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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会难过终身,可有些事,却依旧不得不做。”
他不再否认自己对凤莜的感情,却也不曾掩饰过自己的杀意。
随后那些日子,在将凤莜带回朱雀族地之后,不管是给凤莜喂药还是替她梳洗,每一桩每一件的琐事都是由沧曦一手代劳。
我看见过他拥着人事不醒的凤莜在窗边神色温柔的替她绾发,我第一次发现原来男人的手也可以这般灵巧,他白皙的手指在她火红的长发间穿梭,不过片刻便替她绾好了大气又不失妩媚的漂亮发髻。或许正是因为凤莜不可能睁开眼,也不可能看见,所以他才会不再压抑自己对她的感情,每每替她绾好发后,他却都会轻轻在她眉心印下一吻,含笑问她好不好看。
我看见过星辰漫天的晚上,他带着炽焰鸟,抱着凤莜坐在朱雀王宫最高的屋顶,对她哼唱凡间的歌谣:“南阜小亭台,薄有山花取次开。寄语多情熊少府,晴也须来,雨也须来。
随意且衔杯,莫惜春衣坐绿苔。若待明朝风雨过,人在天涯,春在天涯……”
可当凤莜精神一日日渐好,终于快到醒转之际,他却反而又恢复成了素日里那种对她不闻不问的模样。
我很是困惑的问碧方:“我不明白他们为何沧曦和凤凤明明相爱,却一定要执着于相杀,而且还一个愿杀一个愿挨。”
碧方道:“这有什么好不明白的。”
“哦?”我挑眉看他:“那你解释给我听。”
碧方悠悠看了我一眼,漫不经心道:“这就跟你明知道帝江已经成为有妇之夫,却依旧对他念念不忘是一个道理。”
我:“……”
残阳如血,碧方顿了顿,看着天边一飞而过的鸾鸟,又慢慢补了一句:“这也好比有个自允聪明的傻蛋瞧上了一个姑娘,但他明知道那个姑娘死心塌地的喜欢其他人,却依旧对她放心不下,那个姑娘到哪儿,他便跟到哪儿,虽然明知道那姑娘不可能变心,但他却总期望着那个姑娘有朝一日能够回头瞧见他是一个道理。”
许是他说这话时的表情难得有点严肃正经,因此弄得我也郑重其事了起来,我想了想,方才开口道:“你说的这个傻蛋是真有其人?你认识他吗?他喜欢的那个姑娘有和她心上人终成眷属吗?”
碧方点了点头道:“自然真有其人,不过那姑娘并为和她的心上人终成眷属。”
我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语重心长道:“那你应该劝一劝那个傻蛋,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既然那姑娘都死心塌地的喜欢了那个人,并且还在对方都没有和她在一起的情况下都依旧坚持了那样长的时间,足见她不是个轻易放弃的。”
碧方瞧着我,好半晌才笑了笑道:“很可惜的是,那个傻蛋也不是个轻易放弃的。”
我觉得好像我跟他谈论的这个问题不仅是个死结,而且还偏离了主题甚远,于是想不出答案的我,又果断一本正经的将话题拉了回来:“在谈论那个傻蛋和那个傻姑娘之前,我们还是先来谈谈相爱相杀?”
因凤莜有沧曦照料着,所以这些日子我与碧方便趁机调查过许多的神族,想试图寻找出沧曦的身份,但却都不曾听闻哪族有过沧曦那样风华绝代的族人。
事情再一次陷入胶着,眼看凤莜虽醒转离大限之日越来越近,我着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可凤莜刚一能下地,便打算换上战袍,奔赴魔界。
她说当时沧曦与青杳交手时被青杳用法宝重伤了魂魄,如今三魂七魄都隐隐在溃散的边缘,听闻魔族三皇子炙阳手中有一宝物名叫凝魄珠,可助人凝魄修魂,她要用最后的时间最后的生命去替沧曦夺魂珠修魂魄。
第九章 魔界
一听凤莜的打算,我便立马摇头,斩钉截铁道:“绝对不行,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别说去魔界了,就连走出朱雀族地都是不可能的事。”
许是一早便料到我会说这样的话,凤莜削葱般的指尖微微在空中一划,便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了一枚通体发黑但面上却蒙了一层红光的丹药:“这是太上老君前些日子刚炼制成功的燃元丹,服下后便可以燃烧元神为代价,让重伤垂死之人重新回到巅峰期十日时光,战神殿每一个上神都分得有一颗。”
燃烧元神之力,无异于燃烧自己的性命,可尽管如此,战神殿的上神们却没有一个拒绝此药。
毕竟一上战场谁都不能保证自己能够全身而退,一旦诸神陷入苦战,太上老君所练就的丹药便无疑给天界又增强了一分实力。
见凤莜拿出此药,我便知道她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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