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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非无耐的摇摇头,赵玉娇哼一声道:“算这骚货聪明,省的费我手脚了。”这时屋外一阵喧哗,何非抢出门外,只见六七十名手下在院中虎视眈眈,领头的正是赵四海的副手胡通。
“怎么回事,大伙不歇着,这是要干什么?”何非连问两遍,无人应声,这时胡通用刀尖一指何非道:“呔!姓何的,老当家尸骨未寒,你就自顾寻欢作乐,那还把兄弟们的生死放在眼里?”何非一瞪眼道:“谁说的?”赵通身后站出一贼,正是被他支走的看押德虚的那人,此时喏喏道:“胡头,就是何少爷把我叫走入内玩女人的,我在门外听的清清楚楚,”胡通插言恶狠狠道:“姓何的,老当家已死,凭你这辈浅德薄之人,不配执掌门户,这里我才是老大,我要替死去的赵当家清理门户。”
何非恍然大悟,原来这厮早安排了心腹找我的短把儿,这是存心要造反啊,当下恨的咬牙道:“你含血喷人,大伙不要信他的,有种的都站到这一边来,我是赵当家的女婿,理当由我坐老大这个位子。”众贼闻言骚动一阵,有些人犹豫起来,但何非入帮不久,不象胡通追随赵四海十几年了,身边有不少亲信兄弟,这些人站在第一排,手按刀柄巍然不动,身后群贼稍一寻思,便随大流又稳住了阵脚,胡通横眉怒视,率众一步步逼了过来,何非心中叫苦,知道寡不敌众,动起手来必遭乱刃分尸,正在危急时,身后传来一声冷笑,赵玉娇怀抱幼子从屋中走了出来,众盗顿时愕然止步,赵玉娇冷冷向胡通道:“胡叔叔,你方才的话我都听见了,我爹爹生前待你不薄,为何他老人家尸骨未寒,你就要造反呀。”
胡通不知她怎么会在这里,仓促间赫然道:“赵家侄女说笑了,这小子对你薄情,大叔我正要为你出气。”赵玉娇淡淡一笑道:“胡叔叔这么说就不对了,你说何非在这屋中调戏女俘,我就在他身边,难道他竟会当着我的面和那女子上床么。”事起突然,胡通心中全无准备,听她一说立刻语塞“这……”赵玉娇趁机高声道:“兄弟们,我夫君痛恨这女人同党杀了我爹,所以和我连夜在此拷问她,最后怒极,已把她一掌打在天灵盖上,杀死了,大伙若不信,便请入内验看。”群盗听她这么说,不由议论纷纷,动摇起来,赵玉娇又严辞正色道:“我爹是死了,他老人家对大伙怎么样,大伙心里也应有个数,不能跟着旁的人瞎起哄,做人家的枪使,现在他女儿还在哩,姑爷还在哩,孩子虽小,但也是老赵家的根儿,这个位子,将来一定是他的,至于现在谁来当家,依我看,谁能带大伙过上好日子,有钱花,有女人玩,说应让他当家,大伙说对不对?”
这最后几句话算是说到群贼的心坎里去了,当即轰然叫好。胡通气的上前一步,沉声道:“大侄女,依你这么说,我胡老叔是没这个能耐领大伙过好日子了?”赵玉娇把孩子交给何非,走近他柔声道:“胡叔叔你是我爹生前的左膀右臂,智谋又高,武艺又好,我不是说你没那个能耐。”胡通听她夸自己,不由得意的捋短髯微笑道:“那大侄女你的意思是……”赵四娇柔柔的望了他一眼,轻声道:“我是说,你没那个命了!”胡通一怔,脱口道:“什么?”话刚出口,只觉小腹冰凉,紧接着就是一阵钻心的疼痛,原来赵玉娇趁他分神时,暗暗抽出袖底匕首,冷不防插入他的脐下,胡通大叫一声,跄踉着倒在地上。
赵玉娇不待众人醒过神来,已拨单刀在手,扑噗在胡通心窝补了一刀,鲜血迸溅,立时将他格杀于当场。然后飞身跃到屋前碾子上,大声道:“诸位兄弟,胡通老儿犯上已经伏诛,我推何非为咱们大当家的,有谁反对吗?”众贼怔了半晌,一齐鼓噪道:“赵姑娘说的好,我们都推何少爷为大当家!”胡通的几名亲信见首领已死,论威望,论武功,不选赵四海的女婿何非当头,难道还能是自己吗,再说赵姑娘全力相助他夫君,又有谁敢不赞成,当下也跟着举拳高声拥呼何非做大当家,心中都是暗道侥幸,还好自已一开始没明确表态,否则这时非得死无葬身之地不可。何非又感激又愧疚的望了赵玉娇一眼,夫妻两个四目相对,眼中流露的全是柔情与爱意一片……
第二十二章 联手拒敌
雪一直在下着,扬扬洒洒,把个混沌世间装扮的银装素裹,晶莹剔透。已是严冬时节了,官军攻破云雾峰,剿灭明教至今已有两年多,人生是那样的美丽,岁月流逝却又总是那样的无情,但也许就是这无情的岁月流逝,才是医治一切心灵伤痛的良药。
往日强盛的明教总坛云雾峰上,如今荒蒿满山,人踪罕迹。
风还在刮着,雪还在下,在峰顶背阴处孤零零坐落着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