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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进去,先打开一点门缝。
碰!一个不明物体轰上门板。
请叫他一声“神啊”,未卜先知、铁板神算,就知道她会丢东西泄愤。哼哼哼……他得意地暗笑。
不过会发飙到这种程度可见刚才又吃了不少排头。
这么想当头,主子的声音轰轰然至──
“我偏要解雇他,有种就放狗咬我啊!”谁怕谁啊!
“又怎么啦?”秘书先生终于进门,问得云淡风轻。
“你知那个屠厂长是哪根葱哪棵蒜吗?”
“竹科一厂的厂务负责人?”
“嗯!”愈提愈有气。“据董事会里某位咬着雪茄代替凤梨的朱姓大老嚣张的说法──你知道屠厂长是谁吗?他是我太太的姐姐的丈夫的弟弟的儿子——四等亲外的远房亲戚就远房亲戚,讲得再明还是远房亲戚!四等亲本姑娘都杀了,还理他四等亲外的姑舅甥婆!”不火才有鬼。“整整四个小时的大好青春就葬送在一群老头子的罗嗦里!”
作人臣子的适时体恤送上青草茶。“太后息怒,先喝口茶降降火气。”
咂了大口凉茶,肝火还是没降。
“姑娘不干了!”坏人她当,勉强接受,毕竟她的工作内容就是这样,但请她来的人,舍不得放权又处处掣肘、挑剔她行事作风,这就让人难以忍受了!
不被支持就算,还被扯后腿说风凉,真真真气人!
“别忘了展峰。”商凡庸提醒。“别瞪我,是谁发出豪语要让明达今年营收破二十亿?”
“你就不能当没听过?”
“可惜我记忆力很好,七岁以前的事情都还记得。”
“那就表示七岁以后的都忘了。”
“别抓我语病。”想溜?门都没有。“说话算话,你没听过食言而肥这句话吗?当心肥死你。”
“肥死我也甘愿。”俏脸趴在桌上,哀声连连:“这工作真是烦啊……一点都不能尽兴任我玩……”
“姑娘,作生意有难有易,总不能教全天下的好处都让你一个人占尽。更何况万事起头难,我们在这一行还是新手,虽然过去做了几件令人咋舌的案子留下完美纪录,在旁人眼里只当我们是运气好、押对宝,初出茅庐的我们还需要多点实绩才能打响名号,站得更稳当。”
“你说的我都知道,但是你有见过这么不配合的决策单位吗?”
“换个角度想,我们够幸运,能提早遇到这个问题,学会怎么解决它,往后在面对同样的情况会知道如何因应。”商凡庸的立场很客观。
“是啊是啊,反正被轰的是我不是你,要跟那些冥顽不灵的老人家周旋的人也不是你,商秘书。”这声招呼叫得很不甘愿。
“我也是竭尽所能地帮你啊,老板大人。”
“真想帮我就──”
“别打我主意。”商凡庸把公文放到她桌上。“我可是有我的志向,坚贞不移。”
“是是,等事成之后一定打个贞节牌坊给你。”还坚贞不移咧!
“谢主隆恩。”商凡庸老实不客气收下。
“受不了你。”向莞猛翻白眼。
“心情好点了吧?”商凡庸忍不住伸手摸摸主子的头,安抚着:“如果真撑不下去要放手,让展峰接手可就不好玩了。跟接下来的几个要推的案子相比,最难解决的裁员问题已经在我们手上解决,让展峰乘我们的风顺水推舟,到时候吃亏的还是我们自己,气闷吐血的人会是你。”
“我知道箭在弦上不得下发。”呜……千金难买早知道,万金难换想不到。
她真的想不到其实最困难的是跟高坐顶楼吃得心血管疾病丛生的万年董事会周旋。
没有实权的董事长只能作董事会应声虫,有决策权的总经理李成禄基于美色表明精神层面上的支持,实质上猛拍董事马屁,他唯一的功劳大概就是不扯她后腿。
前后掣肘、左右无援,好难做。
商凡庸一旁看着,也有点于心不忍。
两人虽名为上司,其实向莞还小他四岁,合作以来除了公事当她是上司,私底下,他们也像兄妹,平常打趣趣互糗之余也会适时关心对方。
“真不行就出去散散心。”他提议。“这些公事不急在这一时。”
桌面上的俏脸猛然抬起。“真的?”
“犯人也要每天放风一个小时,更何况是一般小老百姓。而且午休时间也到了,晚半何小时回来又何妨。”
“爱死你了,凡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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