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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欧阳平又露出话来,说如果耿云翔被明教吓怕了,自己也不勉为其难,人各有志么对不对,大不了我欧阳平拼了这条性命上山去等等。说得耿云翔很不好意思,其实若非菱儿一再叮咛他尽早离开潞州城,以他的性格,是一定要向明教报仇的,此时被欧阳平拿话一激,不禁气血上涌,暗道男子汉大丈夫岂可临危退缩,让人取笑?我这次去营救蕊宁公主若是事败身亡倒也罢了,若是一切顺利,则只需一日一夜之功,并不担搁与菱儿在城外的约期,且又出了心头这一口恶气,两全其美,该是多么的好,他这么一想,当即慨然应允了下来!
天色已是微明,望了望身后的百丈悬崖,耿云翔心想事已至此,现在进退都是两难,既已上得峰来,那就干脆横下一条心,去营救公主要紧。他休息了这一会儿,此时体力已经恢复,于是定下神来,细听周遭没什么异样,一涌身轻轻从树上纵下。
这一片松林也不甚宽广,只是从峭壁蔓延到峰项端的数十丈地方,他所在这一处是云雾峰最高的角落,峰顶各处尽收眼底,耿云翔猫着腰潜至林边向下望去,隐约可见稍远处房檐屋瓦和角楼旗幌。
耿云翔极目力望眺,见不仅山峰上有房屋,似乎一直到山腰这一带都有营寨楼宇,却不知那里是囚禁公主的所在?他出了松林,走过一道杂草丛生的泥地,踏上了一条圆石铺就的小径上,前面是一座大宅,砖墙高耸,约有两丈二尺多高,不知是什么地方。他不敢从正门突进,便慢慢绕到偏北处的墙下,抬头打量了一番,估摸着自己能纵上去,只是不知宅内是否有恶犬或喽兵守卫,贸然跃入恐怕不妥。
思忖间,忽觉身后微有响动,一人冷冷道:“什么人,给我躺下了!”随着话音劲风袭背。耿云翔窜出一步避开敌人偷袭,转回身看,正见一名白袍客侵近自己身后,双手伸开抓向自己肩头。耿云翔抬手分拦,那人就势扭住他手腕,这一下擒拿手居然又狠又巧,来者绝非庸辈。
耿云翔处变不惊,运气于腕猛得翻腕一抖,反手拿住了对方小臂,那人“咦”了一声,显然是没有料到这个不速之客竟然也练得好精妙擒拿术,忙运气回夺,同时抬膝去顶对方的小腹,耿云翔佯作不敌,放开他小臂向后退开,他怕的只是这人出声喊叫引来大批帮手,并非他的武功了得。
白袍客逼退对手,果然精神一振,便想独力擒这人好向教主邀功,于是不吭一声滚身进逼,陡得右手三指探出,捏向耿云翔的咽喉,耿云翔心中冷笑,闪电般架住他右手,突然发力向后拗去,随即右掌一拍他肘弯,那白衣人收势不及,这一捏被回推过来,正掐在自己喉管上,只听“咯”的轻响,脖颈已被这一捏抓断。
那人圆睁双目显出又愤怒又惊惧的神情,嘴角流血,缓缓的倒在墙边。虽一时不得死,但出的了气却无法进气,喉管破碎的人临死之前这段最是痛苦不过。耿云翔瞅着他自语道:“好个黄莺托嗉,当真是一招杀人。”他俯身拎着那人尸体至山石后藏好,复又出来,左右看了看,云雾峰上晨雾甚浓,二人方才交手只是瞬息间的事,并无外人寻觉。
耿云翔深呼吸了几口气,提丹田真气纵上了宅墙,悄没声的翻过去,贴着墙角趟了一段,又飞身上了房顶,四外看去,这才发觉此处并非只是一座大宅,离得近了没有雾气遮拦,原来这宅墙内重重叠叠,院落庭阁连接,竟是好大一片庄园。
耿云翔心下踌躇,这么宽广的所在上那里去找囚人的牢房?就算擒住个把寻常教众,恐怕他们也不会知晓这如此机密事,若说捉拿魔教中职高之辈,又不惊动旁人,那就更加的难办了。
他心中犯难,这时听的脚步声响,耿云翔忙把身子伏在檐后,探头窥去,只见四个白衣人手提铜锣及兵刃,自西向东巡视而过,不多时,又有两人提着刀枪自东而西而过,不多时,又有两个人拎着刀从跨院里出来往另一重跨院里去。见了这个阵势,他不由暗暗点头,放着峰下众多人马扎寨护卫,峰顶上仍是这等戒备森严,布置得法,果非寻常山寨贼人可比。
待这几队人分头走过,耿云翔跳下檐来,不管不顾的飞身往一院中蹿去,心中虽没万全的计较,却是艺高人胆大,要仗着一身的绝技硬闯这云雾峰上的龙潭虎穴!
走了几个连院,只觉道路曲折,门户众多,他摸了半天最后差点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耿云翔却不知此处庄院正是明教设在云雾峰上的总坛,内中道路房屋均按五行八卦之法排列。等闲人不识阵法又怎么能绕的明白?
这时天光逐渐放亮,从山顶向东方望去,只见翻翻腾腾的云海间,一团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