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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查颜观色已知端睨,这种事她是见的多了,当下也不着恼,赔笑道:“相公这怎么说呢,前些日子红儿还好好的,老身总不能每天去看她那玩意儿,相公既然不喜欢她,再挑一个干净的就是了,何必动怒伤了贵体。”
何非那听得进她说这话,心说自己平日里做采花飞贼,掳掠良家女子,一来天性好色,二来也是为了避免妓院中这等不洁之事,谁想今天来此,就果真撞了这一大霉运,怎么能不恼,当下恨恨道:“你那闺女已烂到根了,当我看不出吗,这等人你还放出来,明摆着是坑人,不玩了,把银子还我!”
一听说要还银子,老鸨脸色可就不是刚才那样了,一瞪眼,退后两步挥手大声道:“这位爷,我们娼家可有规矩,客人送进门的银子,没有往回还的道理。”
二人正吵间,三五个短打的汉子已闻声冲进来,一轰的向何非呲牙亮拳道:“怎么事,想出去不想了?”何非见状大怒,有心出手,但明白不是大闹的时候,当下忍住气冷笑道:“好,你行。”说罢扬首拂袖出了妓院,那老鸨只当把他唬住了,殊不知何非已动了杀机,决心在离城之前夜洗妓院,杀他个片甲不留,可怜老鸨舍不得几两银子,却因此断送了卿卿性命!
第八章 举而不坚
何非出了妓院,闷闷不乐,一个人走进一家街边酒店,要了几样酒菜,喝起了闷酒。
想到扫兴处,不禁长叹一声,他一声叹,耳闻得靠里一桌也有人轻轻叹息,何非心情不好,进来时没加留意四周人物,此时闻声望去,只见一个靓丽少妇正在举杯独饮,何非见色起意,心底一股邪火又升腾了起来,他张望了一会,确信那美妇果真是单身一人,这才手拎酒壶踱了过去,自斟了一杯酒,坐在女人对面,那女子这时已喝的醉眼朦胧,见有人来,抬头目光迷离的看了看,不去理睬,又拿起酒壶,将壶中剩下的酒全都倒出,一饮而尽。
何非见状故做关心道:“一个人来喝酒吗,姐姐不能再喝了呀,你要醉啦。”那美妇正是吴翠心,自引风亭一会后,多日不见林宇廷前来相会,不禁自伤自怜起来,这一日忍不住空虚跑到街上来借酒消愁,她酒量本不算好,一壶酒下肚,已有七八分醉意了,原本她一个人跑到闹市中喝酒,心下颇有些忐忑拘束,喝到此时,酒劲上来,什么也不顾了,只是要喝,她在华州并不认得别人,耳边听的有人劝她,醉意中却当做是林宇廷,口中含混道:“宇廷,我没醉,我还要喝……”
何非听了笑嘻嘻道:“姐姐既然没醉,就开怀再饮几杯。”边说边将自己的酒杯递给吴翠心,又倒满了酒,吴翠心却不去喝,只是把住他拿杯的手,言语娇涩道:“宇廷,你怎么才来,我好想你。”何非淫心荡漾,暗说这宇什么廷的八成是这女子的相好,约好在这儿相会,却没有来,我何不趁她醉了,占一个大便宜,也杀杀身上那团燥火。想到这,又连着哄妇人喝了数杯,然后笑道:“好姐姐,咱们不喝了,你看外面春机盎然,正好醒酒,咱们出去走走吧!”说罢上前搀住她,把吴夫人带出酒店。
二人摇摇晃晃,离开热闹市井,到了郊外,只见遍野青草红花,耳闻小河流水,好一派秀丽景致啊,何非扶着她尽捡草深林密处行去,吴夫人醉的厉害,直往何非身上倒,何非不防,被她挤的脚下一滑,踉呛着两人双双滚下斜坡,倒在小溪水畔,妇人喘息着,觉得有水珠溅到面上,顿觉口渴,迷迷糊糊爬了几步,掬起一捧山泉喝了,一股凉凉的水线直抵腹内,泉水一激,酒也醒了几分,她挣扎了几下没爬起来,扭头去看,一个油头粉面的家伙正压在自己腿上,这一下可吃惊不小,依稀记起在酒店中喝酒的情景,不对呀,自己怎么和这人跑这来了呢?她忙奋力一挣,将何非踹开,喝道:“你是什么人,大胆淫贼,竟敢碰我!”
何非这一路上搂着吴夫人的软腰,厮磨着夫人的俏颊,早已喜的手颤脚麻,怎抵防她忽然清醒,这一脚正踹在肩头,疼的多情浪子呲牙裂嘴,好在他干这行当惯了,诸般手段齐全,百忙中翻身一滚,从怀中抽出迷魂手帕迎风一抖,口中念道:“倒也,倒也~~”吴翠心惊怒之下,一立而起,站的猛了,加上酒劲上头,这一起身头脑发晕,竟站立不稳,又跪倒在地上,正把脸凑在手帕前,只觉的异香扑鼻,四肢立时酸软,枉是有着一身的好武艺,这时却半点也用不上,“嘤”的一声瘫倒在地。
何非见状忍痛笑道:“好狠的妇人,差点一脚要了公子爷的性命,女人家不温柔,男人怎么会喜欢呢?”说着将吴翠心搂在怀中。吴翠心四肢绵软,见他这般无理,既惊且羞,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