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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还有什么
呢!有些人认为,麒派注重做工,不注重唱工,甚至认为嗓子不好就学麒派,
这是对麒派的一种误解,也可以说是一种侮辱。”
原来,不久前戏校京剧班有个学生嗓子哑了,校长就介绍他去周信芳那
儿学唱麒派。周信芳让他唱一段听听,听后,没说什么就让他回去了。过了
几天,他对戏校校长说:“你让学生跟我学戏,我很欢迎,可是为什么不挑
选嗓音好的学生,偏挑了个坏嗓子的学生跟我学呢?你认为麒派就不需要好
嗓子吗!陈鹤峰、高百岁都有一条好嗓子,谁不知道他们是我的学生呢!”
那位校长接受了他的批评,后来就精心挑选了几个嗓子好的学生,请周信芳
教戏,周很高兴。
周信芳继续对戏校的学生说:“你们现在还没有毕业,不要过早地学什
么流派。学习的路子越宽越好,不仅跟本行当的老师学,也要跟其他行当的
老师学;不仅跟本校的老师学,也要跟校外的前辈们学;学文戏的也要学几
出武戏。老生也好,小生也好,没有腰腿功,没有武功的底子,是不可能成
为一个好演员的。不仅像《追韩信》《徐策跑城》这类戏,没有腰腿功不能
演,就是像《打渔杀家》《清风亭》这类戏,没有武功底子,一出台就会松
松垮垮,像什么样子。
“小生也是同样道理,光会拿扇子,不会拿刀枪把子,能算个好演员吗!
学武生或武花脸的,也要学点文戏,你演一个大将或元帅,光有勇猛是不够
的,最好是勇猛之中带有儒雅之气。
“女学生学习的路子也要宽,学青衣的要学花旦,学花旦的也要学青衣。
如果能像中国戏校刘秀荣那样,既能唱又能做,还能打,那不是更好吗!
“京剧班的学生,都应该学习几出昆曲,过去有声望的京剧老艺人,不
管是生、旦、净、丑,没有一个不是用昆曲打基础的。你们学校有不少昆曲
名师,条件较好。一个演员,如果能做到‘昆乱不挡,文武全材’,那就很
理想了。”
他又说:“路子宽,并非主次不分,本末倒置,而是要以学习本行当为
主,适当地学习一些其他行当、其他剧种来充实自己、丰富自己,这样只有
好处,没有坏处。。
“我的表演——手、眼、身、法、步、做、唱、念、打,都是几十年来
不间断地向各方面学习而来的,其中除了老生的东西以外,还有武生的、花
脸的,甚至有花旦的东西。我主要是学京剧的,可是对于昆曲、徽剧,也进
行过深入的研究,并大胆地运用,吸收了它的长处。单以发音、吐字来说,
就是学习昆曲的优良传统。
“我一向是尊重传统,但不拘泥传统。向别人学习,而不是生搬硬套,
兼收并蓄,经过消化、溶合,才形成了自己独特的表演风格。这大概就是大
家所说的麒派表演特点吧!”
他还深有感触地对学生说:“你们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是多么幸
福。。”
最后,周信芳还送给同学们十六个字:“多学多读,勤学苦练,精益求
精,永不自满。”
南粤纪行
一九六0 年春,周信芳率领上海京剧院一团到广东省演出。
按照事先确定的计划,他们先到韶关,广州后,再去深圳演出。可是,
才到达韶关,周信芳就因劳累过度病倒了,血压很高。大家为周信芳的健康
担心,再三劝他休息,可他却说:“既然来了,就坚持演吧,不要紧的!”
周信芳为了说服大家,又说:“你们不必担心。在旧社会,演员生了病,
都得顶着唱,哪能随便回戏啊!现在演员地位高了,条件好了,可不能有点
儿病就大惊小怪呀!”
尽管周信芳坚持要演出,但大家考虑到他的戏分量重,而且他的脾气是
不演则已,演则必定卖力。万一出了事怎么办?于是,领导成员商量后,以
组织名义决定,不让周信芳参加这次演出。。
在广州期间,周信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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