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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今儿忙得腿肚子都抽筋了,也是没得空闲。那些个小偷小摸的,打架闹事的皆需给爷放老实点,可别以为爷们不认识汝等,别以为爷们是光吃皇粮不干正事的。大家都给爷坐好了,接受查寻,不得乱动啊。”那当官的随手从桌上抓块肉塞嘴里,挥挥手。
官差们分头来到众酒客中间左瞧右看,不停盘问着各人身份来历。
店中胖老板笑着忙请为首的官差喝上几口酒,又端来一盘牛肉搁其手头,倒上几碗酒,转身朝众人拱拱手,笑着劝道:“各位客官,各位爷,莫要慌,官爷们只是例行公事,片刻便好,片刻便好。”
任天琪再次抬头打量着店中各人,发觉此时又多了不少江湖中人,还出现了两名乞丐,乞丐身边凳上均放有五袋破布袋,想必自是丐帮中五袋弟子,即各县州丐帮叫化子之头头了。
任天琪心头不由一惊,想不到此种小地方上竟亦藏龙卧虎,表面看来是风平浪静太平得很,其实不然,平面之下却暗蕴着惊天骇浪,不由得又再次仔细打量店中众酒客。
就见得进门处有两桌衣着讲究之人,个个神情紧张,戒心甚重,手头脚边均放有刀剑;楼梯旁亦有几桌强人,均无吃相,眼睛不时左盼右顾,心不在焉;身前这桌单坐有一人,背对自己,也未理睬官差,自顾自吃喝着;此人从背后瞧去,亦是衣衫高贵华丽,脚蹬黑牛皮靴。
任天琪不由得咳嗽了数声,提醒各人小心。
有两个官差闻声朝这边走来,见到前面那人仍在自蘸自饮,火气上来,遂上前横眉瞪眼,拿铁尺敲敲桌面便要发火。
却见那人头也未抬,自怀里掏出一物一扬。两个官差顿时眼笑眉开,连连打招呼陪笑脸。那人又随手抛出一锭五十两的银子。
两官差伸手接过更是连连称谢,撇过那人径直来到任天琪等人桌前,一边收起银子,正要发话。
明管家起身上前递上一物,又奉上一锭银子。自是一块大金国宫內侍卫的铜牌,与一锭五十两的银子。
两官差一瞧手中东西,大惊失sè。
一人忙拿着铜牌回身跑到那当官的身边耳语上几句,不时又手指点点这边。
那当官的接过东西看了看,忙起身跑过来,大声道:“你等从何处来?yù去何处?谁是头儿?”将铜牌还给了明管家。
任天琪起身,抱拳施一礼,笑道:“吾等乃扬州广陵人,在下姓任,做买卖的,这些均是小的家眷与朋友。”
那当官的道:“他nǎinǎi的,今天本地发生桩大案,青州四鬼被杀,汝等晓不晓得?有没有见过?”
任天琪陪笑道:“回上差,吾等均为本份之人,不晓得啥鬼不鬼的,亦未曾见过啥鬼不鬼的。还望大人明鉴。”
那当官的瞪眼瞧着众人,点点头,撇撇嘴,倒背着双手来回走了几圈,一双牛眼转了几转,转身又来到那绿衣女子身前,仔细打量一番,扭头瞧着任天琪等人,迷惘的眼睛眨呀眨的,等待下文。
郡主忙起身笑道:“回官爷,此为小女姐姐,xìng情孤傲,不善于言语,还请官爷见晾。冬雪,快请官爷喝杯薄酒,暖暖身子。”
冬雪闻言,忙蘸满一大碗酒,双手捧到那当官的面前。
那当官的脸上绽开笑意,连连点头,想必自是个嗜酒如命之徒,伸手接过一饮而尽,递碗冬雪手里,点点头回头就走;其在店里又转了一转,说了几句保境安民之类官话,在酒客桌上抓把牛肉塞嘴里吃着,带着手下人便出去了。
冬雪接过碗时不觉一惊,觉得手中多出一物;又见得那当官的朝自己诡诈笑一笑,拿眼睛一瞄任天琪,面部表情古怪。
冬雪会意,自无声回到桌前坐下,瞧了主子与爷一眼,将手中物藏好并未言语。
官差的到来给这本身平静酒店里带来了搔动与不安,好比一湖平静之水,怎耐劲风吹来,卷起阵阵清涟,水yù静而风不止啊。
前桌那人身份与明全管家所示之物神秘更是引来店中酒客无尽遐想,众人窃窃私语。有些人起身离去。
前桌那人自不理会众人,仿佛啥事也没发生过般,依旧自蘸自饮,自得其乐。
任天琪等人自是见多识广,自不会将此事放于心头,只是喝着酒,冷眼瞧着店內暂时之安静,安心等待着即将发生之事。酒店中笼罩着一股不知名的压抑,将有啥事要发生的。
月上枝头,外面寒魄冷辉,明亮而隐淡,几缕淡云掩飘其间,丝毫挡不住明月的光辉。外面寒气逼人,寒意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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