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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住小家伙不放手,“嬷嬷你还是教教我怎么抱吧?”
母性的本能让她不消片刻便掌握了抱小家伙的秘诀,小家伙睡得更沉了,清远凑近轻了小家伙一口,小家伙皮肤皱皱的,实在没张开,称得上很丑,可在清远的眼中,这个与自己一脉相连的小家伙却是长得极其可爱的,让她忍不住想要逗弄,想要亲近,想着以后有个小家伙在她身后追着叫姐姐,那画面真叫人陶醉。思及此,她又想起了在穆府的穆清凡,这个小家伙也是极粘她的,不知清凡会不会因她的不告而别而生气,不过想来小孩子的记性很短,时间一长,连她这个姐姐也会忘记的。
赵静歌却没有急忙去见小家伙,还在产房处候着。产房血腥,历来都被人认为是不讳之地,却从未想过世人皆从此处出来。成康国国风开放,但是却也极少有男子出入产房的,在他们心中,产房即意味着大凶,会被邪体入侵,影响人的运势。只是赵静歌实在等不得了,刚才的情景仿若生死离别,他需要确认闽清是否真的无事才肯安心,非是他不相信嬷嬷的话,只是一直鼓噪的心看不到闽清的面实在难以平静下来。
思索间,赵静歌已经抬手要推开房门了,却被春柳、夏荷几位丫鬟给拦住了。
“赵先生,你不能进去!”府上的人因赵静歌和孙氏的关系,都尊称他为先生。
“赵先生,嬷嬷说夫人现在最受不得风,万一先生进去,夫人着了凉就不好了。”
“是呀,而且嬷嬷也说了,夫人只是累极了睡过去了。先生还是让夫人睡一会儿吧。”
几个人极力说服赵静歌,实在是世人对男子进产房多有诟病,就连女子自己也认为这是不祥之事。
“你们放他进来吧。”清远在里面发了话。赵静歌的坚持更让她刮目相看,她不得不对这个中年男子高看一眼,为他对娘亲的重视。有些迷糊的欧阳戾也在后头瞪大眼睛望着赵静歌,似乎不明白他此举。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为重视之人,不拘礼法,才是男子应为,君复乃是大丈夫所为也。”阮老爷子大声笑道,说罢,又对着赵静歌道:“老夫年岁已大,实在是撑不住这熬夜之困,回去补眠去,明日老夫再来给闽清把脉吧。”君复乃赵静歌的字,阮老爷子与清远一家熟悉了起来,甚有把孙氏当女儿看待的架势,对孙氏的称呼也亲昵起来。
“多谢前辈!”赵静歌郑重地对阮老爷子一拜,阮老爷子昨夜在此陪了他们一夜,实是他们几人心中的定心药丸,若不是阮老爷子在,他早就不顾后果闯进产房了。
阮老爷子打了个哈欠转身出去了。
赵静歌也推门进去,只留下欧阳戾一个人在院子里摸不着头脑,为何只剩下他一人了?大家都当他不存在是吧?晚晚去看弟弟了,赵静歌也进去了,阮老头子也回去了,院子里的仆人们各干各的事,怎么就没人招呼他!
欧阳戾吸了吸鼻子有些委屈,想想晚晚也看不到自己不高兴,琢磨了半天他还是回阮老头子那里吧,看来晚晚是抽不出时间和他说话了,晚晚的注意力都被一个小鬼给占走了!以后他和晚晚一定不能这么早生孩子,晚晚肯定更疼他们的孩子,那时他就更没地位了!想及此,欧阳戾窃笑了一声,不过立马耳垂通红,霎时蔓延至整个颈脖。好害臊啊!欧阳戾扑腾扑腾着心也回去了。
赵静歌一进产房,就闻到浓郁的血腥味,清远和小家伙在外间,那儿的气味稍微清淡些。
孙氏一脸安详地躺在床上,身上已经让人收拾过了,床上的被子也焕然一新。孙氏嘴角牵着一抹笑,若有似无地勾动着赵静歌的心弦,那种失而复得让他百味杂陈,难以言喻,他一直告诉自己没事的,不会有事的,只是潜意识里却从未相信过自己,十几年前他就失去过一次,他痛彻心扉,他不敢保证自己还能安然无恙地接受这一次,既然不能同生,那便共死吧,那是他在外面等候时闪过的唯一念头,现在心终于安定了下来。以后我砍柴来,你洗衣,我耕田来,你煮饭,心底一片安宁!
赵静歌冰冷的眼底再次出现晶莹的泪珠,这是喜极而泣!他那里条小杌子坐在孙氏的床榻旁,双手握住孙氏露在被单外头的手,看着孙氏的睡颜,眼皮也渐渐厚重起来。
孙氏醒来时,就觉得全身酸痛,像是被千斤坠压过一般,肚子却也轻松起来,忽而想到自己的孩子,就想开口叫人,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被人握着,转过头,便见赵静歌趴在床边,浓密的睫毛在脸上形成一片阴影,鼻尖处还有一滴汗水未干,眉头不若平时紧紧皱着,已卸下了千斤重防舒展开来,只是额头和眼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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