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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不好,他在外面有人了?他要敢欺负你,你给我说,长嫂如母,我这个当嫂嫂的怎能看着你受委屈。”
马氏急忙辩解,“不是,不是,他只是……”
“只是什么?”地主婆一连催问了好几声,瞪着马氏紧抿的嘴巴,地主婆不得立马挖开她的脑袋瞧瞧里面到底藏着什么秘密。等了半天,仍不见马氏张口,地主婆压下心中的急切,缓和了语气柔声劝慰道:“俗话说,亲不亲,家里人。弟妹,咱们可是最亲的亲戚,一笔写不出两个刘字。你也知道嫂嫂一直对你掏心掏肺,你有委屈或者难事不跟嫂嫂说还能跟谁说呢?莫怕,就算有天大的事还有嫂嫂在呢。”
“嫂嫂,我好害怕……”在地主婆的和言细语中马氏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抽抽噎噎把这些天的担惊受怕全都吐露出来。
地主婆越听越心惊,瓜子撒了一地都不知道。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小叔居然去投靠白莲教了,这可是反贼干的事啊,听说鞑子到处抓反贼,一旦抓获株连九族,这小杂毛是要害死全族啊。她再也坐不住,随便敷衍马氏几句就匆匆忙忙赶回家里。
刘地主听到地主婆带回来的消息,先是一惊接着欣喜若狂,仰天大笑,“哈哈,老子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了这个机会,这次定要他死无全尸!”
地主婆白着脸慌慌张张地问道:“老爷,这是株连九族的祸事,你怎么还欢喜起来?他出了事我们也不好过。”
“你懂什么?”刘地主斜睨着她,“如果我主动去衙门举报那小杂毛干的勾当,不仅无罪还能得到县太爷的奖赏,我这可是大义灭亲。说不定县太爷一高兴,就把那小杂毛的家产奖励给我了。哼,就算我捞不着他的家财,县太爷那的奖赏肯定跑不掉。”
“可是他毕竟是你堂弟。”地主婆脸上流露出一丝不忍,如果夫君真去举报堂弟,堂弟一家就完了。
“哼!妇人之见!”刘地主鼻孔朝天,冷冷叱道:“那小杂毛敢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就没为咱们家、咱们族里考虑过后果。他不仁我不义,任他折腾下去早晚祸害到我们头上。现在不是他死就是我们亡,你要他死还是我们亡?”
地主婆眨眨眼睛,不吭气了。
刘地主美美地在家里灌了一通黄汤,第二天兴冲冲地奔进衙门“大义灭亲”。
任何一个政|府都不允许反|动派的存在,元朝政|府也不例外,不过目前他们还没意识到这些小打小闹的农民起义军会像白蚁腐蚀大厦一样摧毁大元帝国,他们只是对这些“白蚁”感到厌恶,发现了就毫不留情地碾死。
宿县县令接到举报马上派衙役抓捕拷问马氏,得知刘大善人及他们闺女一直未归,便逼迫马氏把两人叫回来。
在地主婆的指证下,马氏无从辩解。她这才知道自己祸从口出,给家里带来了灭门的灾难。无奈后悔已晚,她害了这个家不能再害夫君和闺女,她披头散发冲着刘地主一家嚎叫:“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老爷也不会放过你们!”说完一头撞在柱子上,鲜血像奔流的小溪潺潺涌出,很快就渗入泥土中。
“你们怎么不把这个贱人看住?”县令气得当堂咆哮。死一个妇人有屁用,抓住反贼才算功劳。
衙役面面相窥,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回答。他们见过太多妇人在堂上哆嗦颤抖,所以也没有刻意枷押受过刑的马氏,可是谁也想不到这个妇人如此决绝,居然趁人不备一头撞死。
师爷劝道:“大人息怒,事已至此,我们须得另想他法。”
“晦气!”县令看着马氏的尸体像死狗一般被拖走,转过头命令刘地主,“你去把那反贼叫回来。”
我的爷,我去不是羊入虎口。那小杂毛知道自己害死了他媳妇,肯定不会放过自己。刘地主本能地想出口拒绝,但看到县令阴冷的眼神,到嘴的话就变了一番,“县太爷,小的真不知道这贼子现在何处。以前时常听他提起有个姓郭的义兄,但小的没问那人的姓名也不知那人家在何方。或许这贼子府里的仆人知道下落。”
刘家出事,仆人们也遭了难,统统关在牢里听候发落。仆人可没有马氏宁死不屈的精神,反而恨透了连累他们坐牢的刘大善人,听到县太爷审问刘大善人的去向,一个个争先恐后抢着答话。
管家更是激动地喊道:“县太爷,小的知道那姓郭的在哪里。老爷、不、是刘反贼当时叫我雇车去定远了。”
县令着人把赶车老汉抓来。
赶车老汉跪在堂上磕头如捣蒜,哆嗦道:“县太爷,小人当日把那对父女送到定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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