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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尼毫不热中地道:“爵士大人,我虽然是真实之殿出身,但我所有行径都是以图拿尔圣堂之名而作,我的爵位也不是以真实之名册封的。这种真实之殿内部决策,您不应该来问我才是。”
索拿笑道:“哪里封的爵位这又有什么差别呢?”
班尼道:“有差。还是不要让人说闲话好。”
索拿面显难色,看向达可帝傲。达可帝傲咳嗽一声,开口说道:“艾皮索德爵士,这件事其实有点难为情。您知道这二十年来真实之殿惨淡经营,虽然还维持了一定的骑士数量,但是根本也很少有什么作为。我们…我们的经验不足。不单是初阶骑士,就连领导层级也…不是很有应变的经验。我们需要像您这样大风大浪过来的领导骑士。即使不是亲身下来带领我们,能在需要咨商的时候给予意见,这也会让我们受益良多的。”
班尼等暗暗在心里摇头,都想:“原来真实之殿的高层都不是敢担当责任的人。”班尼更想:“你达可帝傲在碎骨地里熬了这么久,也是奴隶界的领导人物,二十年的苦难历练封个爵位也是应该的。干么你不跳出来说些话?”他皱了皱眉,说道:“承蒙各位看得起,班尼深感惶恐。只不过就这件事情上,我没有什么意见能够发表。说现实一点,真实之殿元气未复,鲁肯的事不是各位有能力管的。能够的话就袖手旁观,免得枉送性命。”
索拿与达可帝傲十分讶异班尼会这么说。楞了一下后,索拿道:“或许你说得对,强行出头真的是枉送性命。只不过二十年来我们一直视警卫队为最大的敌人,如果连今天这种事都不去管的话,我们又怎么能跟支持真实之殿的人们交代呢?”
班尼道:“不能交代就不要交代了。警卫队二十年也没犯过大错,也许真实之殿不应该把他们当作最大的敌人。”
索拿不悦:“班尼,难道你也让鲁肯伪善的外表给蒙蔽了吗?难道你认为警卫队是好的,真实之殿与其对立是错的吗?”
班尼摇头道:“索拿叔叔,很多事都没有绝对的对或错,你不能单纯的以二分法来看待世界。”
索拿激动地站起来,指著班尼道:“你…”
班尼也站起来,看著索拿说:“您是来寻求我的咨商,还是寻求我的认同?若是咨商,我的意见就是束手旁观。请明白这是我出于为真实之殿好的心意而提的建议。如果您是来寻求我的认同,那很抱歉,您不能强迫我。”
索拿放下指著班尼的手,然后回头狠狠地瞪了达可帝傲一眼,责怪他居然带自己来见这么一个是非不分的精灵。达可帝傲一看话不投机了,不想让局面闹的太过难看,搀著索拿爵士就要告辞离去。不过离去之前,他还是忍不住问了班尼一句。
“艾皮索德爵士,您的建议或许是对目前真实之殿最好的一种处置,但是难道您忘了底里厄斯爵士的仇了吗?难道您忘了鲁肯当年是如何毁灭真实之殿的吗?这些我们都没有忘,一刻都不曾忘记。我们是绝对不会原谅鲁肯的。”
这个仇哪里是班尼忘得了的?班尼深吸一口气,压抑著一股大声讲话的冲动说道:“我亲眼见到鲁肯的手插进老爵士的胸口;我亲身感觉到老爵士的躯体在我怀里失去温暖。要说报仇,我不认为真实之殿中有任何人比我更想报。然而报不报仇是我的决定,你没有权利逼我去报,更没有权利以此当作指控我的理由。”
达可帝傲低下头道:“对不起,爵士大人,我失言了。”说著继续跟索拿爵士向房外走去。班尼等目送他们走过,在他们离开房门之前,班尼叫道:“索拿叔叔…”
索拿爵士停步,也不回头,问道:“艾皮索德爵士还有什么指教?”
班尼见索拿对自己的态度不能谅解,心中不是滋味。他以尊敬的口吻提出最后的心声:“碎骨地大战不单毁了真实之殿,图拿尔圣堂也深受重创。至今二十年过去,圣堂虽不能算是尽复旧观,但也欣欣向荣,比起真实之殿的状况要好多了。我认为这其中的关键就在于图拿尔圣堂的领导阶层懂得适时放手,懂得人尽其材。以前传下来的晋升制度如果不合时宜,就不该再用了。”
索拿“哼”地一声:“你是说我们这些老骨头不适任了?”
班尼并不想触怒真实之殿的长辈,但是他不知道自己以后还有没有机会与他们接触。就算是为了尽自己对这个骑士组织的一份责任,他直话直说:“我已不在真实之殿,适不适任不该我来评断。我只是认为像今天这种事情您应该跟达可帝傲商量,不应该来问我。”
索拿看了身旁的达可帝傲一眼,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