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1/4 页)
“好!既然你极力维护你的阮东潜,那也休怪朕无情了!”
“臣不敢。阮东潜已死,如果她还苟活于世,臣也要玩她至死,看她是不是一生一世,脑中就只有为国尽忠!”东方非讥诮道。
王十全神色震怒。“东方非,如果联能证实阮东潜就是怀真,而且还是个女儿身呢?”
“那么,臣只能怪自己老眼昏花,竟然分不出男女来,臣愿随皇上处置。”
“好!你这人,当真自私自利,一旦东窗事发,果然只顾自身!倘若一切如朕所料,朕要将你自首辅之位连降三级,从此为朕作牛作马,永远不得辞官归隐!”
“若真如此,臣甘愿领旨,一生尽献皇朝,为皇上铲除任何不忠之人。”
王十全一阵冷笑,拂袖而去。
东方非神色自若地送至门口,直到人都远了,他才懒洋洋地入屋倒杯水喝。
“爷……”青衣跟进来,轻声叫道。
“嗯?”
“刚才为何您不干脆说已与小姐行过房了?”
“青衣,你太小看他了。你以为由我嘴里认定冬故是男子,他就不再怀疑?如果他的疑心病不重,那他早在佯装多病太子时,就被人害死了。”
“可是……”
“哈哈,青衣,你担什么心呢?如果赌输,也不就是输了一盘棋,下辈子再来一次而已,何况,我的筹码多得是,怕什么?”
他心情很好,想起昨晚她很快打起瞌睡来,果然风花雪月是她的致命伤。她睡着的美颜,真是可口得令他垂涎不已,巴不得将她抱上床。
“爷,皇上无视阮东潜的功劳,执意揭露她的性别,小姐知情必然伤心。”
东方非看他一眼,笑道:
“伤心什么?她要的,也不是功劳。”就算她伤心,也会很快的振作起来,他一点也不担心。
当年她远在燕门关,凤一郎必定告知她是谁下手害死先皇。她从来没有质问过他,更没有问过当今皇上好些呢,还是先皇为民些。
在她心里,只怕是非黑白的界限愈来愈模糊。有时,他会扪心自问,他要的,到底是哪个阮冬故?正气十足的阮冬故,还是愈来愈圆滑的阮冬故?
相处久了,他又觉得,观察她的变化,正是他最大的乐趣之一。
圆滑的阮冬故,将正气藏在心里,继续走她坚持的道路。
昨晚……真该一口吃了她,好过现在他想念得不得了。一想到以后,能夜夜看着她的睡容,他就几乎掩饰不了内心涌起的冲动。
瞥见那件跟皇上下棋所穿的衣物,东方非一阵憎恶,冷声说:
“等皇上出门后,把这件衣服拿去烧了吧。”
傍晚时分,一阵大雨伴着雷声,造访了乐知县。
阮冬故领着王十全奔进屋檐,叫道:
“王兄,真不好意思,你浑身湿透了吧?”
王十全撢撢袍上湿气,笑道:
“还好还好。倒是怀真,你写的这些案子可别弄湿了。”
“弄湿就算了,我可以再重写。”
“怀真,你真厉害,别人审案你竟然能牢牢记住。”王十全语带玄机地说道。
下午他以京师贵族之名,拜访县太爷,指名怀真招待。原本要探怀真虚实,哪知聊着聊着,她兴致勃发拿出她写的破案实录,两人就研究起来。
有些案子破法很奇特,连他也大感兴趣起来,如果怀真是阮东潜,案子应当是怀真破的,她如数家珍是理所当然,只是偶尔细微处,她想老半天才想起来。再者,他发现她为人直爽,说聪明是有点聪明,但远远不及东方非,除非东方早在十多年前认识主簿阮东潜,一一为她设局破案,否则她绝不可能件件案子巧妙侦破。
“王兄,雨真大,看来一时半刻是停不了了,这样好吗?县府内有夜宿的值班房,你到那儿换件干爽的衣物,免得受凉了。”她客气笑道。
这简直是老天赐的机会!他脑中动得极快,连忙应声,跟着她走上遮雨长廊。
“公子,我去让轿子进屋吧。”小莲子低声说道。
“不必。青衣回去了?”
“他下午拿药方回去,奴才亲眼看见他走出县府的。”
王十全抿嘴笑了。此刻东方正在东方府里,就算青衣能通风报讯又如何,他也要看看向来擅于只手遮天的东方非,如何能猜到老天此刻给了一个最好机会?
来到值日班房,阮冬故笑道:
“