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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到用时方恨少。谢梧终于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
从那小孔中收回了视线,谢梧摇了摇头,然后再次直起身来,有些不舍地看了那小孔一眼,好像还仍然不满足一样。
不过已经得知了这么多信息,也算是很有一番收获呢……
谢梧理了理脑海中的思绪,转过身去。整间囚室其实已经比昨天夜里明亮了很多,而且不再阴冷了。
直到这时,谢梧才闻到整间房间里面有一种香味……其实就是谢梧现在这具身体的、以及长发上的香味。
一切都是多么开朗,自己其实还有重见天日的时候。
谢梧缓步走到囚室中唯一的家具:石板床旁边,坐下,身体向后仰躺而去,合上了眼睛。自己现在需要养足精力,等到门外那两个人搞什么“里应外合”的时候,就是自己逃出去的机会了。
虽然不知道成功几率有多大,不过这也是自己最后一次尝试了。成则获生,败则归亡。
但是那个老头说的“要不我们放了那个孩子吧”……那个孩子到底指的是谁?总不可能指的是自己吧?自己貌似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迷迷糊糊之中,谢梧就睡着了。俗话说小孩子一倒下去就会睡着,原来是真的。
外面的天空还是黑压压的一片,只是又有多少人知道,一场空前的大战即将在这座九亭城内爆发。
而这,就将是谢梧人生中的第一次大转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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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连营看了一眼那边已经没有了动静的牢房,转过头来,“那孩子好像已经睡着了。你也可以把那什么‘隔音秘法’给解除了。”
“是吧?”赫鲁夫的目光聚焦在了那扇铁门下部的铁板上——不,准确来说应该是那铁挡板上的某个以普通人视力根本难以察觉的小孔之上。
毕竟那个孔特别的小,而且又掩藏在昏暗之中,更何况赫鲁夫这边距离那扇铁门足足有十多丈。
然而赫鲁夫并不是普通人。他年轻时曾是中州第一元帅的帐下参谋,观察能力、推理能力,都是成为一名参谋的必要条件。
其实赫鲁夫早就发现了那孩子在通过小孔在偷看他们,而马连营观察力则稍稍逊了一色,晚些时候才发觉。
但是他们都故意装作没有发现,若无其事地进行谈话。这也是有原因的。
赫鲁夫随意地摆出一个印结,从容不迫地道了一声,“隔音秘法,解。”
周围的空气一下子流通了。在空气中无形透明的隔音膜飞快地散去,一切看起来都是如此的轻松简单。
其实就是这么简单,而且根本就没有什么“中州八秘法”。
“隔音秘法”是赫鲁夫闲暇无聊时为消磨时间而自创的,虽然确实可以隔绝声音,只是这种法术既耗体力,又没有什么用。只要一根铅笔就能捅破。
至于那施展法术时的复杂印结,完全只是为了花哨。事实上这法术施展只需一个印结就行了。其它的,那是赫鲁夫一遍又一遍地在施展着“发光术”。
“你怎么知道那孩子听不到我们讲话,就会放弃、去睡了呢?”马连营疑惑地将目光转向赫鲁夫这边。
“呵,小孩子都这样。”赫鲁夫自然地一笑,“反正都已经知道有机会逃出去了,等下去也没有意思,所以就去睡了。”
“还是你了解啊!”马连营赞赏地点了点头,然后略带惋惜地说,“哪像我,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机会和妻女见上一面。”
“怎么会呢?”赫鲁夫一手执起桌上卷轴的轴心,然后站了起来,另一只手辅助着把那卷轴给卷起来,“计划都已经知道了,再过不久你就可以见到他们了。”
“是啊,还不知道家中的老母亲怎么样。”马连营期待地说,同时从地面上拎起了那一瓶红酒,打开瓶盖,往那空的高脚酒杯中倒酒。
红色液体下倾,撞击到杯壁,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卷好了。”赫鲁夫已经将卷轴完全卷起,然后轻拿起桌面上的蝴蝶结绳,以和年龄不相符合的灵活动作再次扎好了那蝴蝶结,将卷轴束起。
那蝴蝶结,虽然不如先前的精巧,但是如出一辙。
赫鲁夫怀念地看着自己所扎的结,坦然一笑,好像又年轻了几岁,“当年可是我教三皇女打这蝴蝶结的呢。没想到现今居然比不上她了。”
“咱们都老喽……”马连营口上是这样说,表情却是愈发地灿烂,同时一手端着杯子,往口中倒了一口红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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