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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苍凡扫视一眼四周,除了凸出的悬臂,哪有可以下到悬崖底的路径?莫苍凡摇了摇头,“残忘僧人,这阴山崖深不见底,下方还有云雾遮掩,情况更是不明,贸然下去弄不好会有性命之危!”
莫苍凡说得也是实情,整个菩提山内,许多修仙弟子并不知道绝顶处还有一座飞来石阴山,而这阴山之下,更是无人能够涉足。
莫苍凡从怀中取出精血葫芦,将黑蟒鞭缠在胸前,口中呐呐自语,顷刻之间精血葫芦犹如**。
“残忘僧人,请~”莫苍凡微微施礼,指着精血葫芦,示意茶红赶紧坐上来。
“哦~”茶红轻轻答应一声,脚下升起一道霞光,纵身一跃,犹如蹁跹的蒲公英,落在精血葫芦半瓢后。
莫苍凡踮起脚尖,施展一字飞天诀,跃过天际,坐在精血葫芦半瓢前。
“起~”莫苍凡运起灵气,葫芦摇晃一下,悬在阴山崖上空,阴山崖下一股股阴冷的空气冲上云霄,让莫苍凡、茶红身上的侠衣迎风飘扬。莫苍凡解下黑蟒鞭,匆匆系在茶红的腰上,另一头系在他的胳膊上,轻声道,“这是师叔祖何足道送我的黑蟒鞭,坚韧无比,无论一会在崖下发生什么事情,只要你不解下黑蟒鞭,我们就会系在一起,不会丢失彼此。”
茶红轻轻将握紧黑蟒鞭,恍惚之中,有一种错觉,仿佛天下只剩下这两人。
“茶红,小心~我要驱使精血葫芦了,疾~”
精血葫芦茫然一摞,茶红顺势将莫苍凡紧紧抱住,心照不宣的朝着阴山崖地飞去。
阴山崖下,一股股寒冷的气流从崖底冲上云霄,葫芦越往下潜,越是摇晃不止。
“哎,定是我学艺不精,这样的悬崖都落不下去!”莫苍凡实则也没用过几次精血葫芦,这种驾着葫芦飞翔的本事,一向不屑于学。莫苍凡总觉得剑门的御剑飞行要比药阁的驾着葫芦飞行帅上好几倍。莫苍凡如今倒有些懊恼了,“帅有个屁用,能落到崖底才是本事!”莫苍凡不由得发一句牢骚。
花柔坐在身后,轻声安慰道:
“公子,你莫要生气,你不觉得这些崖底冲上来的气流,好生奇怪嘛?”
“奇怪?”听花柔这么一说,莫苍凡连忙低头朝着身下望去,这些云雾遮掩的悬崖低,似乎除了白云烟雾,其余啥都看不到。莫苍凡有些目愕,“残忘僧人,这脚下烟雾缭绕,风气乱吹,我咋看不出哪里奇怪?”
莫苍凡抬起头来,一阵玄风从悬崖下吹来,将茶红头上的佛巾仰面扶起,三寸长的乌丝散乱的打在莫苍凡的脸上。
或许是穿着佛衣,带着佛帽久了,莫苍凡一向将残忘僧人当做男人,今日却发现佛皮之下却有这么一张精致的面容,这让莫苍凡有些目瞪口呆,两只眼睛在茶红的长发处久久不能回神。
“公子,你在看什么哩?”茶红美目似水,能够淌尽人心里的污垢,她天真的仰望着眼前的男人,莞尔一笑,“公子,贫僧今日的唐突了公子么?”
莫苍凡一愣,在心里骂了自己两句,你小子,咋能这样看茶红呢?这不冒犯人家了吗?“我~我,我感觉你身后的那道寒气有点阴森。”莫苍凡找的这个理由有点牵强,像茶红这样聪明伶俐的女孩,一眼便能猜穿,便只好坦白道,“茶红,其实你挺美的,咋就出家做和尚了呢?”
茶红面露郁郁之色,这莫苍凡的问题也实在奇怪,有谁会放着大好青春不过,去长伴青灯古佛呢?尤其是茶红这样美貌机灵的女子。茶红似乎有难言之隐,话到嘴边,又忽然化作,“师父说我与佛家有缘,我才剃度为僧,成为佛家人。”
其实茶红本来想说的,只是忘言大师曾经说过,茶红与莫苍凡缘尽于幻生谷,若是为莫苍凡好,便不要纠缠,不如剃度为僧,为莫苍凡吃斋念佛,让佛祖保佑他趁早散去体内的兰花之毒。如果要忘言大师出手相救莫苍凡,那么茶红必须信守信约,出家为僧。
话到口中,茶红忽然瞅见身上的一袭朱黄色佛衣,一道道金印,她忽然觉得与莫苍凡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
与忘言大师的誓约还未结束,即使返俗也到十年以后了,那时候情念怕已经被时间冲淡了。
茶红瞟着莫苍凡的耳际,这一缕白发曾让茶红魂牵梦绕,如今身在咫尺,却又仿佛那么远,远到只要一旦开口讲出实情,总有一人会颠覆所有的过往。茶红嘻嘻一笑,双手合十,坦在高隆的胸前形成一朵莲花,道:“阿弥陀佛,贫僧见过施主!”
“施主?”莫苍凡没想到这个时候,茶红竟会唤一声施主,他突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