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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害我至此!”
沈江蓠低下头,对上他的眼睛,一字一字道:“你想知道么?可我不告诉你!我要你死不瞑目!”
生气从徐楚良的眼中涣散,终其一生,他从未如此狼狈。他无力地垂下头,半晌,却又猛然抬起,嘴角挂上一丝阴冷笑容,恶毒到:“我死了,你也快活不了!萧栖迟已经死了!你往后还要做我的寡妇,为我守节一生!你这辈子都没了指望!”
“死到临头你还有如此心机!”沈江蓠却突然温婉地笑了:“你不知道一件事。去年我生辰,他特意从滁州赶回来。途中换了三匹马,日行千里,就是为了赶在生辰那日看看我。似他这般,也足足用了十二日才从滁州到了京城。而你拿到那封所谓急报,用了二十日。”
她颇为惋惜地望着徐楚良,叹道:“也不多,不过差了三四日功夫而已。差点真的叫你给骗了。”
徐楚良的头重重地垂下去。他甚至再无力回望眼前这个与自己同床共枕过的女人一眼。
“对了,还有关于你的身后事。”沈江蓠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我们毕竟夫妻一场。你死了,我自当为你极尽哀荣。可是,当初我嫁的人叫楚阆风。这牌位、墓碑之上,自然只能写楚阆风三字。与你徐楚良是没太大关系了。”
毒气从腹内蔓延。徐楚良在气息微弱之前,最后闻到的只有一丝腥甜的血腥味。
他的一双眼睛终究没有阖上。
沈江蓠以手探他鼻息,起初尚有温热湿气,渐渐消散。指尖再无任何感觉。
她望着他逐渐冰冷的身体:“这人间最后一程,到底是我送了你。”
“日后碧落黄泉,永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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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春的微风吹醒了枝头的桃花瓣。轻轻浅浅的枝叶探出新绿。
沈江蓠推开房门,步出屋外。清甜的风扑在脸颊,带来万物新生的芬芳。她抬头望向东方,天色韵白,绽出碧蓝条纹。
昴日星君的车架上系着金色烟霞。
所谓浮世,原来如此热闹新鲜。
【第二卷终】
第82章 轩车来何迟
公主府不出事则已;一出惊人。这一次的八卦竟然与搞破鞋、红杏出墙什么的无关,而是凶杀案。
凶杀;你知不知道?
京城的各大茶楼酒肆就此次事件掀起了一次全民八卦的热潮。
“你说;好端端的;那楚大人带着即将临盆的小姨娘出去敬香做什么?”
“啧啧啧;真是可怜哟……一尸两命啊……哪里来的盗匪?真是心狠手辣呀,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放过……”
“吓;你不知道,听说盗匪已经被抓住了。”
刚刚还在叹息之人立马收了悲戚面容;指点江山到:“呸!那是抓来顶缸的;我大姑那小舅子的侄子的对面磨豆腐家的小子在京城府尹处当差,知道的好不清白!他说哪;根本抓不住凶手,但是死的又是景昭县主的夫婿,上头压力大,才不得不抓了那一帮人做替死鬼。”
说得先前那人点头如捣蒜,可那人立马回过神来,问到:“你上回说你大姑那小舅子的侄子的对面磨豆腐家的小子不是在宫里当差么?还……”他比了个手刀往自己裆*下划了一划,又挤眉弄眼做出万分痛苦的样子。
“错啦,那是我大姑小舅子的侄子的同窗的小子。”
“那这景昭县主岂不是一夜之间成了寡妇?”
“可不是,才二十四、五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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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辛夷听说沈江蓠府上出了这等大事,立刻收拾了包袱行李,带了丫鬟、奶娘还有她那三个小包子齐齐住到公主府来。她面上没说,一步一动都将沈江蓠看得牢牢的——生怕她想不开。
公主府举桑,那也是京中大事,往来吊唁的宾客何其多!待客调度之事都是宋辛夷一手操持。
沈府老太太带着沈江蔓、沈江节都过来了。沈江芷也过来探望。本来是打算好好安慰沈江蓠一番,不想她倒也还是受得住的样子。
反而是老太太,老人家年纪大了——虽然曾经与沈江蓠有过争斗,毕竟是自己亲孙女儿,眼见她一生就如此完了,心下不是不伤痛的。在她看来,沈江蓠必是守寡一生无疑了——偏连个一男半女都没有,守都没有个念头。
沈江蔓和沈江芷尚未来得及安慰沈江蓠,倒是一刻不停要安慰老太太了。
徐夫人见府里来了这么多人——又都是达官显贵,便有些怯生,而且痛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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