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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迫于带队者的威慑力又不得不一个个跳窗进去。整个事情的转机就是在如此不经意的决策中成形的。
还没等那几个人入内完全展开专业器械,那探测器已经不是什么敏感与否的问题,早就在那里热烈鸣响个不停。
这是鼓舞人心的信号,那些专业人士人人争先,个个奋勇,完全顾不得这朱家茅坑里长年累月的污秽气息。
眨眼功夫就用随身携带的专业工具开挖,起了好几个大坛子,伸手进去,乐了,全是货真价实的袁大头,两枚指头夹着一吹,金属声音铮铮地。
据说,估价总该有几十甚至上百万也不一定。这就是朱家爷字长辈们的失误了。你想啊,朱家那些房子动迁补偿费也只弄了几钱。赵一在对我说的时候,一脸惋惜。
听说那些专业人士当下脱下牛仔裤,裤腿一扎,将那些银元倒进去,装了整整六条裤袋腿,弄进早侯在一旁的工具车里,等到老街上的人们睡醒起身,那些专业人士早就满载而归,绝尘离去,留下的只是引人入胜津津乐道的离奇话题。
消息在老街上传开后,有人甚至怀疑当年包括朱阿毛他爷爷在内的那些朱家长辈迷恋鸦片,不思进取或许有诈,使的就是关云长非常奏效的拖刀之计,目的只是为了迷惑竞争对手。
只是,计谋虽好仍然也是百密一疏、惫周意怠,将巨额财富深藏在茅坑之类的隐秘之处,虽然出于整个朱氏家族振兴的百年大计,有远见也见耐力,毕竟没料到半道仍然杀出个香港大亨,将整条八灶港老街一锅端,意外造成朱氏家族巨额财富严重流失。
赵一对我描述次事时,相当扼腕,为朱家,也为朱阿毛。
第九章 书包可以翻身但没能成为奇迹(24)
还是在我上小学的上世纪六十年代初,就看见朱阿毛在中大街工人俱乐部对面四季茶馆门前的场地上,摆个卖老鼠药的小摊。
情形看起来还是相当地令人不可思议。毕竟,朱阿毛不仅出自老街名门望族,自小其父辈对他的期望极高。尤其是朱阿毛的爷爷,几乎将整个朱氏家族振兴期望寄托在自己那第三代的朱阿毛身上。不仅有想法,而且还有具体行动。从娃娃开始就抓紧教育。
朱阿毛刚刚牙牙学语,请了老街上的前清秀才张家老太爷辅导四书五经唐诗宋词。每天,朱阿毛的母亲带去张家,下午足足一个半时辰。也不是类似今天的家教,属于超前的学前启蒙。
等到朱阿毛刚刚够着读书年龄,又被送去上海市区著名的教会学校住校就读,一直到中学毕业。
本来,朱阿毛估计也会类似杜先生出国留学,考个麻省理工,彼此成为校友也不一定。
偏偏这时上海解放了。稍后,又爆发了朝鲜战争,不仅中美关系紧张,新生的共和国同西方一些工业国家的关系普遍敏感,这是一个方面;另一面,当年已经完全不兴自费留学了。全面公派而且主要大方向是前苏联和东欧社会主义国家。
据说,当年朱阿毛去苏联留学倒是大有希望的,除了原本英语为主的语言方向需要调节改善。不过,对于好学上进的年青人这也不是太大的问题。
朱阿毛的爷爷坚持不同意。他老人家对苏联有点看不上眼。说历史的经验不能忘记,老毛子从来就不是什么好鸟,我们国家历史上吃它的亏大了去。
当年中苏关系多好,我们自觉将人家奉为苏联老大哥。你朱阿毛爷爷简直与主流舆论唱反调,扣顶什么样的大帽子都不算为过。
还是朱阿毛的父亲出面圆场,说自己七老八十老爷子那脑子早就损坏了,不要说远在天边苏联老大哥,就是眼前我这个他老人家的亲身儿子也没能轻易放过。说什么我有点像美蒋特务,天天围在他身边刺探他的私人情报。要不是脑子坏了,有这样编派自己亲生儿子的吗。
一些警惕性很高的革命群众听听也是,主要还是冲着七八十岁的高龄,万一折腾起来,出点差错,毕竟也是一条老命。
大概正是由于朱阿毛爷爷出于这点顾忌,警惕性过高,至死也没能及时将自家茅坑地下藏着的那些财宝透露给家人,于是造成了举家动迁时,那些财宝在月黑风高之夜被专业人士用仪器发现并挖走的悲剧。
后来,朱阿毛也是遵照父辈的意思,从教会学校毕业后,仗着一口流利的英语在上海国营外贸公司当业务员。
虽然,这同朱家上下的期待差距甚远,但是,上海解放多年了,人们的观念也在逐渐转变,老是想着振兴朱氏那点家业,心情可以理解,毕竟大环境有点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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