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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于是,后来通过朋友介绍,找到了黄金荣的儿媳李志清,再由李把周信
芳引荐到黄金荣门下。
在举行了拜师仪式后,黄金荣果然从中调解。顾竹轩不得已同意周信芳
离开天蟾,但又提出一个条件,不能在离开天蟾后接受上海其他戏院的邀约。
周信芳被迫接受了顾竹轩提出的这个无理的条件。几天后,报纸上刊登
了天蟾舞台更换戏码的广告和麒麟童因病辍演的启事。
周信芳在天蟾舞台唱了一年半戏,为老板赚了十几万净利,自己却反而
新筑了债台,大部分行头进了典当,还欠下几个月房租。唯一值得庆幸的是
离开了天蟾,摆脱了顾的羁绊。脱离了天蟾以后,周信芳就成立了移风社。
上海的几家戏馆虽然都想拉周信芳去当台柱,但又怕得罪顾竹轩,因此都没
有动作。
这时,正好北方有人来上海邀角,周信芳就应承了。然后,先向对方预
支了五千元,赎出了一部分行头,又凑起一套班子,带上家眷北上了。
借花献佛
一九三一年夏,移风社从上海乘船出发,第一站是青岛,所带剧目以《明
末遗恨》为主。
在青岛演出期间,当地戏班的演员杨寿山、周宴庭也参加了移风社,不
再去别处搭班。移风社在青岛演了一个月,便转移到济南演出,也是一个月
左右。然后,再回到青岛演了一个月,又重新去济南。这回周信芳还在济南
的山东大戏院当了六个月的老板。在济南,移风社又增添了几名成员,主要
有小生赵云卿、摔打花脸钟喜九和他的儿子、武生钟鸣岐。接着,移风社又
移师北上,到北京、天津演出。
此时,周信芳在艺术上已经自成一派,观众自当刮目相看。
移风社在天津北洋戏院演出了十个月,带去的剧目将近百出,除了麒派
名作《萧何月下追韩信》、《清风亭》、《四进士》、《坐楼杀惜》、《徐
策跑城》等以外,还有连台本戏《封神榜》《天雨花》、《大红袍》等。特
别引人注目的是,周信芳演出了一大批富有现实意义的新戏《明末遗恨》、
《洪承畴》、《汉刘邦》等。
当时,天津的形势已经很紧张。日本帝国主义虎视眈眈,急欲一口侵吞
华北,而天津正首当其冲。日寇在天津大搞军事演习,成天炮声隆隆,人心
惶惶。在这种情况下,周信芳演出的爱国戏,在观众中产生的影响就更加强
烈了。
周信芳演出《卧薪尝胆》时,报纸刊登的广告标题为:“唤醒国民,有
益社会,激昂伟大,杰作佳剧”。演出《明末遗恨》时,“杀官”一场,公
主问崇祯帝:“儿有何罪?”周信芳扮演的崇祯,以颤抖的声音说:“儿身
为中国人,就是一项大罪!”演到这里,剧场中总会发出抽泣之声。观众受
到了深深的感染。
周信芳一面在演戏,一面却关注着长城口外的抗日战局。一九三三年二
月,周信芳念及热河前方将士的辛劳和抗日物资的匮乏,便拿出一百元钱,
亲自送到天津《大公报》馆,请他们转给抗日前方。
一天,有一位蜗居天津的清朝宗室遗老,看了周信芳的演出后,对他的
戏艺十分赞赏。但他摆出一副恩赐的架势,给剧社送了一百元大洋,一心等
着周信芳去“谢恩”。一位管事的问周信芳:“周老板,您看要不要去一下,
表示一下谢意?”那时,移风社的经济情况不好,然而周信芳却笑笑说:“他
送钱给我们,我们就收下。但决不去谢这个恩。我们就来个‘借花献佛’,
把这笔钱全部捐赠给抗日前线的宋哲元部队。那边比我们更需要钱。”大家
听了点头称是,暗暗称赞周信芳的义举。
一九三三年四月,正好马连良也在天津演出。周信芳与马连良进行了第
二次合作。他们在春和戏院连续演出了四天六场。
第一场演出《十道本》,周信芳饰演褚遂良,马连良饰演李渊。周信芳
苍劲质朴、一泻千里的念白与马连良委婉潇洒的唱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