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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祀所挑战国教学院,这将是诸院演武的第一战。
与国教新规为人类对抗魔族带来的深远意义没有关系,人们很清楚,这代表着天海家以及国教新派的势力,终于开始向离宫发出自己的声音。
没有用太长时间,这个消息便传遍了整座京都,很快便有很多工役带着各种施工材料而来,不多时,一座简易的凉棚便初见雏形。接着,数十辆马车来到了百花巷外,车里走下来很多人,有画师,有讲书先生,有商人,还有四大坊的客卿高手。
是的,这些比京都府反应还要快的人,都来自京都著名的四大坊。
四大坊什么生意都做,食肆、酒楼、妓院、粮食、奢侈品,织物,但最挣钱的生意,永远都是赌坊。
每年大朝试的时候,往往就是四大坊挣钱最多的时候,他们哪里会错过诸院演武这般天然完美的下注项目,事实上很多人都在怀疑,离宫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不顾教枢处的反对通过那两位圣堂大主教的提案,极有可能是四大坊的幕后东家暗中做了推动。
当然,百花巷外变得热闹无比,四大坊的人却不敢去骚扰国教学院的清静,生意人就是生意人。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有些出乎意料。
天香坊的一位管事竟是浑然不顾离宫教士与羽林军的警惕目光,施施然地走到了国教学院的门口。人们看着这幕画面,很是疑惑不解,心想这位管事究竟要做什么?要知道天香坊在四大坊里实力最弱,向来排在最尾,今年大朝试上冷门迭暴,最后陈长生不可思议的拿到首榜首名,更是让天香坊损失惨重,甚至一直有传言,天香坊极有可能要易手,这位管事又哪里来的底气?
更加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国教学院的门居然真的开了,那位管事竟就这样走了进去。
……
……
“你是说……天香坊是你们唐家的产业?”
陈长生看着唐三十六身前那个神态无比谦恭的管事,吃惊问道:“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唐三十六说道:“大朝试之后才定下来的事情。”
陈长生说道:“听闻京都四大坊的背景都极深厚,有家好像还是天机阁的产业,为何天香坊的前东家会愿意出手?”
谁都知道汶水唐家乃是世间最有钱的家族,问题在于,天海家与唐家之间的关系一向有些糟糕,这些年里,一直暗中阻止唐家的势力进入京都。如果天香坊真的归了唐家,天海家的努力都将化为虚有,所以他有些不理解,唐家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唐三十六看着他笑了笑,没有解释。
陈长生有些莫名其妙。
那位管事看着陈长生,表情也有些怪异,心想如果不是汶水唐家在大朝试里于您身上下了重注,天香坊何至于输的要被迫转手?这些话他自然不敢说出来,看着唐三十六请示道:“少爷,按家中规矩,坊里的钱是不能动的,我只能把您私人那份存银全部押上去。”
唐三十六算了算数目,心想就算赢了也不足以把澄湖楼买下来,转身对陈长生和轩辕破说道:“你们还有多少钱,都给我。”
他向人借钱,自然不需要开什么借条之类的东西,至于借钱用来做什么,他也懒得解释,他向人借钱,那真是瞧得起对方。
很遗憾的是,他在国教学院里的这两位同窗,在这方面真的很让人有些瞧不起。
轩辕破翻箱倒柜,找出了七十几两银子。
陈长生更是凄惨,翻遍全身,连张纸片都没找着。
唐三十六对轩辕破很是同情,对陈长生则是极为生气:“我给你的那些银票呢?落落殿下给你的那些宝贝呢?大朝试后,国教学院收了那么多礼单,东西都跑哪儿去了?”
陈长生有些不好意思,说道:“那些……都落在周园里了。”
唐三十六很清楚陈长生去周园之前有多少财产,不说成箱的银票,落落给他的那些宝贝便是他都有些羡慕,结果……居然给弄丢了!想到现在周园已经覆灭,那些财货再也没有寻回来的希望,他更是觉得好生痛心,看着他恼火说道:“真是个败家玩意儿。”
陈长生想着周园湖水深处的那些箱子与书籍,也是觉得好生遗憾,心想总得想个办法拿回来才是。最近这两天,他又试了数次,只是神识在穿过那片剑意海洋之后,依然无法穿过那座黑色石碑的虚像,想要重新找到回周园的路,看起来注定将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
轩辕破忽然想到一个问题,看了眼正在清点银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