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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老师跟他说,他有时候下笔不稳,画图的时间还是太长,而且有些毛糙。为了练他的手感,最近随便找个楼梯地板的都让他随手画剖面图立面图,白天甚至连听课的时间都在画图。
晚上就更不用说了,比赛的流程刚刚才熟悉完,还要准备至少三幅参赛图,他还有一幅图没画,至少也得画一个星期才能画完。
可是自那之后,锦诚对他的态度其实并没什么太大的变化。最近早上来学校还都是搭他的车来的。经常是锦诚开车不到两分钟他就已经在车里睡死了,到了学校锦诚才又把他叫醒,然后自己去车库停车。
没有刻意的关心,也没有刻意的疏远。
不咸不淡,正常的师生关系。
李铭一说自己趴一会儿,等他被朱啸炎一脸惊恐的摇醒时觉得自己要散架了。
“干嘛啊?”是真的要散架了,浑身每一块骨头都像被硌在石头上一样疼。
“下课了!下课了祖宗!你怎么就那么能睡你最近朝着家禽类的进化了吧是不是过不了几天就该被做成火腿卖了……”
他听见朱啸炎在自己耳边嗡嗡嗡,可是脑子是晕的,完全反应不过来他在说什么,直到有双挺有肉感的手放到了自己额头上,然后他听到朱啸炎在旁边像个太监似得叫喊“呀!李铭一你发烧了我操!”
他拒绝了朱啸炎妄图送自己回家的企图,只是接过了他手里的一大袋子药。他总觉得如果今儿让朱啸炎送他回去,晚上之前不是他被朱啸炎话唠说死就是朱啸炎被他打死在门前。怎么想都不会有很好的结局,还是自己打车回去吧。
坐在出租上的时候,李铭一觉得气温明明热的他在冒汗,可是浑身都在发抖,内里都是冷的。
他想,今天晚上,真的不能再熬夜了。
锦诚是在外面散步的时候接到朱啸炎电话的,那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偶尔还是会有一丝凉风吹过来的,五月已经接近末尾了。
朱啸炎在电话那头说的情真意切的,“老师!锦老师!铭一最近为了准备比赛都疯了啊老师!您快去看看他吧!今儿他都发烧了还跟学校呆了一天!多好的一个孩子啊,愣是不让我送他,自己打车回去的啊!打车啊!您看他生着个病,这大晚上的没个人照顾……”
锦诚隔着听筒都觉得自己耳膜开始隐隐作痛了起来,连忙冲着手机那头说“你放心吧,我马上就去看他,今儿晚上我呆在那儿你不用担心了。”说完就按了挂机键。
发烧了啊?看着挺结实的一小孩,怎么说发烧就发烧了,而且听朱啸炎的意思,好像还烧的挺厉害。
锦诚想了想第一天去他家的样子,还是决定自己去一趟药店。
李铭一躺在床上,脑子被烧得迷迷糊糊的,只觉得浑身都是汗,正处在无意识掀被子盖被子时,有人敲响了门。
他挣扎着下地去开门,转开了把手。
锦诚安静的站在门外,手里拿了一袋药,依旧是衬衣配牛仔裤。浅绿色的衬衣把他衬得像夏天里的一棵植物,闷热的楼道都变得清爽起来。
明明早上才刚刚见过他,可是李铭一却觉得好久都没有看到这个人了。这样安静笔挺的站着,头上是楼道里冷冷的白色灯光,把他照的有些虚幻。
锦诚看他不说话,径直自己关门进来。
李铭一还是站在那里呆呆的看着他,好像自己转眼面前的人就会消失掉一样。他有些委屈的想哭了,可是却找不到这种情绪是从哪里来的。
锦诚换好拖鞋,看他还站在那里,随手推了他一把,“去床上躺着。”
手掌隔着布料,还是被里面的皮肤狠狠地烫了一下。锦诚心里惊了一下,他到底烧到了多少度。
李铭一转过身,慢慢地走回卧室里躺下了。
锦诚看了看自己拿来的药,按着包装上说的依次拿出放在餐巾纸上,又给李铭一倒了一杯温水,走进卧室去让他吃药。
李铭一躺在床上闭着眼,眉头紧锁,脸上有着一层细密的汗珠。被子被他踢在一旁,像是睡着了一样。锦诚刚刚走近他,就感觉到了他周身散发出来的高温。
锦诚把水和药放在床头柜上,准备叫他起来吃药。
手突然被毫无征兆地抓住了。
皮肤和皮肤的接触让锦诚有些慌张,李铭一的手心滚烫而潮湿,就这样十指相握,紧紧地抓住锦诚,让他无处可逃。
他只得在床边坐下,像哄小孩一般哄他吃药。
可是李铭一不说话,就躺在床上这么凝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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