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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姐成亲前不是在这儿做过事?可听说过啥没?”
“这么说起来……倒是有,这都是十几二十年前的事了!”
“说道说道呗!”
“对对!”
“先让我记记呐……好像是二十年前的冬季……”
那时候闻人振老爷当家,三夫人郝氏刚进门不久他刚好在外经商,一去就是大半年。几个院子之间平时就少往来,那段时间更是冷淡得可以。
后来有一日南院死了个婢女,似乎是溺水。后来就有人传言说南院夜里半夜会有女人哭声,一直到过了大半年郝夫人诞下双子之后才稍停。
“邪门!”
“可不是!”
红姐站起来去了趟茅厕。回来路上时碰上东院的管事胡老头刚好从伙房提了膳食用的篮子出来,红姐似乎有些犹豫,看看四周也没人就走过去,聊了几句。回到伙房时,别人见她都是眉目带笑的也好奇,问了她又不说。
后来送木柴过来的男人鬼鬼祟祟□□来才打断她们。
“哟,你道我今日见到谁了?”
“看你鬼鬼祟祟的样子,莫不是做贼见官了?”
一阵笑声。
“什么话!”男人啐一口,“还记得北院大夫人以前随嫁的侍女没?”
“……那女人……姓东的,东什么……”
“什么记性!东琴!她男人以前不就是府里北院管事秦来余嘛!后来不是秦管事发了点小财,带着妻女一同南下做生意么!”
“哦对对对!还是红姐好记性!”
“那女人俺见过!脸蛋不见得怎样,倒是眼睛长额头顶上去了!”
“那些伺候夫人小姐的奴才总高人一等,平时都不正眼看咱,来这伙房的脏地儿还怕熏了自己的眼!我可不稀罕记得这人!哼!”
“对对对!”男人插话,“以前还因为我家女人手脚慢了些就一顿好骂!现在嘛,哼!报应!”
“这话怎说?”
“红姐你不知道,今日我在外头回来,撞上个收泔水的女人!看那脸一坑一洼的,可骇人!后来听旁人说这女人以前在闻人府做事,我追问才有人私下告诉我,那女人正是以前北院的东琴!”说着男人哼道,“她男人有了小钱就嗜赌,一来二去就输个精光!后来被追债的放火烧屋,就她命大,就脸给毁了,她男人跟两个儿女都给烧死了!最小那个才两岁!”
女人们唏嘘不已。
“听说她回来好些日子了,就住在窑子街里头,收泔水过日子。”
一个女人搭话,“哎呀,怎不见她回来找秦夫人?再怎么说也是主仆一场,总不会亏待她吧?”
“啧啧,”男人语气上扬,满眼蔑视,“就说你女人见识短!以前她伺候的是夫人,矜贵得很,打压的人能少呐?受她气的能少啊?如今那脸烧成那个样儿,落魄了,谁不盼着看她那可怜样儿?就她那脾气,还能受得了?”
女人们纷纷点头说是。
红姐把手边的东西收拾收拾,没有再听他们唠叨,端起装着菜叶子的木簸箕起身进去伙房。
她今日心情倒是好,嘴上不由自主就哼起没有词的小曲子。曲子实在太熟悉,以至于她都忘记已经有太多年没有哼唱过。
“哼——哼—哼哼哼——”
“哼——哼—哼哼哼……”
同样的旋律在东院响起的时候,向伍以为自己耳朵有问题。
今日阳光实在太好,连猫都想睡,别说人。可像猫一样伸着懒腰趴在栏杆上要睡不睡地哼着莫名其妙的曲子,实在有损闻人府四爷的名声——哪怕这人名声一向不怎样。
胡老头更是随他去,只要自家主子舒爽便不管了。
向伍偷偷瞄过去,那东院主子最近确实气色不错,以前白得像鬼的脸如今难得都有些血色。不由得暗忖闻人大少爷可不是盖的!
胡老头最近也少有的和颜悦色,便连额头的皱纹似乎都少了几条。今日神色更像是碰上什么喜事,嘴角都不住往上提,提着篮子屁股颠颠地走过来。
最近闻人璞饭量有所增加,胡老头比谁都欢喜。因为酒少喝了,闻人璞清醒的时候更多,今日在用饭的时候还问了胡老头一句,“酒房的酒好像又少了两坛。”
胡老头没上心,“前几日伙房王厨子说要再取几坛酒,当时您也答允了。”
似乎有这么回事,闻人璞就点点头。
事实上那两坛酒并没有在王厨子那儿,反而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