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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等俱有自知之明。不及雪依姐姐万一。”几声莺莺呖呖娇啼。带着几分轻视与不屑。
雪依自知此时此刻说什么都是自取其辱。只好俯首趴跪在地上不再说话。太后瞧着她冷冷的道:“怎么。怎么不说话了。哀家听闻蓝大小姐一张伶牙俐齿竟让皇上改变圣意。将那谋朝篡位的乱臣贼子轻放了回去。可有此事吗。。”
太后一言。雪依方才明白太后的來意。她既不能为父分辨亦不能为己争辩。只能无言顿首。聆听太后叱责。
太后看着雪依气不打一处來。想想这些时日皇上为了雪依和她这个母后明争暗斗。所有的一切她这个太后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唯有皇上竟私纵蓝广一事。着实令她十分恼火。想蓝广所犯谋逆大罪实在是罪不容诛不可饶恕。不想皇上竟为雪依轻轻一言就将蓝广放回了丞相府。
太后得知蓝广被放回丞相府后。怒气冲冲直奔御书房。本想去质问皇上。御花园巧遇巩徵岫。巩徵岫知道太后之意后。忙跪在地上拦住她:“太后千岁且息雷霆之怒。容臣妾一言可好。“
太后本就喜欢巩徵岫。忙拉着她起來说话:“哀家知道你是个聪明识大体的孩子。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巩徵岫谢恩毕。随着太后缓缓行走。边走边道:“太后娘娘。您一片深心为皇上为邀月为黎民百姓。然此时皇上既沉迷于渝王妃的美貌。自然听不进去只字片语。且后宫不得干政。太后此去强行要皇上将蓝广下狱。倘若龙颜不喜。岂不是伤了母子间的感情。”
太后长叹:“哀家亦知有些莽撞了。只是蓝广那厮实在可恨可恼。竟不知用了什么妖法。竟让皇上宽恕了他。”
巩徵岫一笑:“皇上此时欲讨好渝王妃。自然不会将她的爹爹下狱。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太后若想皇上做一代明君。就要在皇上身边人做计较啊。”巩徵岫一言提醒太后。太后立时传旨。凤驾方才來到渝王府。
或是先入为主的成见。此时的太后怎么看雪依怎么不顺眼。雪依的柔婉和顺落在她的眼中反倒成了矫揉造作虚以为蛇。见雪依沉默无言顿首在地。太后一声冷笑:“好个大胆的狐媚东西。你口口声声说不敢。可你的所作所为却无一件不是要皇上为难。若不是为你。皇上怎么会轻易放过一个欺君谋反之人。”
到了此时。雪依知道自己不说话亦不能躲过今日一劫。只得大胆进言:“太后娘娘在上。臣妾亦知后宫不得干政。况且臣妾不过是一个待议之身。怎敢妄言朝政。皇上英明智慧。乃一代明君。既是将丞相无罪开释。其中定有道理。并非任何人一言可以妄为的。”
“哟哟哟。听渝王妃如此一说。倒是哀家错了。哀家身为后宫犯了干政之嫌。又妄自揣测冤枉了无辜。依着渝王妃的意思是不是该拉出去斩了才好呢。。”太后豁然站起。盯着雪依。双眸放光。
雪依顿首:“臣妾并无此意。臣妾只是据实回奏。”
“大胆的妖女。竟敢冲撞太后。來人啊。掌嘴三十。”雪依一言才落。巩徵岫见太后长眉倒立。怒目而视盯着雪依。厉声命令两旁的嬷嬷上前掌嘴。
四个嬷嬷见太后默许。如狼虎一般上前一边一个扯住雪依。另一个轮圆了胳膊。手落在雪依的脸上“啪”的一声。香腮顿时留下四个手印。
“太后娘娘饶命啊。太后娘娘饶命啊。我们王妃的身子……。”
“柳侬。你不要命了吗。。还不退下。。”柳侬见雪依云鬓歪斜。嘴角沁出鲜血。哭着跪爬到太后的身边。本想说出雪依如今有身孕之事。被雪依一声断喝止住。她看着需要红肿的脸庞。雪依缓缓的摇摇头。示意柳侬不能说。
太后见她主仆二人的神态。忽然想起那日成帝所言。成帝说起雪依已有身孕。而她腹中的孩子乃是成帝的骨肉。
据成帝所言。当日渝王萧逸宸欲为王府留下血脉。苦苦哀求于他。怎奈雪依不允。兄弟二人只好药昏了雪依。将生米煮成熟饭后。雪依无奈只得忍辱从命。
“住手。”太后制止行刑的嬷嬷。她情知倘若真的将雪依腹中胎儿打落。成帝会恨她这个母后的。
太后的目光落在柳侬身上。冷哼一声:“既是你为你的主子求情。少不得就受些皮肉之苦代她受刑。给哀家狠狠的打这个刁奴。”
嬷嬷对雪依还有三分顾忌。毕竟日后要进宫为妃的。可是对柳侬这个丫鬟却全无怜惜顾念之情了。啪啪啪啪的耳光声顿时响起。眨眼间柳侬一张脸红肿青紫。已经分辨不出她的旧容貌。雪依心疼柳侬。跪爬上前抱住嬷嬷的手臂哭向太后:“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