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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针红了脸,侯七来了神。天花乱缀舞纷纷,好嘴最能勾人人。
民谚曾曰过:米脂的姑娘绥德的汉。
可绥德的汉子没好过果树沟出来的后生,尽管绥德离米脂几十里,而果树沟离米脂几百里,米脂的俊女子却相中了远远的果树沟的好后生。
对了眼,动了心,两人相约哈要私奔。
米脂的姑娘不仅漂亮,还聪明得很哩。针针约下了一年后的今天再相跟。
白里想来夜里盼,肉蛋蛋想着心尖尖儿。
日子难挨慢比牛,妹妹想哥哥泪花花流。
哥哥行路千万里,妹呵,心里念你有劲头。
妹妹悔订日子长,哥呵,针尖扎了手指头。
绕到近处数日子,哥想见妹盼花了眼。
站在高处向远望,妹想见哥思断了肠。
日子到了早早地去,天还未明哥哥来。
瞧见了哥哥羞答答,伸出手去把话拉。
针针是爹娘的心尖尖儿,相上针针的后生是一串串儿。哪里来的野后生,敢把人家心尖尖采?
好虎难把群狼斗,侯七挨了顿胖胖的揍。押回村里好好的审,到看你是个啥神神。是神是鬼你难逃脱,有话你得照实了说。
俺家是个大花园,针针该在那里边。花园本是娘娘坐,你来捣乱干什么!
针针的大(爸)是个明亮的人,听着话话入了神。天上的世界落地哈,娃的日子过甜啦。
独轮子推着马针针走,娘送闺女大路口。到了婆家多听话,别让人家笑哈啦。
娘拉闺女泪蛋蛋流,闺女拉娘话话稠。
千里送人终须别,娘送女儿路尽头。
侯七真是条汉子,硬是没让马针针走一步路,一直把她推到村里。
米脂的婆姨好呵,不仅好看,还能干,利落,几天下来,村里的人就服气了。针针把个侯七的家收拾的那叫一个利落,楞是让从地里来的人不敢进。
天下人喜欢米脂的姑娘,还有一条,米脂的姑娘壮实,屁股翘,能生男娃。
可是,不知道怎么的,马针针进了侯家,就一直没开怀。
新婚半年后,侯七见马针针没动静,就又出门了。侯七心眼多,针针没开怀,他没敢猜是针针有问题,出门他是想看看自己有没有问题。这趟出门,侯七挂了个相好的,住了没两个月,就让她大了肚子。侯七这才相信,自己没问题。
自己没问题,那就是针针有问题?不可能,绝不可能!米脂的婆姨不会生娃娃,那是天大的笑话!可要是针针也没问题,问题会出在哪儿了呢?侯七百思不得其解。
侯七一路走,一路想,走到了河北地界,在马市上,看到了那匹赤兔马,侯七突然想到,针针姓马,果树沟没一个姓马,果树沟也没一匹公马。问题一定出在了这儿!
后来,赤兔马跟上了侯七,侯七更觉得自己想得对!这赤兔马,就是老天派来的,它是来帮俺的!侯七坚信这一点!
〃针儿,你回头看一眼。〃侯七对怀里的针针说。
靠在汉子的怀里,针针只觉得心乱颤,身子发软。侯七不在家的这些日子,针针真是难挨呵。
针针是个聪明的女子,知道侯七这一走,短了也得三五个月,往长了还不知哪里是个头。侯七一提要走,天一黑,针针就下死了力气要。也就搭上侯七身体好,像条弄不死的狼。针针是要了一回又一回,恨不得要出了一年的。
可这也不行,侯七走的头一个月,针针忍过来了,二一个月,针针就心痒难忍。三一个月,针针恨得直掐自己身子。要是先前在家,针针就会跑到塬上,放开喉咙唱上个一天两宿。可这里的人,不兴唱,针针只能憋着。现在可好了,汉子可回来了。
见了心尖尖的人儿,针针哪里还站得住呵。
〃心尖尖,这是咋地啦?真的不行啦?〃侯七见针针贴在自己身上,说道。
说完,侯七突然在针针的屁股上拧了一把。
这一把,侯七真下了死力了。强烈的刺激,让针针一下蹦了起来,离开了侯七。
针针真生气了,她要扑要咬侯七。可就在她要扑上来的时候,一个长脸伸了过来。
这是个甚?啥?马!
针针扑上去,抱住了马脖子。
以前,针针在床上,躺在侯七的怀里,给她七哥哥小声唱曲的时候,唱过这样的心声:
七哥哥是个有情人,牵个大马接针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