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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 God!我说怎么不疼呢,原来地上还有个“肉垫”,不好意思的弯下身,一把把那妇人拉了起来,忙不迭的道歉说,“对不起,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大婶你没摔坏哪儿吧?”
“慌里慌张的,我这把老骨头,早晚让你们给折腾散了!”那妇人气哼哼地站来起来,一抬头看见我的脸,恼怒的神情一下子变得错愕,半张着嘴巴,结巴着说,“你,你是…”
是什么,她不是把我当成女飞贼了吧?不好意思的干笑了两声道,“大婶,您可别误会,我可不是故意闯进来的。”
“小,小姐,您,您怎么回来了?”她似乎终于想起了什么,竟然激动得泪水涟涟。
不会吧,怎么又有人认识我?上一次认亲的痛苦经历,我至今还没有完全摆脱,再来一次,不行,不行…
我伸出的手还没等出到门环,就被她不容分说地拽到了怀里。他一边拉着我向里走,一边兴奋的说:“难怪一大早那树枝儿上的喜鹊就叫个不停,这不是天大的喜事。这会子老爷夫人都还没睡,看见您指不定怎么高兴呢。”
“不会吧,大婶,你一定是认错人了。”我小声嗫嚅着,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
走过穿厅,应该是到了正房的门口。还没等进门,一个粗粗的声音便从门里闯了出来:“我说老刘家的,你可是舍得回来了?这可倒好,斗雀牌三缺一,你不是巴望着我把牌桌也搬到茅厕门口去吧?”
“还记得你阿玛这大嗓门吧?”刚才差一点被我坐扁了的大婶回过头,发动所有的五官,炫耀般的一笑,“这么多年了,一点都没变。”
“嗯,是吧。”我模棱两可的应承着,似乎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又想不起来。对了,阿玛?我的天,不会吧?难道我误打误撞竟到了真正的耿家?还是…上一次的“嫂子”,已经让我差不多丢了半条小命,再有一回,我的上帝,救救我吧。
正犹豫着该不该再下一秒钟以最快的速度逃跑,和屋子里面唯一相隔的那道门帘已经被人手疾眼快的掀开了。半斜着身子,怀着一种极不情愿的心态被拉了进去,咦,一股浓浓的暖意混着淡淡的花香扑面而来,我竟在一瞬之间忘记了所有的担忧和畏惧。转动眼球望了望四周,各种各样的花草摆满了屋子,杜鹃、水仙、一品红、山茶花…还有一些叫不上名字的,而屋子中央的百花丛中,坐着三个人,两男一女,全都一手拿着纸牌,一手托着腮帮,摆出同一个姿势,正以同一种好奇的目光,直直的射了过来…
“老爷,您别净顾着拿我老婆子打趣,”身前的大婶似乎对我们出场效果感到严重不满,一把把我推到桌子前面道,“您也不快看看,是谁回来了?”
桌子对面一个高高胖胖的中年男人,很慢的放下手里的牌,走到我的面前,从上到下、从左到右的在我的脸上巡视了一遍,然后,身子向前微倾,一对圆圆的小眼渐渐的挤成一条缝隙,就在我以为他马上要激动万分的把我抱在怀里的时候,一声闷雷在头顶炸开了:“你个小死丫头,还知道回来啊?”
真是奇了!不知道为什么,竟没有恐惧的堵上耳朵,也没有害怕得心跳过速,只是突兀的回想起上高中的时候在操场上打排球忘了时间,疯狂的飙车到家,却在楼门口正对上爸爸阴郁的脸色,记得当时他拍着我的脸蛋,说的好像也是这句话。
难不成这天底下的爸爸都是一个想法?不对,不对,一定还有一个人例外,估计至少,俺老公的爹肯定不会雷同…
“怎么,王府的日子过腻歪了,终于有空儿想起咱们家了?还是花光了自己的梯己银子,走投无路才回来打饥荒的?”
还没等我对诸多男性同胞的思维方式得出最终的结论,头顶的雷声又开始继续响起,不过这一次却并非是干打雷,还不时的伴随有雷阵雨。我怒,我气愤,可表现在行动上,却只能尴尬的向后退了退。突然感觉身子一暖,才发现有一双柔软的小手抱住了我的肩头。
“老爷,我好像记得,你不是发誓说就算她再回来也不跟她说一句话,也不认她这个女儿吗?”那双小手的主人站在我的背后,异常温柔的声音,怎么会说出这么狠毒的话?难道是后妈?
“嗯…”对面的机关枪一般的声音霎时便矮了下去,那攒了一肚子的话,也只化作几个依稀可辨的尾音,从嘴角溜了出来,“自家的女儿,难道还不能骂两句?!”
“自然是,不行!”耳边温柔的声音陡然变得高亢,心里一阵迷惑,悄悄的转回头,一个容貌秀丽的中年妇人正得意洋洋的轻笑着道,“我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