尽头,一百九十九级台阶通往祭台顶上,三足的大圆鼎已经燃起了紫色的妖火。
北胤一身与她同色的婚服,胸前金丝绣着妖虎的图腾,头上的玉冠和腰间的玉带都是正红的颜色,点缀得正正好,站在石阶顶山,好看得叫人移不开眼。
按着他们的习俗,应当是妖皇在晨曦太阳亮起之时将铜鼎点燃,请出结姻缘的金笺,拟上婚约誓词,然后等着妖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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