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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索的思维跳跃实在太大,就算是袁彬和郑桻对此并不感兴趣,但也情不自禁地将目光放到那倒霉的宋少将军身上。
“宋家治家严瑾,听闻宋夫人已经开始考虑宋少将军的婚事,这舞姬猛不丁去那宋家,定然讨不到什么好。”郑桻喝多了几杯,连日来绷着的神经慢慢放松,也开始说些有的没的了。
“桻少你好厉害!”洛索听到这情报,又是星星眼地看着郑桻,“真的知道好多事情啊~”连宋少将军的婚事都知道,东厂也真是不得了。。。。。。
“呵呵。”郑桻看着洛索的蠢样,不由冷笑一声,“你在宫里头拦下尚服局司衣的时候,可不是这个蠢样子。”不知道为什么,看见洛索故意装出来的这个蠢样子,他就觉得心烦。不过,也许是羡慕吧。。。。。。
洛索这下子终于闭嘴不说话了:东厂的情报网,真的太可怕了qaq!
就在袁彬这一桌气氛稍冷、无人说话的时候,皇帝陛下身边的大太监汪德突然又出现在了宴会厅门口:“袁彬袁大人,陛下召见!”
☆、第一七五章
原先还有些吵闹的宴会厅一下子鸦雀无声,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袁彬面无表情的身上:陛下方才匆匆而去,怎么这会子又要召见袁彬?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
不过此时京中太平、四方归宁,就算是再怎么紧要的事情,也不至于能达到让陛下仓促离开冬至晚宴、又急召袁彬的程度啊。。。。。。?
此乃普通臣子内心的想法,皇帝陛下真正的肱骨之臣、如李贤、柏杞、李澹、商祏、袁彬、郑桻等人,心中所想便没有这么浅显了。这几个月来京城里头可没有看上去那么平静无波,似有一批人聚于外郭,人强马壮、亦有兵器,大有来势汹汹、欲行不轨之事之态。虽然在东厂的严密监视下,那帮人暂时没有什么异常之举,可若是真等他们行动起来,要平定事端、少不得得费上一番功夫。
只不过袁彬并郑桻又知道先前皇帝陛下突然离去、怕是与皇后娘娘有关,比之前者又从容一些。但听到汪德的大声通报,袁彬一直崩着的一张脸终于出现了裂缝。
陪着先帝经历过瓦剌之乱,昔年的他可谓是天不怕地不怕。左不过一条命罢了,若是老天爷想要收去,拿去自是;但是今年,又有了不同。
如今他袁彬也是有了弱点的人。而那唯一的软肋,偏偏今日也入了宫。
看着皇帝身边的大太监露出焦急的神色,袁彬一颗心蹦蹦直跳、惴惴不安,甚至在站起来的时候差点把他那桌的酒席桌子给掀翻,好在洛索并郑桻眼疾手快地按住了酒席桌子,这才没有引起更大的骚动。
“有劳公公带路。”不知道是不是喝了太多酒,袁彬的嗓音涩涩的,像是被刀锋刮过一般苍冷。
“袁大人请!”汪德冲着袁彬微一点头,便引着他离开了奉天殿正殿。
“今儿锦衣卫这‘鬼见愁’是怎么啦,怎么连路都走不稳了?”相比暗自交换眼神的文臣们,武将总是显得更加耿直和。。。八卦嘴欠一些。
“怕是最近夫人又乱买了一些什么东西吧~”坐在宋少将军身边的一个方脸武将笑嘻嘻,“要不怎么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呐!年轻貌美的夫人好是好,可就是难养啊!听说那夫人还是个善妒的。。。。。。”
“那不是和柏珍他夫人一样!哎呀呀,说起来今天柏珍那老头怎么没来?”
“慎言!”两个武将凑在一起聊得热火朝天,铁青着一张脸的宋少将军终于忍不住喝到。
莫说那柏大人乃是皇后之父,就算是普通的同僚之间,也不该说如此刻薄的话。更何况,他们还把矛头指向了夫人们,颇不尊重。
宋少将军在这桌酒席上头算是最年轻的,然在生死悬于一线、无比艰苦的边疆历练多年的气势远非在京中耽于舒适、安于现状的武将们可比拟,早在气势上头远远压了一头。那两个嘴碎的武将被他这两个冷冰冰的字给煞到,不论年纪官阶如何,竟真的再没有开口说过话。
美人虽然多娇,然在权势地位跟前,孰轻孰重,一目了然。所谓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情况到底极少,亦不可能发生在初见的情况下。因此盛装华服的邵氏站在角落里,竟恍如透明人一般,谁都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虽说心底对皇帝陛下将自己赐予宋少将军为婢的命令极为排斥,但君无戏言,邵氏心里头正在慢慢消化接受这个事实。她一直都在注意着宋少将军这桌的动静,听到宋少将军呵斥制止了那两个嘴碎的武将的无聊交谈,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