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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还准备伺机发动,置他于死地?恕我直言,即便伍形易权力再大,当初也没有那种可怕的打算,夫人倘若一意孤行,要付出的代价未免大了些!”
“殿下,上次你虽然退回了妾身的信物,但是,妾身还是想和您做一个交易,亦或是说,打一个赌!”若姜丝毫不搭理练钧如近似警告的言语,目光中没有一点悸动。“很简单,妾身以整个天宇轩作为赌注,至于殿下则以二位尊者作为赌注。
妾身与殿下一搏陛下生死。若是姜离能够成功地按照自己的心意择立储君而且得保不死,那么。殿下就赢了,妾身双手奉上整个天宇轩;若是姜离在此之前先死了,那么,殿下则永生永世不能见到您地双亲”
“夫人。你未免欺人太甚了!”练钧如霍地站了起来,面上充斥着无穷无尽地怒意,“莫非你就真的认为我拿天宇轩没办法?父母乃人之大伦,就算你这天宇轩值半个天下,也休想我会拿父母来做赌注!”
“很好,看来殿下还有些人性,那就换一个方式好了!”若姜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一把扯下了那层黑纱。立马露出了狰狞可怖的面容,“妾身和姜离之间地仇恨。就是将他碎尸万断也仍旧不够,所以,殿下你最好不要阻拦,否则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莫怪妾身没有提醒你。三个月之内,妾身会不惜一切代价帮助你,但是。姜离必须死!否则,玉石俱焚就是最终下场殿下不要忘记了,王宫对于妾身来说,其实并不设防!”
练钧如铁青着脸走出庄园,直到上马车时仍旧未曾缓过神来。在此之前,他看着老金将父母送出了这个鬼地方,而后才在若姜奇异的眼神下离去。三个月若是换了从前,他根本不会答应,然而,太医的诊断清晰分明,姜离最多就只有三个月寿命了,这究竟是巧合,还是若姜的触手已经伸到了宫闱?
他竭力将乱七八糟地思维驱出脑海,如今严修离去,外间揽总的就只有孔懿,他身边竟是一个人都没有。他已经后悔当初做得太过了,鬼谷子的那一双弟子,自己好歹应该留一个在身边才对。
马车的车轱辘转动声滚滚传来,听在练钧如耳中却仿若催眠曲,不多会就沉沉睡去,正当他几乎进入梦乡时,外头突然传来几声大喝,随即就是一阵兵刃出鞘声。他一下子猛地惊醒了过来,须知今次他是秘密出行,无论伍形易还是姜离都不知晓,若是在这里被人拆穿了身份,后果就颇为可虑了。思忖间,他一只手已经牢牢握上了腰间的乾吟剑,另一只手则微微掀开了窗帘。
挡在路中央的是一高一矮两个年轻人,两人身上都是伤痕累累,见拦到的马车竟有这么多持械护卫随行,都露出了几许宽慰的神色。练钧如扫了一眼四周景致,见此地乃是华都城郊荒僻处,心中便不禁一动。看来人说中州治安日下,盗匪横生,并不是虚妄之词。
果然,那高个年轻人犹豫片刻就大声呼道:“前方有盗匪追我们兄弟二人,还请大人相救!我们是石家子弟,奉命出外公干”话音刚落,练钧如便骇然发现一支利箭带着嗖嗖风声射来,势头直冲此人腰背。
他还来不及提醒对方危险,一旁地姜明便冷不丁地冲了上来,下腰撮掌为刀,狠狠地斜劈在箭支前端,意图卸去其上的重重劲力。一声形同金玉交击地脆响之后,去势减缓的箭刃终于被后面的姜杰捏在了手中。
“何方贼子,竟敢阻拦我家大人车驾?”姜明剑交右手,大步走到众人跟前,暴喝一声道,“若是再不现身,休怪吾等利箭无情!”在他的号令下,随车的八名护卫都掣起了弩弓,凝神瞄准了前方箭支射来的方向。
等了好半晌,道旁树林中却全无半点动静,更别提人影了,那高个年轻人的盗匪一说顿时引起了一众家将地怀疑,就连车里的练钧如也犯了嘀咕。然而,这两人自称石氏子弟,他不好做得太绝,隔着帷幕吩咐道:“让他们两兄弟合乘一骑,待进城后再作计较!”
尽管没和两兄弟打过照面,但练钧如却始终通过帷幕的缝隙打量着那两个人。这两年他勤于习武,虽然不是什么真正的天才,却也勉强有些进益,至少还能勉强辨别出对方的深浅。两兄弟不算壮实,但眼神却警惕得很,他在这边观察的时候至少三次对上了他们俩的眼神,除此之外,两人似乎还有些心神不宁。本能的,练钧如认为两人并非石氏子弟那么简单,因此开口唤姜明进车,低声对他吩咐了几句话。
果然,进城时,那两兄弟一见姜明取出赫然刻有石字的令符,立刻脸色大变,若非左右都有家将环伺,他们几乎想要夺路而逃。直到马车行到石府大门前时,他们俩方才垂头丧气地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