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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都当他是被我胁迫了。
于是,如果有人有什么好东西,一定会塞给林杰一份,还要偷偷的,郑重嘱咐林杰不可让我知道。然而林杰每每都会直奔回来,献宝似地将人家分给他的东西全部给我,并且期待看着我等待称赞。
我实在哭笑不得,却又感觉很温暖。
他的那些东西,比如糖果,甜饼,果子,购物优惠券,商店打折海报,如此之类,一些零碎的小物品,充满了家的味道。
时常感觉很幸运,我不是一个人,林杰陪在我身边。缘分真是很奇妙。回忆起当初与林杰相遇的时候,他对我而言只是责任,我让他住进家,只是对他的失忆需要补偿,我不想也不能同他产生感情。可是现在,林杰是我的家人,不可分割,不可替代。
林杰依然时常晕眩,我们每个月定期都去医院检查。为经济状况作考虑,没有选择以前那种大医院,而是选了家风评不错价钱合理的地方小医院,当然也密切注意着林杰的记忆是否有恢复的可能。
只是,林杰的记忆一直毫无起色。
偶尔我会悄悄猜测,林杰是什么人,从哪里来,从事什么职业。也许他本来有个很幸福的家庭,有个漂亮能干的女朋友。也许他和我是天差地别、完全两个世界的人。每当我这么想的时候,心里会很难过,隐隐担心着:如果林杰回到了他原有的生活,那他……还会是我的家人吗?
每个礼拜都积极地陪他去医院复查,心中却祈祷不要让他恢复记忆。
也许是祈祷见效,林杰的记忆一直不见恢复,到现在为止他依然连本名都想不起来。每次听到看诊结果,我心里都暗暗松口气。
生活费,医药费,加上之前没有独立生活的经验,常常会买一些不实用的物品。尽管存款不少,钱却像流水一样渐渐画出去了。而且由于太挑剔,我长久没有找到工作,我们的生活变得拮据起来。
最拮据的时候连白菜都吃不起,连着三个月只能吃白饭,到最后干脆喝稀粥。
林杰看我的眼神很是抱歉:“如果我也能出去工作的话……”
“别说那种见外的话。”这次轮到我给他打气:“我们是家人不是吗?”
林杰怔住看着我,半天才点头,说:“是啊,我们是家人。”
牵手,扶持,不会分离。因为彼此陪伴,所以吃苦也变成了快乐的事情。
回想这段时间以来我遭遇的种种不幸:失恋,找不到工作,和邻居关系恶劣,等等等等。明明有这么多糟糕的事情,向来娇气的我这次却始终不曾灰心,仍然积极地怀有希望,尝试一切努力。我会有这样的改变,全是因为林杰。
空暇的时候我试着写小说,发到杂志社,居然投中了,只有百来余稿费,还是很高兴。有着这样一份零碎的收入,总算又支撑了一段时间。
但是正式工作还是需要的。找了这么久的工作,我也渐渐学会了放低标准,不再诸多挑剔。这样总算找到一份正式工作,是到一家写字楼当打字员。工作地点位于一间偏僻的小巷,沿路的街道卫生十分糟糕。老板四十开外,满脸鱼尾纹,笑容猥琐,不经意间就抓住我的手不肯松开。
即使是这样一份工作,也要做下去。为了钱,什么都要忍耐。抛开自尊丢弃一切,为了未来有一天可以幸福地微笑。
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糟糕,至少同事还算好。待人热情,正义感旺盛。老板吃我豆腐的时候,总有人站出来维护我。
只可惜好景不长。工作了一段时间以后,办公室那个漂亮的交际花,自认为我的到来抢了她的风头,时常找我茬,或者说我闲话。她不只空有外表,人也很狡黠,每次明明是她欺负我,外人看去却是我在欺负她。她一哭二闹三撒娇,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相对于我的冷漠,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我错。
我本想忍耐,避而远之,以为这样就可以万事大吉。进公司不到半个月,我们发生一起重大摩擦。
起因只是一件小事情。
午饭过后,众人都在各自的座位小憩。隔壁的交际花娇弱而轻柔地对我说:“喂,我要睡午觉,你去把窗帘拉上。”
我皱眉,觉得她没道理对我这样颐气指使,所以纹风不动。
交际花又说:“哎,叫你呢,你耳朵有问题?”
我火了,回道:“你说谁耳朵有问题!”
于是一场口舌大战就此展开。
不知不觉战火扩大。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吵得很激烈。而周围的同事纷纷上来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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