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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是……唔……」
正当剑向不知如何回答戈太太的同时,门铃响了。戈太太于是点头示意,起身去开门,走进来的是立为。
「怎么样?」高组长问:「四○一室里真的有尸体吗?」
立为的神色并无兴奋之处。「组长,铁门的门锁是打开了。不过……还是进不去。」
「为什么?」
「我想,应该是——有人从里面以其它东西把门封死了。」
4
在刑事组组长高钦福的率领下,进行破坏铁门的三人小组已备妥各项破坏工具,在下午一点半开始,待命攻坚。
「行动!」
适度安抚过三○一号室的戈太太,高组长、剑向和立为暂时离开公寓大楼,回到分局用餐,顺便讨论下午要继续进行的侦查计划。
不知何故,经过了一整个上午的工作,剑向仍然毫无睡意。不像立为,上午已经没有睡饱,再加上既然不是开锁,而是要强行破坏铁门,他就不打算参与了。他曾经说过:「以锁密闭的房间,我才有兴趣找出打开那个门锁的方法;不是靠锁密闭的房间,不要找我。」
战栗——每当剑向感觉些许疲惫,身体就会本能性、自发性地战栗起来,兴奋他的精神。正如上午在解明巨鼠出现在戈家的谜团前,也有过同样的强烈战栗,那不光是一种醍醐灌顶的快感,更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痛楚。两者交相混杂,好比黄色录像带里的性虐待情节。
「我看我真的要连你的份一起睡啦。好困……」
于是,除了立为以外,其它人继续投入四○一号房尸体的侦搜工作。由于这栋老旧大楼的住户都是老年人,大多数都没有工作,只靠退休金或子女接济度日,所以对剑向来说,算是绝大的好处,他可以亲自询问其它住民四○一室的相关问题。
另一方面,绍德也带回了鼠尸的初步鉴定报告。一切和剑向的猜测十分接近,巨鼠毛皮上所沾的黏液是腐败人血的可能性相当大。另外,解剖鼠尸后发现,其胃肠里亦遗留了尚未消化完全的烂肉。
血液与腐肉属于同一具尸体的可能性极高。
经过剑向在各楼层来回奔波,住民们七嘴八舌地补充,对四○一室的住户终于拼凑出大致的形象。根据管理员由房东处所得的房租契约,其身分证影印本记载了住户的姓名与出生年月日。锺思造,民国六十七年生,现年二十二岁,役毕,户籍地高雄县凤山市。综合住民们的证言,锺思造两个多月前搬进大楼,之所以会愿意住进这个破旧的老公寓,原因应该是租金低廉,而他的经济能力不佳。
不久后他找到工作,在三多路上的一家视听器材店当销售服务人员。管理员说,他好像有一个女朋友,偶尔会到他的住处。但两人经常神秘兮兮的,不太愿意被人看到或被询问他们的事情。
有几个邻居说,从四○一号房里,深夜会传出奇怪的声音——不,不,不是那种呻吟声啦,而是压抑的呢喃声,以及一些低沉的敲击声,感觉相当诡异。
然而,最近这一个月以来,女友似乎不再出现了,而锺思造本人的行踪则更加难以捉摸。他好像辞去了视听器材店的工作,成天足不出户,也不知道究竟在房里做什么。
有少数几位住户在很偶然的机会下看到锺思造,只见他身形极为仓促,手提一只黑色的大皮袋进出四○一号房,并刻意闪避别人的目光。
最后——没有任何人在这一个礼拜内,在走廊或楼梯上遇到过锺思造。
从管理员室找出的监视器录像带,日期刚好可以追溯到十天前。剑向在管理员老伯的帮忙下,搜寻四楼十天以来,每日二十四小时的监视纪录。
结果发现,在三月十九日——也就是六天前,锺思造曾经短暂外出过一次。外出的时间,是凌晨六点四十八分;而回来的时间则是在一个小时左右以后——七点四十一分。当时锺思造同样是行色匆匆,手上同样提了一只大黑袋外出与进门。
从监视器的画面看起来,锺思造几乎是以逃亡的姿态离开房间的。他好像是在畏惧由背后追来什么一样,拚命往前奔跑;而回程时,动作仍然显得胆怯,而且似乎十分不愿意再回到房里。
其余的时间,四○一号房皆铁门深锁。
于是剑向继续追查在十九日当天其余楼层的监视器录像带,结果只确定锺思造没有到大楼里的其余楼层,只是迅速冲出大楼玄关右转,不知目的地为何。
在管理员室耗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剑向回到四楼向高钦福组长报告。这时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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